袭来的那道黑光目标正是司徒家第二圣祖。
那道黑光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令所有人都无法窥见它到底是什么,快到连身为圣皇强者的司徒第二圣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感觉眼前一道黑芒滑过,而后原本近在咫尺,只需要一握就能回收回来的雷池被那道黑光取走,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取。
但令他呆滞和惊恐的是,他仅剩的一只手臂并没有伸出去,而是从他臂膀脱落,坠向深坑。
切面光滑的像是镜面。
他反应过来了,他意识到了。
那道黑光袭来之际,便已经将他的右臂完整切断。
第二圣祖傻了,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钉死在原地,浑身僵硬到不能动弹!
他灵魂仿佛被什么寒意笼罩,灵魂都要被冻僵。
他张开嘴,原本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而后他感觉自己脑袋在坠落,在他仅剩的几丝意识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具无头身躯,从那没有双臂的情况来看,那是自己的身躯。
在他呆滞的眼神中,那具没有双臂,没有脑袋的身躯突然裂解,化成无数肉块,就像是被打散的积木,轰然崩塌。
海量的血液喷溅而出,覆盖在他的脸上,他的视野尽是一片猩红。
再之后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视野陷入一片黑暗,灵魂也陷入一片死寂。
那道黑光出现的那一刻,不仅是切断了他的手臂,更是将他脑袋切下,身躯斩成了无数碎块。
司徒家第二老祖,正式死亡!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目光呆呆的看着司徒家第二圣祖化为血肉模块的身躯坠落向深渊,整个人脑子如同跟团浆糊一样。
一个圣皇,竟然被人像切豆腐一般切成了无数个碎块。
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甚至他们都没看清出现的是什么,司徒第二圣祖的身躯便被切开了。
“教,教父......”
众人僵硬的将目光转向那道黑光。
不,那不是黑光,而是驾驭深渊煌座,速度快到令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教父。
他没有死,反而更强了,一出手便将司徒家第二圣祖杀死。
广袤的大地之上出现一口黑森森的巨坑,而巨坑中央浮现一座黑色为基,无尽猩红能量垂落的煌座,上面正坐着教父。
依旧是黑甲覆面,依旧是神秘强势。
此刻他右手斜握黑刀,左手把玩着还闪烁着电弧的雷池。
雷池虽然在刚刚中释放出了大部分的能量,但此刻还残留着一部分,这部分能量化为一条条闪烁着电弧的雷蛇,将教父连同煌座都笼罩着闪烁的雷区之中,更加的令人心生畏惧。
“为何会有如此强横的气息?”
这一刻,就连那位周身缭绕无尽肃杀之气的男人都拧紧了双目,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身上的气息压不住,战意爆沸,浑身的血液都在啸叫。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他们就会惊恐的发现这男人的气息竟然达到了七阶圣皇!!
七阶圣皇,已经进入高级圣皇的范畴了。
有资格接触和仰望圣皇之上那座辉煌的殿堂了。
男人脸色凝重,即便以他这等实力,也看不穿教父身上为何会出现这等怪异之感。
刚刚的教父很强,强到能够一刀劈开司徒第一圣祖的言灵,那等战力几乎可以说是同境无敌了,越境也能乱斩,但此刻的教父给他的感觉不仅是强,更多的还是霸道,是俯瞰众生,更是亘古永恒。
这并非单纯的来自实力上的碾压,而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俯瞰,那是浸润在至高权力皇座之上才可能孕育出来的气势,那是望断历史发展,容身处置万千事件,审判亿万生灵才能滋养出来的气息。
这一刻,教父仿佛脱胎换骨了般,从一个强大的势力负责人转换成执掌了至高权柄,俯瞰众生,审判万古的帝皇。
他不理解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内教父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变化。
“是那道煌座吗?”
男人的目光做到那个漆黑煌座之上。
教父依旧坐在煌座之上,但和先前并不完全一致。
先前他虽然也是坐在上面,但两者就像是人与工具,彼此是分开的,只是人在使用着工具,只是物理上的使用。
但此刻完全不同,两者似乎出现了某种桥梁,他真正的成为了这个煌座的主人,真正的驾驭了这个煌座。
气息,姿态,灵魂,全都出现了共鸣。
历经千载岁月的不是教父,而是这道煌座。
教父驾驭了它,融合了它,继承了那股子气息。
仔细聆听之下,甚至还能够听到煌座内部隐隐约约间传出战鼓之音,频率和教父的心跳一致。
那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个活着的东西。
八柄颜色,形态,姿态,能力各不相同的剑刃全部出鞘,如同八条游龙般一直在煌座周遭游动。
“这便是来自绝地中心圈的东西吗?果然够强,果然能够激活深渊煌座。”
童言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这口雷池。
这玩意表面看起来很普通,像是一块石头雕刻的小碗,不过里面流淌着一些蓝色的液体,那是雷霆凝聚到极点,化为液态的雷浆。
“教父,教父......”
这一刻,全体司徒家之人的灵魂仿佛都要被冻僵了。
望着那道如魔神般的身影,他们只感觉全身冰冷。
在那种攻击之下,教父竟然没死?他是魔鬼吗?怎么可能没死?
那种程度的攻击,足以抹杀任何中低级圣皇,他不过区区一阶圣皇,怎么可能没死?
更令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教父不但没死,反而更强了,他们的第二圣祖还被一击切成无数碎块了。
“完了......完了啊......”
司徒家的老长老们一个个双目呆滞,身躯颤抖到不能自控。
他们今天经历了太多了,原本还以为能够杀死教父,但最终却是他们的老祖被杀死,灵魂多次直冲云霄,而后再度砸落地狱,这种极致的反差感让他们浑身无力,心生绝望。
数百年来,他们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极致的压制和绝望。
“老二啊!!”
第一圣祖鬼哭狼嚎般冲过来,却仅抓住些许飘落的血液,他双目猩红的看向教父,嘴唇颤抖的问出那个致命问题。
“那口雷池,成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