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梨后背一紧,手指下意识攥紧了麻袋边缘。
她屏住呼吸,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狭窄的入口钻了进来。
是沈超正?
他像只偷油的老鼠般缩着脖子钻进来,那双三角眼在昏暗的地窖里滴溜溜转个不停,目光像黏腻的蛛网般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牢牢粘在她身上。
姜清梨胃里泛起一阵恶心,这男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想起阴沟里腐烂的菜叶。
“弟妹......”沈超正压低嗓子唤道,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不适的甜腻。
他搓着粗糙的双手,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脸上堆着假笑向她靠近。
姜清梨猛地转身,眉头紧蹙:“怎么是你?”
沈超正搓着手往前蹭了两步,脸上堆着假笑:“弟妹,我看你一个人在地窖里半天了,这不是下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吗?”
他边说边用余光扫视着四周,鼻翼不停地翕动,活像条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方才他就躲在柴房后头,亲眼看见二伯母慌慌张张地从地窖出来,可这资本家的大小姐却迟迟不见踪影。
他当时就起了歪心思,那女人该不会是在地窖里晕倒了吧?
一想到那天看见的资本家大小姐,虽然稍微胖点,但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简直能发光!
最要命的是那鼓胀的胸脯,随着走动轻轻颤动,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再看看自家那个干瘪得像豆芽菜似的婆娘,沈超正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要是能趁机尝尝这资本家大小姐的滋味,就算花上一百块钱也值了!
反正这年头,她一个资本家的小姐,被人占了便宜也不敢声张!
可此刻看着姜清梨的身影好端端地站在下前,沈超正先是泄了气,但当他下了地窖抬头看向姜清梨时顿时愣住了。
这真的是沈二叔家的儿媳妇,几天不见她竟然这么瘦了?
不、不是瘦了,是那腰肢纤细得恰到好处,偏生该饱满的地方又鼓胀得让人血脉偾张!
“弟妹一个人在这儿忙活多辛苦啊......”他咽了口唾沫,又往前凑了凑,那股子劣质雪花膏混着汗臭味直往姜清梨鼻子里钻。
地窖里潮湿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腻起来,沈超正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姜清梨站在地窖昏黄的油灯下,暖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光晕。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却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段。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偏生胸脯饱满如熟透的蜜桃,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用“竹枝挂硕桃”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玉,杏眼潋滟含怒,樱唇不点而朱,此刻因恼怒而微微泛红,更添几分艳色。
沈超正看得眼都直了,喉结上下滚动,油腻的嘴角咧开一个猥琐的笑。
“婆母刚才和我都已经弄好了,不劳你费心。”看着男人逐渐靠近的样子,姜清梨厌恶的后退一步。
这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平日里就爱在村里边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
今天突然“热心”地钻进地窖,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难道是因为那天被自己坑了一百元今天想来地窖里偷粮食?
那天当着沈厉的面他都敢动手,今天怕是……
想到这,姜清梨又后退了一步!
沈超正嘿嘿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弟妹别见外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干这些粗活多不合适……”
他说着就伸手要去抓姜清梨的手腕,却被她一把打开了。
看着男人猥琐的样子,姜清梨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冲着粮食来的。
他眼里那种黏腻的、令人作呕的光芒,上一世她在太多男人眼中见过了。
“沈超正!”
姜清梨沉下脸厉声喝道,“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喊啊……”
沈超正竟笑得更欢了,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让全村人都来看看,资本家的千金小姐是怎么勾引贫下中农的,你以为现在还是你们有钱人横着走的时候……”
他说话时眼睛不住地在姜清梨身上打转,从纤细的脖颈到因为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姜清梨感到一阵恶寒爬上脊背,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沈超正说得没错,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原主这样的出身就是原罪。
就算被欺负了,又有谁会相信一个“资本家小姐”的话?
沈超正见她沉默,胆子更大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糙的手掌像铁钳般箍得她生疼
“乖乖听话,爷让你舒坦舒坦。”
他喷着臭气的嘴凑近她耳边:“反正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姜清梨的血液瞬间凝固。
就在沈超正的脏手要碰到她衣领的刹那,她余光瞥见了墙角那袋晒干的辣椒面。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等等……”
姜清梨突然放软了声音,垂下眼帘,“这儿太冷了,要不咱们上去说…….”
一听这个沈招正顿时来了兴致,他正担心在这里行事被二伯母看见,虽然他是不怕,但毕竟大家是一家人……
想到这,沈超正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得逞的狞笑。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浑浊的眼珠里闪着贪婪的光。
看吧,什么资本家小姐,现在还不是要在他面前低头?
想打这他得意洋洋地道:“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
可就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红色!
姜清梨手起刀落,抓起旁边竹篓里的辣椒面就朝他脸上扬去。
“啊——!”
红色的粉末在空气中炸开,沈超正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双手捂住眼睛踉跄后退。
他本能地揉搓着眼睛,却让辣椒面越揉越深。
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淌,整张脸涨得通红,活像煮熟的猪头。
“臭婊子!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男人歇斯底里地叫着,肥胖的身躯撞翻了旁边的箩筐,土豆“哗啦啦”滚了一地。
紧接着他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摔在潮湿的泥地上,后脑勺“咚”地磕在坚硬的地面,震得他眼冒金星。
姜清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抓着梯子就要往上爬。
谁知脚踝突然一紧,低头就看见沈超正那只油腻腻的爪子正死死拽着她。
靠!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死胖子属王八的吗?
咬住就不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