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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鳖湾的血腥尚未随淮水东流,寒衣阁的船队已重整旗鼓,缓缓驶向杜伏威盘踞的江淮腹地。两岸风景渐次变换,枯黄的芦苇被成片的稻田与星罗棋布的渔村取代。然而这江南水乡的富庶表象之下,是紧闭的门户,是田埂间警惕窥探的眼睛,是渡口匆忙收起的跳板。杜伏威散布的“寒衣掘堤”、“屠村掠女”等恶毒谣言,如同无形的毒瘴,笼罩着这片饱经战乱的土地,将寒衣军隔绝在民心之外。

船队驶近一个名为“周家墩”的临水村落。时近黄昏,炊烟袅袅,渔舟唱晚。岸边简陋的栈桥上,几个补网的渔民看到庞大的寒衣船队逼近,如同受惊的鱼群,慌乱地收起渔具,跳上岸,头也不回地跑向村中,甚至撞翻了晾晒的鱼干也顾不得捡。村口几间茅屋的柴门,“砰”地一声紧紧关上。

旗舰“镇海鳌”甲板上,林天生、杜衡、红绡等人凭栏远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杜衡捻着金算珠,眉头紧锁:“谣言猛于虎啊。杜伏威这厮,别的本事稀松,这泼污水的功夫倒是登峰造极。” 红绡凤眸微冷:“朱雀部已在加紧破谣,然冰冻三尺,非一日可破。”

忽然!

“呜——呜——呜——!”

凄厉的螺号声毫无征兆地从下游一处河汊密布的苇荡中响起!紧接着,十数艘快如梭鱼、船头包铁的“水蜈蚣”快船,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猛然窜出!船上水匪张弓搭箭,火箭如流星般射向岸边几艘来不及拖走的渔船!

“轰!” “轰!” 两艘破旧渔船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是杜伏威的巡河队!报复来了!” 雷鲸厉声示警。

“保护岸边民船!驱逐敌寇!” 林天生沉声下令。数艘“虎牙”战船立刻脱离大队,桨橹翻飞,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些纵火劫掠的水匪,强弩齐发!

水匪见寒衣战船反应如此迅捷,不敢硬撼,怪叫着调转船头,顺流向下游另一处停泊着更多渔船的浅水湾逃窜!那里水浅滩多,大船难行,正是他们袭扰的绝佳场所!

一艘离水匪最近的破旧小渔船上,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满脸沟壑的老船夫周老憨,正手忙脚乱地试图解开缆绳逃命。他的船太破旧,根本来不及划走。眼看一艘冲在最前、挂着骷髅旗的“水蜈蚣”已近在咫尺,船头上一个疤脸水匪狞笑着,张弓搭箭,一支燃着火的箭矢,瞄准了周老憨破船上的风帆!

“老东西!送你归西!” 疤脸匪嚎叫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支尾部带着金色朱雀翎羽的弩箭,如同闪电般从“镇海鳌”方向激射而至!精准无比地贯穿了疤脸匪持弓的手腕!箭上蕴含的巨大力道将他带得一个趔趄,惨叫着跌入江中!

是红绡出手!

她立于楼船高处,手中一具精巧的金色手弩弩弦犹自轻颤,凤眸含煞。

这雷霆一击,震慑了水匪,也惊呆了岸上窥探的村民!更让手忙脚乱的周老憨动作一滞。他浑浊的老眼,下意识地望向那艘巍峨的楼船,望向甲板上那道玄色的身影,望向那个刚刚救了他一命的红衣女子。

然而,危险并未解除!另一艘“水蜈蚣”趁着混乱,已高速冲向周老憨的小船!船头尖利的铁角,眼看就要将这艘破船撞得粉碎!船上水匪挥舞着钩索,准备连人带船一起掳走!

周老憨避无可避,眼中充满了绝望。他这艘破船,是他一家老小活命的根本!就在这生死一瞬,他目光扫过船舱角落里,那里插着一面小小的、洗得发白的三角旗——那是他儿子被杜伏威强征前,偷偷留下的唯一念想,一面绣着“周”字的旧船旗。

绝望中,一股莫名的、混杂着对儿子刻骨思念、对杜伏威水匪刻骨仇恨、以及对刚才那支救命弩箭所代表的“寒衣军”产生了一丝微弱信任的洪流,猛地冲垮了恐惧!

“狗日的杜匪!老子跟你们拼了!” 周老憨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猛地拔起船舱里那面小小的“周”字旧船旗,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插在了船头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非但没有跳水逃命,反而抓起船上唯一像样的武器——一根撑船的竹篙,如同疯虎般,纵身一跃!竟不是跳船,而是朝着那艘高速冲来的“水蜈蚣”船头,悍不畏死地扑了过去!

“噗通!” 周老憨瘦小的身躯狠狠砸在“水蜈蚣”的船头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口鼻溢血,但他死死抱住了船头凸起的铁角!手中竹篙胡乱地戳向船上惊呆的水匪!

“老东西找死!” 水匪们惊怒交加,刀枪齐下!

周老憨瞬间身中数刀,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衫!但他如同钉死在船头的礁石,用尽最后的气力,死死缠住船头,延缓着敌船冲撞自家小船的势头!他布满血污的脸艰难地扭向“镇海鳌”的方向,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发出嘶哑却穿透江风的呐喊:

“告…告诉林公子…江北人…盼王师——!!!”

喊声未落,几把分水刺已狠狠刺入他的后背!周老憨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最后的光芒迅速黯淡。他紧抱船头的手臂无力地松开,瘦小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坠入浑浊翻涌的淮水之中,瞬间被浪涛吞没!只有那面插在破船头的、小小的“周”字旗,在火光与晚风中,孤独而倔强地飘扬着。

周老憨那声用生命发出的呐喊,如同惊雷,炸响在淮水之上,也重重砸在每一个目睹此景的人心头!

“镇海鳌”甲板,一片死寂。

林天生身体猛地绷直,玄色大氅无风自动!他死死盯着周老憨消失的那片浑浊江水,指节捏得发白!那句“江北人盼王师”,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杜伏威的谣言,江北百姓的恐惧与疏离,在这位老船夫以命相护的壮举和泣血呐喊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红绡握着金弩的手微微颤抖,凤眸中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慵懒与算计,只剩下浓烈的震惊与悲恸。杜衡捻算珠的手指僵住,金算珠冰冷的触感仿佛带着周老憨鲜血的温度。雷鲸等水军将士,更是双目赤红,紧握兵器,发出压抑的低吼!

“放舢板!救人!” 林天生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数艘快艇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周老憨落水处和那艘被遗弃的破船。然而,浑浊湍急的淮水,早已吞噬了那位卑微而伟大的老船夫,只留下水面上一圈圈扩散的血色涟漪。快艇上的士卒,只捞起了那面依旧插在破船头、被鲜血浸透了一角的“周”字旧船旗。

当那面染血的、破旧的小旗被呈到林天生面前时,整个船队陷入了一种肃穆而悲怆的沉默。旗帜虽小,却重逾千斤。

林天生接过旗帜,指尖拂过那粗糙的布料和凝固的血迹。他沉默片刻,抬起头,目光扫过悲愤的将士,扫过远处周家墩紧闭的门户,扫过这片沉默而渴望的江北大地,声音沉凝如铁:

“靠岸!扎营!今夜,本王要在此处,为江北义民周老憨,行祭礼!”

夜幕降临,淮水呜咽。

周老憨殉难的那片浅滩,被无数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寒衣军士卒肃立如林,甲胄外皆罩素白麻衣。岸上,周家墩的村民在里正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却又忍不住好奇地远远围观。

一座简易却庄重的祭台临水而设。祭台中央,供奉着那面染血的“周”字旧船旗。旗帜旁,静静摆放着一枚通体莹润、毫无瑕疵的圆形青玉璧。玉璧在火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象征着永恒、纯洁与不朽的信诺。

林天生一身素服,亲自担任主祭。杜衡、红绡、雷鲸等核心将领肃立其后。

“击鼓!” 林天生沉声。

“咚!咚!咚!” 低沉的战鼓声响起,如同大地的心跳,应和着淮水的呜咽。

“献牲!” 三牲祭品被抬上。

“奏乐!” 苍凉的埙乐在江风中回荡,如泣如诉。

仪式庄重而简朴。林天生拈起三炷清香,对着淮水,对着那面血旗,深深三揖。他并未宣读华丽的祭文,只是用沉静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将周老憨临死前那声呐喊,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江北人盼王师!”

“此乃周老丈以命相托!此乃江北万民心声!我寒衣阁上下,当以此为铭,刻骨不忘!”

话音落下,他拿起那枚珍贵的青玉璧。玉璧入手温凉,仿佛承载着万千期望。他走到水边,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将玉璧高高举起,对着周老憨殉难的江面,然后,缓缓地、无比郑重地松开手。

“噗通。”

一声轻响,玉璧沉入浑浊的淮水,溅起一小朵水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江流深处。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仿佛有万钧之重,沉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立碑!” 林天生转身,声音斩钉截铁。

早已准备好的玄武部工匠,立刻将一块打磨平整的青石巨碑竖立在祭台之侧,正对着淮水。石碑厚重古朴,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林天生走到碑前,接过亲卫递上的特制刻刀。他未假他人之手,亲自执刀!刀锋在冰冷的石碑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嗤嗤”声,石屑纷飞。他运腕如铁,笔走龙蛇,每一个字都凝聚着沉痛与力量,深深凿入石碑:

民魂不沉

寒衣永志

八个大字,力透石背!笔画刚劲如刀削斧凿,却又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庄重!没有落款,没有年月,只有这八个字,如同永恒的誓言,烙印在石碑之上,也烙印在淮水之滨!

林天生收刀,指尖拂过冰冷的碑文刻痕。他转过身,对着肃立的将士,对着远处观望的周家墩百姓,声音如同洪钟,在淮水上空回荡:

“此碑为证!此水为鉴!周老丈之魂,永沉淮水,亦永驻我寒衣将士心头!江北之盼,即我寒衣之责!驱除杜逆,涤荡妖氛,还江北父老以太平盛世!若违此志,犹如此璧——沉沦江底,永世蒙尘!”

“驱除杜逆!还我太平!”

“驱除杜逆!还我太平!”

雷鲸第一个振臂高呼!紧接着,数千寒衣将士的怒吼声汇聚成惊涛骇浪,震碎了淮水的呜咽,震动了沉寂的江北大地!岸上围观的周家墩村民,看着那方在火光中矗立的石碑,看着寒衣将士同仇敌忾的怒吼,听着那“江北人盼王师”的呐喊被奉为圭臬…许多人的眼眶红了,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紧闭的心扉,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祭礼结束,寒衣军依令扎营。那方刻着“民魂不沉,寒衣永志”的青石碑,在火把映照下,如同沉默的巨人,守护着江岸。

红绡并未休息。她独自一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最精密的拓印工具,悄然来到石碑前。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带着朱雀部首特有的敏锐,轻柔地抚过碑上那深刻而冰冷的刻痕,仿佛能感受到林天生刻字时倾注的悲愤与承诺。

“周老丈…江北…” 红绡低声呢喃,凤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取出特制的、近乎透明的坚韧薄绢,覆盖在碑面。然后用浸透了特制药水的拓包,以无比轻柔却又无比坚定的力道,一下下,均匀地拍打在薄绢之上。药水迅速渗透石碑的细微凹痕,在薄绢上清晰地显现出“民魂不沉,寒衣永志”八个墨色大字!字迹的边缘,甚至带着石碑天然的细微纹理,如同血脉的延伸。

拓印完成。红绡小心翼翼地揭下薄绢,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圣物。她对着石碑,对着沉璧的淮水,深深一躬。

翌日,无数只来自朱雀部的信鸽,携带着特殊的信筒,飞向江淮大地的各个角落。信筒内,并非军情密报,而是一份份制作精良、墨色如新的拓本——正是“民魂不沉,寒衣永志”碑文的拓印!

这些拓本,如同燎原的星火:

被张贴在刚刚被寒衣军收复的城镇告示栏最显眼处,旁边附有周老憨事迹的简述。

被送入江淮各地有影响力的士绅书斋案头,附红绡亲笔短笺:“民之所盼,君可察否?”

被秘密散发于杜伏威军中,尤其是那些被强征入伍、心怀怨愤的士卒手中。

更被擅长丹青的朱雀“画雀”临摹绘制,制成简易传单,由行商、货郎、甚至孩童,带往更偏远的村落乡野…

“民魂不沉,寒衣永志!”

这八个字,连同周老憨以死护旗、泣血呐喊的故事,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在杜伏威苦心营造的谣言壁垒上,砸开了一道巨大的、无法弥合的裂缝!

江北的民心,如同冰封的淮水,在“沉璧葬魂”的悲怆与“永志民魂”的誓言感召下,在朱雀部无声而精准的传播中,开始悄然松动、汇聚、升温。一股期盼真正王师、涤荡江淮污浊的暗流,在沉默的大地深处,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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