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怎滴毛都没有一根,倒霉,成儿,要不先把它带回去养个几年,等到它毛长好了再说。”小狐狸似乎刚出生没多久,粉嫩粉嫩的,全身上下都没毛,眼睛也还睁不开。苏成只一眼就喜欢上了,脱了件衣裳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狐狸裹住,抱在怀中。
“姐,能养活吗?”苏成睁着眼睛望向了杨黛,期盼着问道。
杨黛用力拍着胸脯,巨大的浑圆颤抖不已。
“绝对能养活的!”
……
转眼过了三年,一天半夜,苏成悄悄睁开眼来,放下怀中白狐,蹑手蹑脚的摸出门去,苏宅院外同样有两个孩子蹲着,显然是在等苏成。
隔壁杨黛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成哥,我昨儿就差不多是这会儿瞧见钱酒罐子夜里跑到钟寡妇家里去了,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一开始钱酒罐子还能在上面打,后来就被钟寡妇摁住,在下面给打的不要不要的。
没多久他就被钟寡妇打跑了,扶着墙出了门,转头放了狠话说今天还要来”两人中年纪较小的瘦个子率先开口了。
另一胖墩孩子接口道“那两人我平时也没见有什么矛盾,昨天钱酒罐就被打的扶墙,今天要是还去岂不是要被打死。”
苏成听着笑开了花。
“那酒鬼喝了我那么多好酒,现在绝世神功还没传给我,要是被人打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快走,救他去!”
三人急急忙忙向着钟寡妇住的城边走去,快到的时候,忽然远处天空响起一声破空厉啸,紧接着一道红色流芒向着三人方向极速砸来!
(出现了!神秘红光天慧龙!)
三人瞧见立马慌了神,连忙躲到了一株大树后面,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再回头看的时候,就看见杨黛立在大树前面,手中抱着一名身穿红衣昏迷不醒的俏丽女子。
身后又是一阵稀碎脚步,一个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的中年汉子快步跑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苏成几人一喜连声说道:“钱酒罐子,你没被钟寡妇打死?
李竹竿今天和我说昨天晚上被钟寡妇打的嗷嗷叫,最后被打的落荒而逃扶墙而出,我们几个担心你犯了傻还特意过来看呢。”
钟寡妇亡夫曾经是铁匠,在丈夫死后,她干脆继承了这门手艺,现在浑身肌肉虬扎力大无比,本身长的又高大,城里的人见了她都要惧怕三分。
杨黛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目光一凛,看着苏成是一个哆嗦。
没等杨黛说话,苏成小步跑到杨黛身边,想帮她抱起那名女子,却没抱动,原来是杨黛手上使着劲,只得讪笑着开口。
“杨姨,好巧啊这是…您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散心了,多不好,女人熬夜影响皮肤的。\"杨黛赏了他一个板栗,没说话,眼神注视着刚才女子飞来的方向,不多时,一搭着拂尘的老道从虚空中缓缓现身,看的苏成等人是张大了嘴巴。
“老道是桃山宗陵阳子,打搅几位赏月雅兴实属意外,只是阁下手中女子是我宗门圣女,犯了过错叛逃宗门。老道负责将她带回宗门受审,现感谢诸位相助,来日必定登门谢过。”老道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杨黛冷哼一声。
“这女子刚才差点给我家少爷撞死,你说放人就放人?我看是南疆北域派来的刺客也说不定,这人我得先留着审上几天,等哪天我家少爷解气了,再还你就是。反正都是审,你审我审有何不同?”
杨黛瞟了眼女子身上半月形的挂坠,先前正是这挂坠变化成遁光护住少女,而杨黛看的清楚,那吊坠正是苏家信物,整个梁国的信物,此女得留在苏家,至少不能让他去拿桃山宗。
陵阳子面色铁青,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众人。
“你丫的,你们是什么狗屁桃山宗,差点给大爷我撞死,今儿个这人你们别想带走,你还得给大爷一个说法,大爷我今年才九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给大爷我吓死了,你赔得起吗你!”苏成立刻配合着杨黛学那泼皮无赖叫唤了起来,然后缩在杨黛身后,只余个脑袋出来
陵阳子吸了口气,搭了搭拂尘正要开口,不远处的中年人又叫唤了起来,陵阳子浑身一僵,握着拂尘得手紧了紧,忍了下来,心中暗想,若是十几年前,哪里有你们叫唤的机会。
“成小子叫个屁呢你,老子天大的事被你们搅合了,赔偿的时候要是不把老子带上,老子和你们没完,你大爷的,拿个白毛在手上很屌吗你,你装你妈呢,不给老子赔老子和你没完!”
陵阳子咬牙恨声道:“阁下只要把手中女子交出一切都好说,万事好商量,否则的话……”陵阳子扬了扬手中拂尘,就不再说下去了。
杨黛冷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眼中精芒爆射,伸手一招,一杆长枪如流星赶月般飞驰而来,落入杨黛手中。陵阳子暗中吸了一口冷气,此女究竟是何人,一身劲气有如实质,手持长枪有如飞龙在天,难道是是那梁国皇帝的军中高手不成!?
“你要如何,我接着便是。”
苏成吓了一跳,眼前老头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赶忙拉了拉杨黛袖子,示意她暂且退避,摇人再说。
陵阳子一时也犯了难,但想到她怀中那人在宗门之中的重要性,暗一咬牙,手中连掐法诀,大声喝道“你要接便接好了 别叫人以为是我欺负了小辈!”一时间天地风云变色,雷声轰鸣,吓得周遭房中居民是动也不敢动。
“住手,休要动法!”远处忽然一声暴喝,然后就是如擂鼓般的阵阵脚步声。一老将率先跑了过来,拔剑径直对着陵阳子一指。
“你手上法诀要是在动一下,就休要怪我军众将士不尊老爱幼了!”
陵阳子一惊,余光瞟见远处扬起的阵阵灰尘,只得停下法诀,开口道
“这位将军,万事好商量,我乃是……”岂料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将军喝断。
“我管你是谁,你现在如果速速退去我便不再计较今天你欺压我大梁百姓一事,否则的话,我大梁万万军队择日踏平你宗门!”老将军虎目圆瞪气势凛然无比。
陵阳子只是一个深居山中多年的道人,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更何况梁国才一统中原没多久,势头正盛,只得咬牙连叹三声好,身形转眼即逝。老将军见老者离去,向杨黛等人拱了拱手,先派了两名将士将早已吓傻的两小孩送回家中,遣了军队回营去了。
远处的中年人也暗暗松了手诀,吹着口哨要回去钟寡妇房中继续他的春秋大业。
杨黛右手将那女子搂着,左手将有些疲惫的苏成抱了起来,柔声说道。
“少爷,这女子若是不出意外应该与苏家有些关系,甚至可能和您有些关系。”
苏成靠在怀中,本来想抹一把额头冷汗的手直直垂了下去,原来是睡着了。
嗯,时辰真不算早,苏成为了能够悄悄出来一直熬到了子时,确定杨黛睡了才敢出门,等到现在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早已困得不能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