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到丞相夫人这话,纷纷露出羡慕表情,还表示,若是可以一展此弓的风采就更好了。
高云霆正愁没办法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现在听到这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让小厮把那把弓取了过来。
然后当众献给驸马。
“在下听说驸马骑射了的,好弓就应该送给欣赏它的人,还请驸马日后一定要好好保管它。”
众人没想到高云霆来公主府带的礼物居然是御赐的那把弓,更没想到他就这么送给了驸马。
这可是御赐之物,虽说也可以送人,但这是属于高家的荣耀,高云霆就这么把这份荣耀送给了别人,就不怕高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半夜来找他?
“御赐之物,在下更不敢埋没。”
“太医说了,我的身子就算好了,日后也不能再舞刀弄枪了。”
“这个弓再留在高家,就是暴殄天物。”
“在下有听说,驸马骑射了的,乃姜国一绝,所以在下思量再三后,今天把这把弓带了过来。”
驸马早就听说过这把弓,也早就想试试这把弓,可高云霆突然送这么重的礼,驸马有些不敢收。
“高公子的心意本驸马领了,只是此物太贵重,本驸马实在不好就这么收下。”
驸马推脱。
高云霆见状,换了一套说辞,“驸马等下不是要去京郊骑马射箭?不如带在下一块去。”
“到时候,驸马也可以领略一下这把弓的风采。”
“若是驸马觉得这把弓实在贵重,不肯收下,到时候,在下再带回去就是。”
驸马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再没推脱。
佳慧公主让贴身嬷嬷把弓箭拿了过来,借口说,“此弓乃父皇最喜欢的一把弓,金贵倒是其次,也是父皇留下为数不多的东西。”
“驸马,等下你用的时候,来找本公主拿就是。”
“用的时候也要当心一些,千万别磕了碰了。”
驸马笑着应下。
众人见状,既羡慕高云霆送东西送到了驸马公主心坎里,又鄙夷他为达目的,连家族荣耀都肯拱手相让。
看来高家这是要费力一博啊。
就是不知道最后这结果,会不会让他们如愿。
“高兄,在下也想试一试这御赐的弓箭,不知道高兄可否愿意?”
刚才还对高云霆爱答不理的人,现在突然主动去找他说话。
但是话语里明显带着轻蔑和鄙夷。
高云霆见状,握着酒杯的手用力收紧。
酒过三巡,佳慧公主借口小公子这几日食欲不太好,想请许明珠过去给小公子把个脉。
于是两人一块去了小公子的住处。
一进屋子,佳慧公主便让人出去守着,她则跟着许明珠去了桌边。
“这把弓里真的有寒草?”
昨日,许明珠找人给她送来书信,先说了今日要来参加赏花宴的事情,之后就说了这把弓的事情。
信上许明珠告诉她,她最近在给皇叔解毒。
但缺一味草药。
她找人打听到,先皇当年找人做这把弓的时候,为了延长这把弓的寿命,于是让人在弓里塞了大量寒草。
但是这把弓是高家的御赐之物,轻易绝不会拿出。
所以她希望她帮她演一出戏,再找个机会把里面的寒草拿出来。
虽然佳慧公主在听到许明珠这个提议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但是她始终没办法相信这个弓里真的有可以救皇叔的草药。
毕竟,当年父皇找人做这把弓的时候,她听说过一二,但是从未听人说过,这把弓里有寒草。
“这就是寒草?”
佳慧公主坐下没多久,就看到许明珠从弓把手里找出了大量寒草。
这些寒草明明在弓把手里很多年了,可是拿出来的时候,除了是干的,色泽上没有任何的发闷,或者坏了的痕迹。
“寒草可以驱虫,防腐烂,所以这把弓这么多年来,和刚做的一样。”
“但是等我把里面的寒草都拿出来后,这把弓恐怕就保存不了多少年了。”
许明珠看出了驸马对这把弓的喜爱。
可这到底是御赐之物,即便是公主,也不能随便拿臣子的御赐之物。
皇上不计较还好,若是计较起来,这就是一个大麻烦。
今日的事情,公主和她知道这就是权宜之计,等她拿到里面的寒草,这把弓也是要还给高家的。
但驸马不知道。
许明珠又担心公主为了让驸马开心,起了占有这把弓的心思,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公主是个聪明人,稍微一思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笑道,“你啊,说话还是这般直来直往。”
“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佳慧公主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许明珠见状,想到什么,了然一笑,“早就听闻公主和驸马感情好,如今看来,传言也并非全都是虚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
许明珠担心她出来的太久,会让有心之人多想。
佳慧公主明白她的担忧后,起身送她出去。
佳慧公主原本想让嬷嬷送她去宴席的,许明珠拒绝了。
“不过只有一段路,我还记得住。”
“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许明珠和公主分开后,绕小路去宴席,经过假山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假山对面有人在说话。
许明珠本来想着快速离开这里的,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周令仪的名字。
今日帮了她两次的周家小姐就叫周令仪。
假山后面的两个人,是要算计她?
许明珠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等下你就按我说的,把人带到对面的屋子,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过了今天,安哥哥就是我的了。”
安哥哥?
许明珠之前听人说过周家小姐早就定了亲,定的是大理寺卿之子程子安。
那假山后面这个女子说的安哥哥,应该就是他吧。
这个女子是想要毁了周令仪的清白,让程子安光明正大的退婚,然后成全他们两个人是吗?
怎么总有破坏旁人婚事的女子?
难道除了抢别人的夫君,这天下间就没有其他男子了吗?
眼前这个女子如此,柳依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