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
果然是在王府。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
“来人啊。来人。来人啊。”
这时丫环走进来。
“请问有何事。”
“能否求求你通知王爷,就说我有事求见王爷。”
“你有何事,直接对我说吧,说完我自会禀告王爷。”
吴夕儿想了想。看来丫环警惕性挺高。
双眼一转,灵光一闪。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见王爷本人才能说。”
若不能见到王爷,恐怕又像上一次一样,伤一好,又将自己赶出王府,倒不如先发制人。
提前做好万全之策。
见丫环不为所动。
“你也知道,是王爷亲自把我接进府邸,倒不是说我有多重要,但事绝对不小,若是你耽搁大事,我一旦告发,你必然人头落地。”
丫环一听。
听着事态严重。
自不敢怠慢。
“是,我这就去请王爷前来。”
见丫环走出去后。
吴夕儿倒一口冷气。
白了一眼。
随手端了旁边茶水一口饮下。
“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没多久,只听门外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传来。
吴夕儿赶紧把本就杂乱的头发摸擦的更乱。
又把茶水往额头滴上几滴。
试问那个男儿见女儿家楚楚可怜,不心疼几分。
她衰着脸,紧闭双眼。房门打开那一秒。
“你,你没事吧。”
前几分钟。
庭院里谈事情的玄王,只听昨晚救回来的女子找他。
便没听清是有话说,还是病情加重。
一到房间,坐在床前。
焦急万分问:“你可是很痛,还是哪里不舒服。若是严重了,我赶紧去找太医。”
吴夕儿背对着玄王,听着他莫名其妙的关心有些无措。
毕竟如此关怀,和他拼命赶自己出府的态度,极度反常。
他这是脑子难道瓦特了。
可怜巴巴的转身。
哭腔道。
“王爷,王爷救救小女子,小女子生来父母就死了,被伯父伯母收养,可前些年伯父伯母也死了,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来无家死后无穴,无依无靠,只要王爷收留小女子,小女子从此当牛做马芥草携还,只求王爷收留,不要赶我出王府。”
王爷目光冷寒中带几分阴冷,见她楚楚可怜模样,一看就是在演戏。
从小身旁都是女人,这一套他早已司空见惯。
冷冷道:“为何执意留在王府。”
“因为只有留在王府,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才能得以自保。若是出了王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迟早死无藏身之地。若将我留下,我定全心全意为王爷付犬马之劳”
王爷冷眸里闪过一丝探究。
慢悠悠问。
“你倒是说说,留下你有何用处。”
只听。
“若我真一无是处,恐怕王爷也不会大动干戈去救我。若真能留下我,我定感恩戴德全心全意为你所用。”
玄王一听冷眼一瞥,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僵持片刻钟后。
“看来,你还不算蠢。”
冷冷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谢谢玄王收留,手下定尽全力为玄王干脑涂地。”
门外。
“你们可听到,吴夕儿求王爷留下她了。王府本就人多,光凭王爷俸禄,本就难以维持生计,而现在又增添了一张嘴。”
“看来是这个死女人使了什么狐媚妖术迷惑我们家王爷。”
“不行,这女子,不能留。”
吴夕儿躺在床上,只觉肚子饿的咕咕乱叫。
“来人,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没多久,只见月季端来稀饭。
端放在桌子上。
吴夕儿勉强爬起来一看。
白色的陶瓷碗里,全是米汤。
她指着。
“1”
“2
3“
数完后,足足五粒大米。
吴夕儿淡淡看了眼。
只怕这是苛待她。
“姑娘,王府倒是富丽堂皇,只是这对下人不甚友好。”
“回禀姑娘,因你有腿伤,不能吃别的食物,我等不懂医术,怕给你吃错发物,伤情加重。所以才给你送来稀饭。”
“所以就几粒米的也叫稀饭,我看称呼米汤都不配。。”
这时一个丫环闯入。
板着脸,
狠狠瞅着。
“你若吃不下,大可去跟王爷告状,到那时王爷只会嫌弃你事多将你赶出府邸。”
吴夕儿微笑看了眼。
淡淡说。
“是吗,只可惜,你打错如意算盘。”
吴夕儿随手端着米汤就一口喝下。
她还不知一个丫环怎么想的吗。
两个互看一眼阴险一笑。
走出房间。
只是刚米汤刚下肚,根本不解三分饱。
肚子又咕咕乱叫起来。
看来得想法子。
而门外。
“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这算什么,只是饿她几顿,她若饿的受不了,自个儿滚蛋,也不一定。”
“言之有理。”
吴衣衫在边,明日就要回上京。
半夜醒来时,自觉全身被捆绑住,丝毫不得动弹。
嘴里塞着黑布。
睁眼一看,面前一个蒙面人在桌前不知摆弄什么。
“呜呜呜呜呜。”
吴依衫躺在床上惊恐的盯着。
“呜呜呜呜。”
面前蒙面女子,手中拿着燃烧蜡烛。
缓缓向吴衣衫走来。
来到吴衣衫面前,把蜡烛在吴衣衫双眼前晃了晃。
“说,兰若寺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她猛的一个劲摇着头。
“呜呜。”
蒙面人找了张纸,一手拿纸,一手捏着蜡烛放在纸上面。
再把蜡烛轻轻歪斜,蜡烛上燃烧成红蜡部分缓缓滴落在纸上。
抄作玩。
“如果兰若寺大火是你的烧的,那么你点点头,不是就摇头。不承认我就用着红蜡一滴,一滴,滴到你承认为止。”
吴依衫猛的摇头。
瞳孔猛的瞪大,惊恐的盯着。
蒙女子冷冷笑道。
“不承认,也行。”
话音刚落,坐在床边,拉起吴依衫的裙摆,露出雪白的小腿出。
“哟,又白又细,可惜了这滑不溜秋的细腿了。只可惜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蒙面女子转身,手里拿着汤匙在旁边碗里舀了一勺油起来。
回头看了眼吴依衫瞳孔骤缩。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用蜡烛虐待你,错了。这可是油。我只会用烧热的油一滴一滴,滴到你的腿上。让你饱受一下被大火灼烧的滋味。也让你们这些大小姐尝尝人间疾苦的味道。”
蒙面女子语气冷冷的说完。
扯出一抹如同鬼魅般的笑意。
蒙面女子来到床吴衣衫细长腿前,把蜡烛放在汤池上方让火烧着。
油没一会儿被火煎的吱吱作响,
蒙面女子拿着汤匙手微微倾斜汤匙里的滚滚红油直直滴落在吴衣衫腿上。
顿时就传来吴衣衫呜呜呜呜咽声。
脸上开始煞白,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细汗。
蒙面女子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勺接着一勺。
直到腿上的皮肤从微红变成红色,又从成片的红变成大片的水泡高高隆起。
蒙面女子,冷冷盯着面目扭曲疼的狰狞的吴衣衫。
“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你承认了我就饶了你。”
吴依衫听着,双眼流泪,脸疼的煞白,满脸汗珠子滚落脸颊。
猛的点点头。
蒙面女子得到满意的答案。
从怀里掏出一针银针,回头看了眼吴衣衫惊恐的脸。
针放在腿上,对准大大小小水泡就是一顿猛戳。
仿佛发泄心中积沉已久的愤怒一般。
戳完,张开嘴松了一口气。
转身跳出窗外不见踪影。
吴夕儿躺在床。
打开捆绑住包伤口的白布。
打开一看,自己都不忍直视。
腿上已经开始发脓,边上新生的肉红痒难掩。
幸而她不是之前,能下床一瘸一拐走路。
见快到送汤药时。
吴夕儿一瘸一拐走出房门。
躲在假山后。
只见丫环端来药,径直走进房间。
看来没什么异样。
正要走出来时。
只见丫环端来稀饭,来到花池边从花池里拿出一盒白色粉末倒入碗里搅匀,这才端了进去。
两人进去后。
“快去禀报王爷,吴姑娘人不在房间里。”
“不必了。我只是上了茅房。”
丫环诧异。
放下后,走了出去。
吴夕儿瞥了一眼。
看来这几个丫环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啊。
不过,她们越是讨厌,就是越要她们不爽。
吴夕儿白天坐在院子里,观察几日,总算看出点门道。
原来月季是最漂亮的,喜欢玄王。
目标自然是玄王。
其他几个喜欢护卫的家丁的。
想着吴夕儿冷笑几分。
果然没有女主人的家里,男女之间都是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