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私自看别人本子上写的东西,属实属于道德败坏了,且素质低下。
但是……
都这样了,再不看,他还算人吗?
“呵~”
贺宴京直接被气笑了。
巴掌大的小本子,很快就在他的掌心中摊开了,他随意往本子上面的内容暼了暼。
接下来还有颜值,财力什么的,只匆匆一瞥,他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的视线着重停留在了,那几个名字上。
四个名字翻过来。
“呵~”
贺宴京又被气笑了。
—
毕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住的地方,因此,休息室内很简陋。
里面一间浴室,外面一间卧室,很简单的装修风格。
姜绿芜扑在对方的大床上,没会就睡了过去。
最后是被一通微信电话给吵醒的,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来一看。
嗯?沈辞?
“喂?”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所以声音还有些含糊,听起来更可爱了。
沈辞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迷迷糊糊的姜绿芜,一下子就精神了,满脸都是疑惑。
“啊?”
对方说的什么啊?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听着她有些懵的语气,沈辞在那边,甚至都已经可以想象到,小洛神说这句话的时候,会有多可爱了。
沈辞勾了勾唇,“就热搜的事情啊,是我连累了你,周明朗才会买热搜黑人。”
他这边刚收集了证据,想把对方告上法庭,却发现,公司那边竟然已经把周明朗给开除了。
他们公司背靠贺氏财阀,向来都是这么不留情面,他只是没想到对方一个小小的主播,都这么快就被上面给察觉到了。
以前不解,现在却是明白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胸口发闷,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又不敢问。
姜绿芜大惊失色,“什么?!这件事竟然是那个小主播干的?”
她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给算到霍萱和司晴晴的头上去了。
毕竟,这边这事一出去,那边她就被人在群里造谣了。
沈辞不解,“啊?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姜绿芜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是,我以为这件事情是司……”
不对,他们还没面基呢。
既然彼此不知道身份的话,那司晴晴对于对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她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我以为,是别人干的呢。”
接下来,沈辞特别严肃的道了歉。
姜绿芜也非常大度的表示了,没关系。
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人家无关嘛,她也不能随便赖人啊。
这边挂了语音电话,嗯?再一看,周时樾怎么发来了这么多信息啊?
前面那些都是在问她有没有事情的,话里话外都是担心她会被,群里那些黄谣给气哭。
再后来就是拐弯抹角的问,这件事情为什么贺总也掺和进来了。
姜绿芜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财神爷的心肝宝贝:贺宴京?他在追我啊。
对面秒回。
周时樾:???
周时樾:!!!
原来他大哥说的是真的,没有在忽悠他!
他心里一阵重重的失落,都快哭出来了,转念一想,咦?
在追。
那意思就是还没追到咯。
那他就还有希望啊!
哪怕就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是不能放弃的。
周时樾:我也喜欢你,我也想追你!
看着对方发过来的信息,姜绿芜捏紧了手机。
半晌后,慢吞吞的回过去了一句。
财神爷的心肝宝贝:可是我还不喜欢你啊。
周时樾:我知道啊。
周时樾:正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才要追啊。
两情相悦的话,那还追个毛啊。
互相喜欢,还追来追去的话,那不叫追人,那叫小情侣间的情趣。
姜绿芜:“……”
想直接告诉对方,不用追了吧,又好像……
之前接近别人,跟玩别人似的。
虽然……她确实是没安好心。
以她的智商,也实在是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就……
破罐子破摔了,随便吧。
沈辞和周时樾的心情不咋地,那边祁妄的心情也不行。
他平时比较独,除了赛车之外,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
小洛神和贺总的事情,他还是拿了衣服之后,才从陆梨那里知道的。
陆梨是这样说的:
“加把劲啊,兄弟,再不努力……可就真不行了。”
他们快愁死了,姜绿芜却足足开心了一整天。
贺宴京下班之后,两人一起下班,姜绿芜的包,还在对方的手上拎着。
两人并排出现在贺家的公司,又造成了一大波的爆炸新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们公司是真的要有老板娘了啊!
走着走着,姜绿芜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歪着头看向了对方。
“这周末,贺爷爷寿辰要开宴会,我……”
话都没说完,那边就被贺宴京给打断了。
“伯父,贺伯父。”
姜绿芜:“???”
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之后……
就满脸震惊了。
“我……我……”
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漂亮的粉色,她结结巴巴道:“不……不,你还没追到。”
贺宴京走到小姑娘的面前,目光一匆匆从她的身上略了过去,忽然轻笑了一声。
“好,那我继续加把劲。”
姜绿芜:“!!!”
可恶,他怎么这么会撩!
贺宴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轻声道:“按照平常来,不需要特殊对待。”
“你不需要刻意去讨好任何人,任何,哪怕我也一样,知道吗?”
姜绿芜发现,这人真的很擅长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最令人心尖乱颤的话来。
她胸腔里面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久久都不能停歇。
“嗯,知道了。”
贺宴京把人送回了家,这边回到了自己的园子。
刚回去,后脚高助理就去了。
“贺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高数一边说,一边弯腰,把三份资料放在了贺宴京的手边。
贺宴京微微颔首,“嗯,放那吧。”
小姑娘,他不舍得难为,就连一丝丝的委屈,他都不舍得。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另想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