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吴夕儿刚走进王府后门。
王免双手抱胸,怀抱宝剑又在大门口等着。
“走吧。吴小姐。”
“我正要去参见王爷呢。”
书房。
玄王坐在书桌前,千年不变的姿势。
手提着毛笔又在画画。
“启禀王爷,这是今天锐收的220两”
吴夕儿说完低下头。
听完玄王毛笔的笔尖,停顿下来。
抬头冷冷盯着。
“以往不是120两吗?”
“启禀王爷,我私下了解了下,赵家上个月签了两个订单,总订单金额是2400两,除去交去官府的税收应当给王府220两。”
“不要以为你多收了银两回来,我就会功过相抵。”
吴夕儿皱眉,听不懂玄王什么意思。
难道又是谁在王爷耳边吹了什么妖风。
“敢问王爷何事。”
“来人,先打二十大板子。”
吴夕儿瞪大双眼。
惊恐到。
“王爷有事先说明,让奴婢有个辩解的机会。”
王爷冷眸轻瞥,嘴角上扬阴险的勾起嘴角。
一字一顿。
“机会,在本王面前,你就没有机会,就凭你这费尽心思讨好我的行径,就令我厌恶至极。”
“”
吴夕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两个侍卫走上前瞬间禁锢住双手活脱脱给托出院外。
吴夕儿赶紧求饶。
她不想无端端的,遭着无妄之灾。
“王爷饶命啊。”
才开口板子就不由分说打了下来。
吴夕儿被打的全身皮开肉绽。
整个人奄奄一息趴在长凳子上。嘴里微弱声音道:
“奴婢做错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一堆丫环一边看着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我看就是活该。”
“打得好,最好是打死她。”
“哼,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吴夕儿疼的撕心裂肺,几板子下去。
疼的冷汗直冒。
二十板子完毕。
吴夕儿被拖到书房。
侍卫随手一扔像扔个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吴夕儿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全身的疼痛传入骨髓至四肢百骸。
九死一生趴在地上,后背鲜血浸透衣服,更有的地方衣服都破了鲜血淋漓的肉露了出来。
嘴里依旧气若游丝说。
“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玄王冷冷站在桌前手依旧画着画,依然一副悠闲模样。
夏管家身旁的夏中怀走了出来说。
“我现在告诉你,为何打你。你私吞赵管家三十两银子,给了叫花子。在王府中饱私囊,必须打二十板子,然后丢出王府。你可承认你的错处。这是第一桩罪。”
吴夕儿虽整个人快丢了半条命,依旧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虚弱说。
“王爷,当时赵管家看中一个落魄书生的画,随后花了三十两去购买,这钱不属于中饱私囊。”
王爷就依旧不予理睬。
夏中怀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像盯蝼蚁一般。
举止高昂说。
“这第二桩罪是后院吩咐你采买的东西,你并未采买齐全,其次你未经允许带陌生人入王府。”
吴夕儿双眼愤怒布满红血丝。双手握拳。
趴在地上狼狈如狗。
“奴婢冤枉,此事说过,请给我几天时间,我定会给个结果。而我带的人,她是免费入王府做工的,一,不要财帛,二只需一天三顿饭,便可此白捡的个丫环,我这才带回。还请王爷明鉴。”
夏中怀怒瞪双眼,指认着。
“此女子就是空口白牙狡辩。”
玄王此刻画已画好。
坐在书桌前,手里滚动着核桃。
面部冷硬凌厉,狭长的双眸下猩红着眼。
漫不经心看了眼。
慢悠悠说。
“打也打了。我知晓便是。都给我滚出去。”
吴夕儿勉强起身把怀里护住的银两放在书桌上。
“明日,其他三家也会一一奉上。”
放好银两吴夕儿佝偻着直不起的腰,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勉勉强强走了回去。
走出门外。
江小渝扶着吴夕儿两人离开。
玄王面无表情双眼盯着桌子上的银子,自小就被送来荒凉之地,若不是事事都隐忍至今,也没有如今北川和自己的模样。
而今北川虽是荒凉之地,好歹也是一片封地,更不缺虎视眈眈的人惦记。
为何放任夏中怀打了她,却又不予驱赶。
一来确实整顿王府是肯定吃些苦头。她若熬得过去,那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二来王府眼线众多,但凡他偏袒,露出马脚,都只会生出无端的祸事。
二背后之人,迟早那么一天,我定将多年屈辱,一点一点还回去。
顿时玄王双手握拳手里的毛笔在手中折断,断截处直直插入手心。
血顺着握拳手心的缝隙处缓缓流出。
一滴,
一滴。
滴在画好的蝴蝶上。
玄王猛的扔掉断成两截的毛笔,随手扔在地上。
拿捏画好的蝴蝶,噼里啪啦一顿猛撕。
狭长的眸子猩红,瞳孔里泛着隐隐泪光。
脸上狰狞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疯魔而凄凉。
双手捧着画桌上的废纸,猛的天上一扔。
整个人在废纸下转着圆圈。
“为何生在皇家而不得势,任人欺辱至今,终日惶惶而不得安。”
呐喊完整个人全身一软瘫软倒地。
若不是身在皇家,怎会落魄到世间连个信的过打理内务女眷都没有。
这才让窘迫的王府更加惶恐窘迫。
双眼的泪从眼角滑滑落下。
只听耳边。
“王爷。王府,本属于内务事,而王府担任此事的女眷少之又少,王爷可知当年夏公公询我来时,是何意。”
“合意。”
“公公死前把你托付于我,我定甘愿为你死而后已,以报公公恩德,起初公公询我来是教你学问,兵法,共谋大事。唯恐生变故这才乔装为管家替你管内务事。而今我乞求王爷给吴夕儿一个机会,她心胸仁厚颇有才能与远见,我坚信她一定能打理王府上下。”
玄王缓缓起身,坐好。
“夏管家如此信任于她。我便给她个机会,但一日她若不忠心于我,我定将她束着来横着出去。”
“那若她能管理好王府大小事务,也请王爷不要再自暴自弃,与我共谋大事。”
玄王双眸下寒光冷冽。
并非自暴自弃,只是生于皇家能够自保到今已是万幸。
吴夕儿房间。
江小渝拿着药油给吴夕儿擦着后背。
轻轻一涂。
“啊。”
“夕儿要不,我们还是逃吧。这样下去迟早会死在王府里。”
“现在逃不掉了,留在府邸还有一线生机。。”
“为什么。”
“我查账目动了别人的利益,此刻别人恨不得抓住我把柄,置我于死地。”
“那我们赶紧逃吧。”
“你当王府是何地,由的我们随意来去。”
“可是今天已经有人说你私自带我进府邸。”
“那又如何,王爷若真是动怒,你我恐怕此刻已经殒命。”
“你是说王爷压根没当回事。”
“你别担心,你只要不轻举妄动,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
王府假山下。
“怎么办,这次夏管家是动真格的了,若是查处我两定必死无疑。”
“你慌张什么,这些年来了这么多要整顿王府的人,谁不是空空喊一堆口号,最终还不是落得个死无全尸下场。更何况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也配与你我抗衡。”
次日。
吴夕儿拖着疼痛的身躯。
整个人佝偻着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腰肢,半点也贴不得凳子扶手。
江小渝站住一边保驾护航。
吴夕儿手里拿着账本,放在腿上摆放着,一手拿着毛笔。
“这两日,夏管家信任于我,把管家之事让我代理。我非常感激,前日听闻,大家满院子找我。我今天到想问问,大家找我做甚,有何不满之处,给我一一一说来。谁先说。”
“我。”
“你请说。”
“我记录了胭脂,本就急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却丈管家给你权力不予采买。”
“我的眉黛已是。”
“你说前面的不买也就罢了,而我指定的马匹,你也不买,是合意。”
吴夕儿冷眼横扫一圈。
脖子轻轻一扭顿时咔咔作响。
只是这一动,后背扯的生疼,顷刻间额头变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但她依旧面不改色,强忍着疼痛。
憋着手指咔咔作响。
“呵呵,吓唬谁呢。”
“搞得跟真的一样。”
“大家如此有意义,我倒想问上一问,王府可否给各位发了月俸。”
“自然是准时发奉,分毫不少。”
“那采买的银子,是王爷府上的银子,还是各位自掏腰包的银子。”
一群人低着头。
头也不敢抬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各位都是自小卖进王府的奴才,为何拿了月俸还花主子的钱财,并且还蹬鼻子上脸。”
“我们,我们。”
“敢问诸位,王爷可否轲待过各位。”
“未曾。”
“那好,今日起,每月,每日,采买,谁谁要买什么,记录在册,我是说记录在你们私人账本。王府一个账本,你们一个账目,买了几样,价格几何,统统标好。每日和每月采买统一合计。交于我查看。”
吴夕儿话音刚落,一个男子发声道。
“哈哈哈,简直笑话,我师父都未曾立规矩,你倒是跑出来立规矩,你算老几,更何况几日过后师父便会重新回到管家之位,你好是是就事论事,别多管闲事。”
“你就是夏管家徒弟是吧。你平日里没少借着夏管家之名在王府耀武扬威。你猜我若是把你之前的事告诉夏管家,夏管家会不会一生气把你赶出王府。”
“小姑娘,话可以乱吃,屁不能乱放,我又何等事,让你说我。”
“何等事,自然是从账目中抽取钱财之事。”
“你血口喷人。”
“你们还在狡辩,若你们无知,我便告知你,私自克扣王府钱财,轻则王爷打你几十打板赶出王府,重则送官查办吃牢狱之灾。”
一群人顿时不说话。
“今天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按我规矩办事。以后公归公私归私。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二叫王爷前来,看看他多年豢养的豺狼虎豹是见官,还是贱卖。”
“吴小姐,我们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德报怨。以后我们定会守王府规矩,定不会再拿王府半分钱财”
“散了吧”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