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伯府竟是这么面和心不和?”
“表面上一片清正,实则连儿媳的嫁妆都要图谋,家仆没一个人看得起主子。”
“安平伯老夫人当真是糊涂,连儿子的房中事都如此地插手,怪不得她儿媳妇要和离。”
“这件事一闹出去,往后谁还愿意嫁到他们家去!”
老夫人和荀臣的满脸黑线,姜清宁就是故意带动百姓们的舆论,来败坏安平伯府和他们的名声的!
“你这个坏女人,不允许你欺负清漪姨姨和祖母,紫芙是我的大丫鬟,你才是最有的那个人!”
荀莫离拿着夫子的戒尺冲出去,抬手就要朝着姜清宁挥舞,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怒容,就如同看到绝世仇人一般。
姜清宁抬手握住戒尺,手心痛得发热,荀莫离当真是她的好儿子,出手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白清漪站在暗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暗暗对荀莫离身后的婢女点头,心中得意至极。
不枉她这三年来苦心洗脑,荀莫离如今可是恨死姜清宁,绝不会乐意再看见她一眼。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荀莫离被打得偏过头去,嫩白的小脸上是明显的巴掌印。
荀莫离怔住,眼泪瞬间在眼眶中弥漫,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清宁,嘴唇一抖就哭了出来:“啊!爹爹,祖母,这个坏女人打莫离,你们快杀了她!”
姜清宁的心中猛地一痛。
这三个月来她就是过于的心慈手软,才会让荀莫离如此胡闹,竟然连杀死亲生母亲的话都说得出口。
“我的乖孙儿!你娘亲好狠的心啊,她竟然舍得对你下如此重的手!”
安平伯老夫人心疼极了,将嚎啕大哭的荀莫离拉到怀里,一边哭一边安慰。
“表哥,莫离到底是姜小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怎么如此狠毒的心,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白清漪心疼地抹泪,恨不得代荀莫离受过。
荀臣站在姜清宁的面前,身后是儿子、母亲、表妹的哭泣,周遭是百姓们的观摩。
他高高扬起手,冷眼看着姜清宁:“荀姜氏,你太过分了。”
“啪!”姜清宁手心发麻,将荀臣打得侧过脸去。
四周百姓堆里,响起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荀臣脸色难看极了,不可置信:“姜清宁,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姜清宁怒声道,“我被不允许探视自己的儿子,可你日日见到莫离,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没发现,他如今长成如此恶劣的品行了吗?!”
“荀臣,我对你很失望。”姜清宁低叹,眸中满是疏离。
荀臣没由来的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想要和姜清宁解释,但男人的尊严告诉他,绝对不能在此时被她如此蒙混过去。
“姜清宁,你!”荀臣怒目而视。
“我什么我,来人,给我将这背主的刁奴拿下!发卖回人牙子处!”
姜清宁高喝一声,瞬间有人上前将紫芙压住。
“不要,我不要被发卖!老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啊老夫人!小公子!紫芙最爱带您玩了不是吗,您救救紫芙吧!”
紫芙惊慌失措,连连摇头,不愿意接受自己不甘的命运。
荀莫离从老夫人的怀中摆脱,跑到姜清宁的面前,拼命地捶打她。
“你个坏女人,快放开紫芙姐姐,她是我的大丫鬟,不许你发卖她!”
姜清宁握住荀莫离的下巴,淡漠的开口:“她何时是你的丫鬟了,她是我从娘家带来,因为心疼你才送到你那里照顾你的,如今紫芙背主,你又伤了我的心,我凭什么把她留给你。”
荀莫离眸中倔强,流下伤心的眼泪。
姜清宁心中痛极了,就仿佛有一只大掌,紧紧地抓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
“我觉得姜清宁她做得没错啊?”
“对啊,这要是我儿子敢这么说,早就吊在树上打死了事了。”
“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姜清宁婆母怎么养的孩子,还不让儿媳妇见自己的亲子。”
“怪不得长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不就是安平伯老夫人和荀莫离,啧啧啧。”
荀臣将百姓的议论一字不差地听入耳中,他怒视姜清宁:“现在将事情搞成如今的这幅局面,你终于满意了?!”
“来人,出发!”
姜清宁转身,误解你的人永远都会对你心存怀疑。
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奢求他能长脑子。
“姐姐,您不是说有京兆府衙的衙役们,还有同知大人开助你搬家吗,怎的不见他们来呢?”白清漪焦急上前,挡住姜清宁的去路。
她柔弱委屈的解释:“姐姐莫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昨夜说了这话,妹妹便准备了赏银,希望能为姐姐留最后一丝体面。”
姜清宁侧眸看她,眸中似笑非笑:“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清漪,还是你最为体贴,不像某些人,惯会耍花招说谎话,还京兆府衙,她怕是连个镖师都请不起!”
荀臣语气恶毒,想到昨日姜清宁的嬷嬷,派人去库房换了几千两银子,说是陪嫁被损毁了大半。
他心中觉得不对,但是有说不出什么,如今想来,定然是姜清宁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
若非这次大胜归来圣上赏赐的赏银多,恐怕她连安平伯府都想掏光了去。
老夫人被提醒,瞬间来了精神:“她能有这么大的脸面?痴人说梦!也罢,咱们就在这里瞧一瞧,她是否能真的……”
“秦世子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紧接着就是马蹄声的响起。
数人循声望去,只见巷口拐入一大队人马,为首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直接闯入人们的眼帘。
为首被称为世子的男人身姿挺拔,眉眼如画,气质清冷,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气息。
“是秦世子!真的是他!”
姜清宁听说过秦世子的名声,只依稀有他用兵如神,文武双全,是令人赞颂的举世男儿外,却没有真的见到过他的模样。
姜清宁仔细凝望,在看到来人的身形之后,依稀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