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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赶紧奉上笔墨。李青源略一沉思,挥笔疾书。

许衍忍不住偷偷瞥去,只见药方上写着:绿豆、生甘草煎浓汤,兑入蛋清。鼻饲;另:紫雪丹化开鼻饲。米油(米汤上层的浓汁)直肠灌注……

这方子……这根本不是常规治法!

许衍心头巨震,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太子这症状,莫非是……中毒?他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再不敢多看一个字。

夏明澄不懂医药,但也看出这方子与之前太医院开的那些截然不同,尤其是那味显眼的“朱砂”不见了。

他心中疑窦丛生,强压着焦躁问道:“李先生,景行他……究竟所患何症?此方……”

李青源放下笔,语气沉稳:“陛下,太子殿下乃急惊风引发癫痫持续发作,痰迷心窍,兼有热毒内陷心包,故昏迷不醒。先前用药……或许未能对症,反而助长了热邪。病情危重,不能再有延误。请即刻按此方准备用药,或许……还来得及。”

他刻意避开了“中毒”二字,只以热毒、用药未能对症含糊带过,但给出的方案却是解毒的路子。

夏明澄盯着李青源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但李青源的眼神镇定。

救子心切最终压倒了一切疑虑,夏明澄猛地一挥手:“按李先生说的去办,若有半分差错,朕要你们的脑袋!”

宫人和内侍连滚爬爬地冲出去准备。

夏明澄这才又转向李青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先生依你看来,景行他……何时能醒?”

李青源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谨慎的答案:“若用药顺利,快则五日,慢则七日,殿下应有苏醒之兆。只是……此番大病,元气耗损极大,即便醒来,也需长时间精心调养,万万不可再出差错。”

夏明澄闻言,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好!好!只要能醒过来就好!调养之事,朕……朕一切都听先生的!”

接下来的医治过程,紧张而有序。

夏明澄一直未离开,焦虑的矗立在儿子的病榻前。

期间,有内侍低声禀报,言有重臣于外求见,似乎是要紧的朝务。夏明澄眉头紧锁,显得极不耐烦,最终只是挥了挥手,声音沙哑而冰冷:“让他们等着!”

这一刻,李青源在他眼中看到的,并非帝王的无情与专横,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深切的担忧。

这份情感让李青源心中那冰封的恨意,稍稍融化了一丝。无论夏明澄在其他方面如何暴戾,至少此刻,他是一位真心牵挂孩子的父亲。

一个时辰后,首次鼻饲与直肠灌注完成。李青源仔细再次为夏景行诊脉,察觉其脉象虽仍微弱,但那股沉涩紧促之感似乎略有松动,心中稍安。

他起身对夏明澄道:“陛下,首次用药已毕。殿下脉象暂稳,需待药力徐徐化开。”

夏明澄俯身,仔细看了看儿子依旧苍白面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有劳李先生费心。朕就在外殿,若有任何动静,立刻禀报!”

“是。”李青源躬身应道。

夏明澄这才离开了内殿。皇帝的威压一离去,旁边一直大气不敢出的许衍仿佛被抽掉了骨头般,几乎软倒,连忙扶住旁边的案几,才稳住身形,额头上全是冷汗。

内殿只剩下李青源、昏睡的太子以及几名垂手侍立、如同木雕般的宫女太监,空气似乎都流通了不少。

李青源走到水盆边净手,状似无意地低声问许衍:“许大人,太医院如今……情形如何?我听闻陛下盛怒之下……”

许衍闻言,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警惕地瞥了一眼周围的宫人,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心,才用极低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李先生……唉!惨啊!钟大人……首开方子的钟大人,还有两位参与议方的太医,当日就被陛下下令杖毙了……另外当日值房的还有于全时于大人等三位,如今还押在诏狱里,生死未卜……我,我也就是因为前几日告假回乡祭祖,昨日才被急召回来顶缺,否则……否则怕是也……”

李青源洗手的动作微微一顿。钟大人等人被杖毙,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甚至觉得活该!那药方中朱砂用量明显超标,对于急惊风伴热毒内陷的患儿,此乃大忌,几乎等同于火上浇油,说是庸医误人乃至害人并不为过,落得如此下场,亦是咎由自取。

但听到“于全时”这个名字时,他的心猛地一揪。

于全时!他记得这个名字,当年父亲李钱身陷囹圄,同被关押的太医中,唯有这位于全时于大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对病痛缠身的父亲多有照料,否则他爹恐怕根本撑不到出狱的那一天。这份恩情,李家一直未曾忘怀。

他不动声色地擦干手,语气平淡地继续问道:“皇后娘娘与其他后宫主位,不曾来探视殿下吗?”

许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愈发压低声音,几乎如同耳语:“李先生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并非中宫皇后所出,其生母……瑾妃娘娘,已在数年前薨逝了。太子骤病,陛下疑心是……是宫中有人暗害,因此严令各宫不得靠近太子寝殿,以免……以免再生事端。”

李青源默然,原来如此。又是这般肮脏的宫廷秘辛,不再多问。

到了晚间,夏明澄果然又来了,仔细询问了太子的情况。

见儿子依旧昏迷,但面色似乎不再那么青灰,呼吸也仿佛平稳了些许,他焦躁的神情稍缓。想到李青源说的五日之期,他强行压下了追问的冲动。

李青源趁机提出:“陛下,许衍许大人已在宫中连续值守多日,身心俱疲。今夜草民在此看护即可,可否让许大人先回府歇息一晚,明日再来?”

夏明澄瞥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脸色蜡黄的许衍,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想到这群太医之前的无能,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准了。滚吧!”

许衍如蒙大赦,几乎要哭出来,感激地看了李青源一眼,连忙行礼告退,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仿佛生怕夏明澄反悔。

李青源则在宫人的引导下,住进了夏明澄特意吩咐准备的、紧邻太子寝殿的偏殿房间。

他并未因太子的病情而焦虑不安,该休息时便安然入睡,该用药时便一丝不苟。

有宫人将他的“镇定”表现禀报给夏明澄,夏明澄非但不怒,反而更觉此人是真有底气和大才,对其信任又增几分。

然而,皇宫内的李青源能保持镇定,皇宫外的吴婴和盛勇却已是焦头烂额。

上面的命令很清楚:不惜代价,联系上李青源,确保其安全,并设法建立沟通渠道。

可李青源自从那日被“劫”入皇宫后,便如同泥牛入海,再无音讯。宫墙高耸,戒备森严,他们根本无法探知内部丝毫消息,更别提传递信息了。

“二哥,这怎么办?李先生进去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盛勇急得在屋里直转圈。

吴婴面色沉静,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夏景行救不回来,夏明澄暴怒之下,李大夫绝无生理,皇宫里早就该有动静传出了。现在风平浪静,反而说明治疗可能在顺利进行。”

话虽如此,但他们需要的是确认。终于,他们打听到太医院的许衍太医被允许回家休息了。

盛勇眼睛一亮,“从他身上能不能打开缺口?”

吴婴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可。我们对许衍一无所知,此人性格如何,与宫里牵扯多深,全然不知。贸然接触,风险太大,一旦他转头将我们卖了,不仅我们会暴露,更会害死李大夫。”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曹大勇又发挥了作用。

他再次以“旧伤复查”的名义去了太医院,一番插科打诨、旁敲侧击之下,还真从一个低阶医士口中套出了点消息:太子用了新来神医的药,情况似乎稳定了些,皇上心情好像也好点了。

虽然只是模糊的好转,但足以让吴婴和盛勇稍微松了口气:李青源暂时是安全的。

时间在李青源的镇定、夏明澄的焦灼等待以及吴婴盛勇的煎熬中,又过去了两天。

到了李青源入宫的第四天下午。

一直昏睡的夏景行,眼皮忽然颤动了几下,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

守在床边的李青源立刻察觉,俯身轻声呼唤:“殿下?殿下?”

夏景行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眼缝,眼神迷茫而虚弱,看了看李青源,又无力地闭上,但呼吸明显比之前有力了些。

“醒了!太子殿下醒了!”旁边侍奉的太监惊喜交加,差点喊出声,连忙捂住嘴,连滚带爬地跑去禀报夏明澄。

夏明澄几乎是飞奔而来,扑到床前,看到儿子果然睁着眼睛,虽然依旧虚弱,但确确实实是醒了!

他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地握住儿子的小手:“景行!景行!你终于醒了!”

夏景行看着父亲,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父……皇……渴……”

“快!拿水来!温的!”夏明澄狂喜,连声吩咐,亲自接过水杯,用银勺一点点喂给儿子。

待夏景行喝了点水,又疲惫地睡去,夏明澄才激动地转过身,看向李青源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李先生!你果然是神医!朕……朕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李青源拱手,依旧平静:“陛下言重了,草民只是尽了医者本分。殿下虽已苏醒,但元气大伤,体内余毒未清,后续调养至关重要,万不可再出任何差池。”

“朕明白!朕明白!”夏明澄连连点头,此刻他对李青源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一切就依先生所言!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太医院所有人,皆听先生调遣!”

李青源沉吟片刻,觉得时机到了。

他忽然撩起衣袍,对着夏明澄躬身一礼:“陛下,殿下既已转危为安,草民有一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

夏明澄心情大好,立刻道:“先生但说无妨!可是要赏赐?金银田宅,官爵禄位,朕无有不允!”

李青源摇头:“陛下,草民一介布衣,悬壶济世足矣,无需赏赐。草民是想……恳请陛下,开恩释放仍被羁押在诏狱中的于全时等几位太医。”

夏明澄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几分,眉头微蹙:“先生为何要替他们求情?那群废物,庸碌无能,险些误了景行性命!”

李青源抬起头,目光坦然,声音清晰而平静:“陛下,草民并非为他们开脱。草民听闻,于全时太医并未参与太子殿下最初的诊治。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流露出追忆与感恩交织的复杂神色:“陛下应知草民先父李钱,当年亦曾在太医院任职。当日先父获罪下狱,狱中艰难,全赖当时同狱的于全时大人多方照料,才得以支撑到出狱之日,让草民……得以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此恩此德,草民不敢或忘。今日草民侥幸救回殿下,不敢居功,只求以此微末之功,换于大人一命,全草民报恩之心,望陛下成全!”

他将往事娓娓道来,情真意切,合情合理。既点明了于全时可能无辜,更将求情缘由归结于纯粹的私人恩义,而非干涉朝政或为太医院整体开脱。

夏明澄听完,愣了片刻。

他知道李钱的事,但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渊源。李青源这份知恩图报的心思,在他此刻看来,非但不觉得是逾越,反而显得此人重情重义,人品可贵。相比于那些只会磕头求饶或者推卸责任的庸医,李青源的形象在他心中愈发高大起来。

他沉吟片刻。太子已然好转,他的怒火也消了大半,杀几个太医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但若能以此彰显皇恩浩荡,并让这位神医安心留下为太子调理,似乎更为划算。

“罢了。”夏明澄一摆手,“既然先生如此重情义,朕便成全你这片心意。来人!”

内侍连忙上前。

“传朕旨意,诏狱中所羁太医于全时等人,即刻释放,官复原职……嗯,让他们在家闭门思过十日,再来当值!”

“是!”内侍领命而去。

李青源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深深一揖:“草民,代于全时大人,谢陛下隆恩!”

消息很快通过曹大勇的“例行看诊”,传回了吴婴和盛勇这里。

“夏景行真的醒了,李大夫神了!”曹大勇带回消息时,也是一脸兴奋,“还有,李大夫还向夏明澄求情,把牢狱中关押的太医们放了,主要就是因为其中有一个叫于全时的人,曾经有恩于李家。”

吴婴和盛勇沉默良久。

盛勇喃喃道:“于全时或许是一个机会。”

吴婴眼中精光一闪,立刻道:“没错,于全时是关键!他被释放回家,目标比在皇宫里的李大夫小得多!我们必须在他回太医院复职前,想办法接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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