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川,”她扯下衣袖撕成布条,将仅剩的药粉裹进去,“姑姑数到三,你就往右边破窗跑,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孩子刚要开口,狼群突然集体低吼,头狼前爪刨地,碎石飞溅。
苏念卿猛地将布条掷向狼群,“临川,走。”
苏念卿快速从空间拿出一只死兔子,“过来!”她跺脚踢起碎石,故意暴露自己。
头狼果然被血腥味吸引,转头朝她扑来。
苏念卿侧身滚向左侧,却被碎砖划破膝盖,温热的鲜血滴在地上,瞬间被狼群盯上。
临川趁机冲向破窗,却被尾狼察觉,转头欲追!
千钧一发之际,苏念卿抓起半截木棍砸向窑顶,松动的砖块轰然坠落。
尾狼受惊后退,小家伙趁机跃出窗外。
苏念卿松了半口气,却见头狼已扑到眼前,腥臭的涎水溅上她的脸颊。
她急中生智,将沾着药粉的布条塞进狼口,畜生吃痛甩头,锋利的狼牙划过她的手臂,顿时血如泉涌。
“啊!”她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到墙角。
狼群被麻痹散呛得不断打喷嚏,步伐却未停下。
门外突然传来赵丽的尖叫:“李哥!狼真的在里面!”
李福顺的身影出现在窑口,手里还拎着半筐生肉,却在看见苏念卿的瞬间瞪大双眼,他显然没料到诱饵还活着。
“你……”苏念卿咬牙切齿,瞥见他裤脚沾着的野苜蓿,与狼群皮毛上的一模一样。
头狼突然转身盯上李福顺,他惊恐地后退,筐里的生肉散落一地。
狼群嗅到熟悉的气味,误认为他是投喂者,竟集体转向逼近!
“别过来!老子有刀!”李福顺慌乱中拔出匕首,却因脚底打滑跪倒在地。
头狼趁机扑向他的右腿,利齿狠狠咬下,骨骼断裂声混着惨叫响彻窑洞。
他惨叫着挥动匕首,却只在狼腹划出一道血痕,反而激怒了畜生。
另外两只狼见状,也加入撕咬,窑洞内顿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赵丽惊恐地后退,尾狼转头盯上她的小腿,利爪划过,顿时皮开肉绽。
苏念卿趁机爬向破窗,刚探出半个身子,就看见临川带着支书等人赶来。
“开枪!”支书一声令下,民兵的猎枪轰然炸响。
头狼腹部中弹,哀嚎着撞向窑壁,另外两只狼受惊转身,却被第二枪打断后腿。
苏念卿趁机爬出破窗,“姑姑!”临川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苏念卿。
“苏知青!没事吧!”周秀兰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念卿,看到苏念卿身上的血迹,担心的问。
“我没什么大事。”苏念卿摇了摇头。
支书带着民兵队长举着火把冲进窑洞,火光照亮满地狼毛与血迹。
众人正要松口气,却见头狼方才撞塌的墙角下,赫然露出半截白骨,胫骨上的齿痕清晰可见,手腕还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处坠着枚刻着 “桂” 字的铜铃。
“这是……”支书脸色煞白,俯身拨开浮土,一具蜷缩的人类骸骨逐渐显露,头骨右侧嵌着半块带血的砖块,指骨间还攥着几缕灰败的狼毛。
周秀兰突然指着骸骨腰间:“这不是张知青?”
话音未落,民兵队长突然指着墙角另一处凹陷:“还有!这里好像埋了东西!”
铁锹铲土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当第二具尸体露出青灰色的脸时,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尖叫。
那是邻村的货郎老陈,他妻子上个月还来队里哭诉丈夫离奇失踪。
老陈脖颈处缠绕的麻绳勒痕触目惊心,口袋里散落的铜板沾着暗红血渍。?
“李福顺,我记得张知青最后是跟你一起离开的?”杨支书看着地上不断哀嚎的男人。
“血口喷人!”李福顺倚着窑壁发出沙哑冷笑,右腿白骨外露却仍强撑着狠戾,“就凭两具烂骨头,能证明什么?”他浑浊的眼珠转动,死死盯着苏念卿,“想定老子的罪,想什么屁吃!”
苏念卿注意到老陈的右手掌心握着一个什么东西,“支书,他手上有什么东西。”
掰开老陈的右手掌心,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物件,那是个用木头雕刻的狰狞狼头,狼头的底部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刻痕。
支书杨建国拿起这个物件仔细观摩:“李福顺,我们整个村,只有你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你敢说这个东西不是你的。”
李福顺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混着碎肉喷在地上,却仍梗着脖子狞笑:“刻个狼头就是证据?老子天天在林子里捡木头!”
他浑浊的眼球转向瘫坐在地的赵丽,“赵知青,你说是吧?”
赵丽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抠进泥地,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真不知道!李哥你只说要给苏知青个教训……”
“柱子,去报公安!”杨建国知道,村里出了命案,这不是村里能解决的,而且李福顺这样危险的人,村里也不能留,不然不知道之后会出什么祸端,还有赵丽这个知青,竟然能伙同李福顺做这样的事,也是不能留在村里的。
很快公安过来将两人带走了,也对这两桩案子展开了调查。
在李福顺家的地窖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面记着‘张知青看见狼窝,灭口’;老陈账本,灭口;翻开最后一页,赫然是用红笔勾勒的苏念卿画像,旁边潦草写着 “下一个”。
“畜生!” 周秀兰抓起地上的碎砖要砸过去,被民兵拦住。
李福顺被拷上手铐时,突然仰头大笑,血顺着嘴角滴在狼头木雕上:“苏念卿,你以为逃得掉?那些狼崽子,早被我养得认得出你的气味……”
警车呼啸着带走李福顺,而赵丽也被公安人员带离现场。
起初,赵丽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只当是帮李福顺驱赶苏念卿,全然不知背后牵扯人命。
但随着警方多次逼问,她终于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苏念卿,他们家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苏家,所以她不能让苏念卿好过,才主动勾搭上李福顺,让李福顺帮忙处理掉苏念卿这个麻烦的。
三个月后,公审大会在公社广场召开。李福顺被五花大绑押上刑场,枪响的瞬间,赵丽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披头散发地尖叫:“等等我!” 她被民兵死死按住,嘴里还在念叨:“狼来了…… 狼要咬我……”?
赵丽被送去西北农场改造那天,整个人瘦得脱相。她总对着空荡荡的牢房角落磕头,说有狼群在窗外盯着她。不到半年,看守在她床铺上发现早已僵硬的尸体 —— 她把自己的头发缠在脖颈,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