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免走了过来。
“吴小姐,月季已带到王府,现在是你管账目,所以需要你亲自去审。”
“好,我这就去。”
本想和江小渝,一同前去。
此时她又不知道被谁叫走。
倒是一直有件事不明白,夏中怀是如何知道,月季贪钱财。
又是如何拿到月季钱财的。
未免让人匪夷所思。
独身一人来到柴房门口。
只见门微微开了个小口。
而门上放着一把刀,还带着血迹。
吴夕儿双眸微闭,秀眉拧紧,纤细的手指握住刀柄,嫌弃之色浮现出来。
手拐掀开门,只见月季盖着头巾,胸前的衣服被刀捅破里面的血侵染出衣服,红红的鲜血顺着衣服缓缓流下,看着极为瘆人。
只听门外声音传耳朵里。
“师傅,王爷你看。”
吴夕儿听到声音回头。
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看了眼手上渲染血液的刀。
完了,这下跳进红河都洗不清了。
“来人,拿下。”
吴夕儿手里的刀缓缓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
玄王冷眸阴骘,冷眸拧紧,瞳孔缩小如寒冰般折射出冷冽光芒。
“夕儿,你杀人了。”
江小渝来到柴房前,震惊之余惊牙大喊出声。
惊讶捂住嘴巴,来到吴夕儿身旁。
上下查看吴夕儿有没有事。
见吴夕儿呆呆站在原地,抱住吴夕儿。
“你别怕,有我在,你别怕啊。”
吴夕儿依旧木讷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大家以为她被吓呆了。
夏中怀回头双腿扑通一声跪在玄王面前。
“王爷,人证物证俱全,请王爷定夺。”
吴夕儿看了眼,眼神里流露一丝诧异。
转身弯下腰漫不经心抓起柴房里的稻草,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走了出来。
“你为何如此断定人就是我杀的。”
夏中怀回头狠狠瞪道,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
吴夕儿疑惑盯着。
她到底何时开罪过他。
最近唯有查账目一事,所以他怕查到他头上这狗急跳墙完先发制人这一套。
只听夏中怀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狡辩。”
“我倒是好奇,为什么我前脚刚到柴房,而你后脚就领着王爷和夏管家前来。
难不成你早有预谋。又或者人本就是你杀的,想栽赃嫁祸于我。”
“我没有,我没有。”
“我倒想问问,昨日刚说查赃款,你就把月季私吞的银两送来,你又怎么知道她月季有赃款,还知道放在哪里,除非你们一起策划过此事。”
“吴夕儿你血口喷人。”
“是吗。带人证。”
只见王免从另一个房间把月季带了出来。
夏中怀顿时傻眼,双眼瞪的大大,瞳孔里露出惊恐神色。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笑话,你倒是恨不得我害死我,只可惜你失算了。
你没看到里面的人,头盖着丝巾吗,你个心狠手辣的狗东西,连我也敢杀,亏两还一起长大。满眼只有金钱的狗东西。”
这时月季来到玄王跟前。
“王爷恕罪,是他串通我私吞银两的。”
管家冷冷看了眼。
“为何你离开了,赃银还在王府。并且还是在夏中怀手上。”
“我本想一并带走,他说还没有分,等月底全收齐了,在一起算。”
“你们俩是如何贪到这么多银两的。”
“每个商家,少记录一点,我们就可以多拿一点,每个丫环多买两样,剩下的都交给我们,这样我们在拿去集市上买掉换成银两,再加上王府平日采买家用扣克下来,在放在一起合并就越来越多了。”
管家看了眼夏中怀。
抬手大巴掌打下去。
“我待你不薄,亏我如此契重你,这才重用于你,没想到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
吴夕儿看了眼说。
“启禀王爷,远不止此,以往赵管家找进进来的账房先生,赶的赶,死的死,均为他俩所谋害,在外宣称王爷心狠手辣,冷面心狠,这才失手杀了他们。”
“吴夕儿,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害我,我即使下了地狱,我不会放过你。不过我死了你也离死不远,你杀人了。”
“你乱诬蔑我。”
“里面的就是,人证物证都在。”
吴夕儿捂着嘴,大笑不止。
“那是因为我用猪尿包装了猪血,捆起来塞进假人肚子里。然后给稻草人穿上月季的衣服,而且还盖上头巾,没想到你误以为是月季,真就一刀捅了上去。”
夏中怀不信爬起来跑进柴房,扯开头巾,只见一个戏剧的面具出现在眼前,在扯开衣服,里面除了被捅破猪尿包就是稻草。
只听身后。
“抓住他,送进官府,再去他的住所,查出所有赃款。”
夏中怀一屁股瘫软在地。
突然猛的跪在夏管家面前,双眼含泪盯着夏管家,双手死死揪住夏管家衣角。
苦苦哀求。“师父,救救我,看在我跟了您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
吴夕儿起身不屑看了眼。
狠狠踹去。
“救救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是怎么对被你害死的新管家的,
遇到我吴夕儿算你倒八辈子血霉,踢到铁板上了。”
两个人被待下去后。
吴夕儿终于解决一件大事。
这天吴夕儿和江小渝两人手拉手像孩子一样在花园里撒欢。
只见夏冬端着茶往往书房得方向走来。
远远看到吴夕儿时,特意又避开绕了一条道。
看她鬼鬼祟祟模样。
“夕儿,你看,这夏冬是不是特意躲着你啊”
“嗯,估计是害怕我吧。”
不过顿时心生一记。
夏冬见绕开了吴夕儿两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口气。
谁知,转角处,吴夕儿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哇。”
还做出一个鬼脸。
“你,你怎么这儿。”
看她诧异吴夕儿也不隐瞒。
“我就是故意的,我这个人你越讨厌我,我越想让你讨厌和难受,因为那你是的情绪跟我没关系,反正我谁也不讨厌。”
夏冬双眼委屈巴巴盯着吴夕儿,咬了咬下唇,
双腿跪下。
“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只想一心一意服侍王爷,留在王爷身旁足以,日后我定听你的话,绝不敢冒犯你半分。”
早已看出她绝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月季惹到她,如今已死,而夏中怀也在牢狱里死了。
与其与她硬碰硬,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
吴夕儿无奈极了,弯下腰扶夏冬。
“我知道你一心一意为王爷着想,这样你要愿意,我今后教你算账如何”
夏冬眼神疑惑,本想着她除去月季接下来定会是自己。
毕竟整个王府女眷,除了月季是王爷最信任。
就是自己了。
而听她所言不仅言语没有恶意,反而还教自己算账。
“姑娘你这是何意。”
“我虽有仇必报,但也只是对别有用心之人,你虽然也害过我,但我深知你内心醇厚善良,不然也不会冒死承认你贪了钱财,只求守护王爷安好。
而你贪财也是情有可原,虽行为不光彩,但确是有情有义之人。”
“你查过我,不过还是谢谢姑娘谅解。”
“所以今后你不要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反之我很敬佩重情谊之人。你可知我为何和小渝如此合得来。”
“为何。”
“就是王爷把我带入府那日,小渝在大火中生死关头,也没有丢下我。只是后来她晕死过去,而我晕死后被救进王府,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相见一次就如此重情谊。”
“嗯。”
夏冬面容从害怕中转为欣赏。
“确实比从小一起长大的月季和我关系还要深厚。听这么一说,我们只是利益捆绑关系,而你们才是真正的友谊。”
“那是自然,遇人不淑罢了,若是不嫌弃,今后我们也可以做姐妹。”
“真的吗。”
“嗯。”
“好。”
“那你赶紧送茶去吧。”
“好。”
看着夏冬背影,夏冬回头两人对视,相视一笑。
看着她欢愉的模样,她的心情自然开心了几分。
“吴夕儿,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是。”
“是什么。”
“你教夏冬管账目之事,为何不教我,再说我们两的关系更近些,难道我在你心里比不过其他人。”
吴夕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往江小渝头上狠狠戳了指头。
狠狠白了一眼。
“若是给你钱,你如何处理。”
江小渝掰着指头数着。
“第一天,赌个一天一夜,把我在赌坊里输的全部赢回来。”
“第二天大吃大喝。在点几个男妓,好好玩上一玩。”
吴夕儿看她陶醉其中样子,恨不得一脚踹飞出去。
真是越说越离谱,越想越离奇。
连男妓都想出来了。
还没等她说完。
吴夕儿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几天都在教夏冬学做账目,没想到这夏冬平时沉稳老实。
学起东西,来几天就会了。
吴夕儿怀里抱着帐目,只听亭子里。
“管家,今天跟你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