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怒号,陇右的雪原上,三百唐军轻骑如幽灵般掠过。
王坚一马当先,横刀上的蓝雾在寒风中翻涌。他猛地举起左手,身后的骑兵齐刷刷掏出怀中的\"喷火饼\",咬下一角含在舌底。
\"放——!\"
三百轻骑同时呼出一口气,刹那间,整支队伍被幽蓝色的火焰包裹!
吐蕃人的重甲骑兵原本严阵以待,可当他们看清那蓝雾中的唐军时,战马已经开始惊惶嘶鸣——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冰寒刺骨、却又灼烧灵魂的\"冰火\"!
\"杀——!\"
王坚的横刀裹挟着蓝雾,一刀劈下。对面的吐蕃重甲武士甚至来不及举盾——刀锋未至,蓝雾已先一步侵蚀了铁甲。
\"咔嚓——\"
精钢打造的铠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崩裂,最终在王坚的刀锋下如朽木般粉碎!
吐蕃将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前的护心镜在蓝雾中迅速氧化、剥落,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
\"这……这是什么妖法?!\"
吐蕃大将达扎路恭的护心镜在蓝雾中\"滋滋\"作响,铜镜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锈蚀的绿痕。他惊恐地扯开铠甲,发现胸口的皮肤竟也泛起诡异的青灰色,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毒侵蚀。
\"这不是妖法!\"唐军阵前,王坚高举一块赤红油亮的\"喷火饼\",厉声喝道:\"此乃大唐军粮司特制'炎阳饼',专破尔等邪障!\"
话音未落,前排唐军齐刷刷咬下手中面饼。随着\"咔嚓\"脆响,士兵们口鼻间骤然喷出幽蓝火雾,在朔风中凝成一道三丈宽的火墙!
。。。。。。
七日后,长安城朱雀大街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一队陇右骑兵押送着俘虏的吐蕃贵族缓缓而行,为首的校尉马鞍旁挂着个竹笼,里面赫然是用铁链锁住的达扎路恭——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吐蕃战神,此刻胸口皮肤仍残留着蛛网状的蓝纹,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颤抖。
王坚单膝跪在太极殿的金砖上,双手高捧漆木食盒。盒盖掀开的刹那,一股混合着麦香与辛辣的气息席卷朝堂,几位年迈的文官忍不住掩鼻咳嗽。
\"陛下!\"他声如洪钟,震得殿角铜鹤熏炉嗡嗡作响,\"此乃忘忧居特制‘龙焰饼’,臣亲测——\"
他猛地掰开面饼,内里竟窜出一道幽蓝色火苗,惊得侍卫们刀剑出鞘。王坚却面不改色,当众咬下一口,齿间火星四溅:
\"一饼可抵三日粮!遇雪不硬,遇水不腐,含于舌下更可驱寒生力!\"
\"上月臣戍守玉门关,夜遇暴雪。\"王坚从怀中掏出一块冻成冰坨的饼,当殿以火折点燃。蓝焰腾起三尺,竟将冰霜瞬间汽化,\"三百将士靠此饼撑过雪崩,体温未失分毫!\"
兵部尚书忍不住插话:\"听闻吐蕃俘虏称此物为‘唐妖术’?\"
兵部尚书的话音刚落,王坚已\"唰\"地扯开战袍,露出胸前狰狞箭伤。那伤口虽已结痂,却仍泛着赤红,宛如烙铁烫过的痕迹。
\"诸位且看!\"他声如洪钟,手指戳向自己伤疤,\"那日臣中伏落马,箭疮溃烂流脓,军医都说必死无疑!\"
满朝文武屏息。王坚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油纸包,掀开的刹那,辛辣香气轰然炸开——那是块烤得焦黄的胡饼,表面密布猩红斑点,宛如洒满血珠。
\"正是这'喷火饼'救了末将性命!\"他双目炯炯如炬,\"那夜高热不退,某想起忘忧居掌柜塞给臣的'救命饼',便嚼了三粒饼上辣椒籽——\"
他猛地拍案,震得茶盏乱跳:
\"好家伙!霎时喉头喷火,七窍生烟!汗出如浆浸透三层战袍,箭毒随汗排尽!\"
老丞相李泌捻须的手顿住了:\"辣椒籽竟有发汗祛毒之效?\"
\"何止!\"王坚激动得铠甲哗啦作响,\"这饼夹的蓝焰奇椒,价比黄金!忘忧居苏掌柜却日日烤制百张,专送边关将士——\"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这蓝焰辣椒是孙神医精心改良种植的,须用终南山雪水浇灌...\"
\"最绝的是吃法!\"王坚唾沫横飞,\"须得就着蒜泥醋汁,一口饼一口冰镇酸梅汤。初尝如吞炭火,三息后通体舒泰,寒冬赤膊练刀都不冷!\"
玄宗突然轻笑:\"朕倒想尝尝这'喷火饼'了。\"
\"陛下圣明!\"王坚单膝跪地,\"吐蕃俘虏如今见了此饼就跪地求饶——他们管辣椒叫'唐血珠',说我们打仗前吃这个,定是请了火龙附体!\"
在满殿哄笑中,忘忧居的炊烟正袅袅升起,阿沅在院中翻烤新一炉饼子,辣椒粉随风飘散,呛得几个偷看的吐蕃探子喷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