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亮,苏汐不由的闭了闭眼。
明亮的白炽灯下,连女人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男人仔仔细细把女人的脸端详一遍,就像在欣赏一件毫无生命的雕刻品。
只是看脸而已,男人神色的认真和专注却让苏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耻感。
仿佛这双眼能透过她的脸把她全身看光一般。
“小叔,你又要怎么样?”苏汐脸色冷下来。
“刚才没还清。刚想起来还有你发烧那晚。”
女人眼中的疑惑还没放大,脸颊就被男人双手捧起来狠狠固定住,然后狠狠的暴.力亲下去。
男人这次显然不再克制,粗.暴碾压蹂躏,没有轻缓的过度就狠狠吸住她的唇。
……
苏汐几乎是摇摇晃晃出了病房门,只觉得全身屈辱。
这一回是彻底两不相欠。当然,救命之恩她还是会想办法还。
苏汐直接来到洗手间,看到唇都是肿的,她眉头狠狠蹙起来,只能摸出来一个口罩。
戴口罩的瞬间,才发觉脖子上黏黏腻腻,是血。
大约是男人手上的绷带裂开了。苏汐去护士站说了一声,打车去了酒店。
用冰块敷,用鸡蛋滚,直到苏汐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唇上的红肿终于是消的差不多了。
第2天醒来,发现手机上竟然没有封瑾琛的电话。打电话去别墅才知道男人竟然一晚没回来,可见公司一定出了大事。
刚到封氏集团楼下,苏汐听到车门猛然划开的声音,
循声看过去,看到刘玉凤阴沉着一张脸冲过来,扬起巴掌就扇下去。
苏汐早就摸清这个婆婆的秉性,伸手挡住了那道巴掌。
可对方的力道很大,惯性让她蹬蹬蹬后退,站定的瞬间感到肚子有被拉扯到,有一些不舒服。
“苏汐,你把我儿子害这么惨,你还有脸来上班?当初我就不该心善让你这个破落户进门,就算娶乌瑶瑶也好过娶你这个丧门星。”
苏汐眸光晃了晃,封瑾琛能出什么事?
看到周围人驻足指指点点,刘玉凤低声,“你跟我过来。”
来到僻静处,苏汐还没站定,就有两名保镖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押上汽车。汽车随即启动,离开封氏大厦。
“妈,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有脸叫我妈?你是金子镶钻的吗?让人睡一觉怎么了?明明没睡到,你为什么逼夏小姐脱衣服,还把宫少也设计进来?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毒妇,宫家夏家还有夏小姐的表哥屈家,都通通和封氏解约,害公司损失几十亿。
就因为这个,那些老匹夫连夜开会竟然把我儿子从总裁的位置上撸下来,让那个封经年来担任,全都是因为你这个垃圾玩意。
我告诉你,那几十亿让你舅舅来赔。你现在就去这三家跪下道歉,让他们原谅你。”
“刘女士,你就算再贬低我再看不起我,我也是封家人。你让封家人给那些公司跪下道歉,丢的还不是你们封家的脸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别人都被扒光了,你跪下怎么了?封瑾琛是你老公,他倒了你也不会好过。你好好的求他们原谅,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见刘玉凤一根筋,苏汐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汽车在屈氏集团停下。
屈天赐得到消息,故意就在一楼大厅等着。在办公室跪谁看得见?在大厅跪才会让晚晴的颜面挽回一些。
最好婆媳俩一块跪。
当然跪完了他也不会收回金口。
封氏是大公司,和他们合作难免低声下气,有时候还要被压价,还不如和那些小公司合作,可以当祖宗一样供着。
苏汐先前扯到肚子,加上晕车,下车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
被扯着走进屈氏大厅的时候,她额头已经冒出了密汗。
看到前台摆放的一盘薄荷糖,苏汐后知后觉,她应该是没吃早饭低血糖了。她今天没有胃口吃饭,本来想到了公司随便吃点,却被刘玉凤一通折腾拉到这里。
屈天赐看到苏汐的第一眼,眼眸就瞬息撑到最大,顿时就精神了。
没想到封家的媳妇这么漂亮,病西施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
男人黑沉的一张脸顿时露出几分微笑,这让刘玉凤更加认为事情还有转还余地。
“我有些不舒服,要吃颗糖缓一缓。”
见儿媳妇径直走向人家前台,拿起一颗糖,刘玉凤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被这个乡巴佬给丢尽了,劈手就把糖打落下来。
“你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吃东西的,你是猪吗?快给屈总跪下道歉。”
疾声厉色呵斥完儿媳妇,刘玉凤抬眸看向屈天赐的瞬间,变得客套自来熟,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
屈天赐老神在在看向苏汐,等着这个女人跪在自己脚边。
那种感觉一定很爽。
封氏总裁办。
封瑾琛脸色很不好看,眸底还有红血丝,显然是一晚没睡。
房门被突然推开,封经年被簇拥着走进来。
男人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看着封瑾琛,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封总,奥不对,是封副总。不好意思,副总裁办公室在隔壁,麻烦你搬一下。”
男人边说话边抬屁股斜坐在办公桌上,笑着看向脸色铁青的封瑾琛,笑意不达眼底,“大侄子,这里以后是我的地盘。”
“呵,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清高什么?换做是你只会跑的比我还快。我承认,你能为老婆出头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个男人。不过呢,你能力确实德不配位,不然也不会让三个小破公司欺负到头上。既然我从国外回来了,这封氏就再没有你一手遮天的机会。”
封瑾琛讥讽的看了男人一眼,正要说话,王栋走进来,“封总,不好了,夫人把少夫人抓去了屈氏,要让她当众跪下道歉。”
“什么?”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在内心达成一致,刘玉凤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两个人抢着出了门,直奔封氏。
“苏汐,你若不自己跪,那我只能让保镖按你跪下,这样你只会更丢脸。”
苏汐已经头晕眼花,根本听不清刘玉凤说了什么,有气无力半靠在柜台上。
刘玉凤简直气疯了。在她面前演戏,这是完全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抬手就狠狠扇下去,“我让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