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乔恩忍不住了,眉毛都要跳起来,笑出了声。
你们口中的岩王帝君还在这里呢,你们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祈祷,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欣赏完摩拉,翰学和逸轩转头,见乔恩脸上的笑意,遇到圣物的激动消失,不开心的问道。
“达达利亚先生何故发笑?”
乔恩强忍着欢乐,装出激动的表情。
“我笑今天运气真好,居然能见识如此宝物,实在是荣幸之至。”
翰学为达达利亚的识相而高兴,兴奋道:“我准备研究这枚摩拉,写一本关于摩拉的着作,到时候一定送你一本。”
随后又看向童俊,问道。
“童老板,你能否割爱,我出大价钱购买,保证让你吃不了亏,五千万摩拉,怎么样?”
五千万是他能拿出来全部,再多的话,就要找亲朋好友借债了。
这个好东西是不可能放弃的,哪怕是借钱也要把它拿下。
逸轩嗤笑一声,报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
“五千万,你也拿得出手?这么一点小钱也想买帝君创造的第一枚摩拉,真是好笑,我出十亿摩拉。”
他家很富有,父亲在飞云商会是个股东兼高管,所以他不缺钱,才玩得起考古这个爱好。
翰学羞得低下头,不敢争辩,他也觉得价格低了,报出来碰碰运气而已。
“我,我,童老板如果不嫌弃,我愿跟着您干,我下半辈子都不要一分工钱。”
为了这个宝物,他都想卖了自己,揭开第一枚摩拉的秘密,他就能名留青史了。
宛烟被豪爽的二人震撼了,指甲抓到手里。
太有钱了,明明大家都是考古学家,为什么这两个随手就是千万摩拉打底。
都怪摩拉克斯,要不是他暗算杀死盐神大人,她今天也可以参加竞价。
童俊从他们手里夺回盒子,因为是他的东西,翰学和逸轩握紧一下又松开了。
盒子放到乔恩和钟离面前,童俊说道:
“是两位先生第一个认出了摩拉,不如问问钟离先生的意见,在下很好奇,钟离先生是如何分辨出此物?”
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学习钟离的鉴宝能力。
钟离端坐于椅子上,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让高兴的失去分寸的两人顿感羞愧。
“并无特殊的方法,只是根据古书记载,第一枚摩拉光华四溢,摸上去隐隐有温热之感,再一个,从童老板手里流出的宝物,岂有一件不是珍稀之物?”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道理,但众人还是有些疑惑。
翰学却是抓到了点。
“钟离先生,您说的古书是哪一本?可否报上名字,我去找找。”
钟离摇头:“不是市面上的古书,而是往生堂的珍藏,你们都知道,往生堂为众多陨落的仙人办过葬礼,他们的遗物也都是历代堂主与帝君和仙人处置,堂内自然留存了一些古籍。”
别问有没有第一枚摩拉的信息,他说有就有,没有他就造。
翰学和逸轩听闻是仙人的珍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立即询问道。
“钟离先生,这些古籍能否外借?”
童俊第一次展露兴趣,也跟着询问道:“我家里也有一些古物,想与往生堂交换,钟离先生是否同意?”
他早就看出来了,往生堂名义上的主人是胡桃,但钟离要做的事,那位胡堂主从没有反对。
想到童老板以前拿出来的古物,钟离闪过一丝意动,立刻掐灭了。
“我只是一个提建议的客卿,没有多少权利,还得询问我家堂主。”
乔恩这时开口插话道:“不用了,童老板,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不能借阅。”
“什么?”
童俊脸色一变,险些维持不住慈祥,眯起眼睛说道:“阁下是什么人?钟离先生还未拒绝,你就替他做了决定。”
虽然钟离的话中带有拒绝的含义,但这不是没明确表态吗?
说明他还有机会,可以试着走一走门路。
宛烟出言劝道:“童老板,达达利亚大人可是愚人众执行官,身份极为尊贵,您还是态度友善一些。”
乔恩拍着钟离的肩膀,扬起脑袋笑着说道:“在下往生堂新任副堂主,胡桃堂主亲自任命的,有临机决断的权利。”
众人看向钟离,询问是否为真。
钟离点头答道:“不错,昨晚胡堂主亲自下达决定,今天为全往生堂的人通报。”
“怎么样?相信了吧!”乔恩环顾一圈,没有人站出来质疑。
特别是童俊这个老头儿,似乎笃定了他不是达达利亚,这一点很有问题。
难道他对达达利亚很熟?
童俊无奈的笑了起来,眼里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没有质疑,只是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达达利亚先生实力强劲,又是愚人众执行官,冒犯他的人,可吃不了好果子,我说的对吧!”
“没错,他就是这么小心眼。”
乔恩跟着说道,仿佛没有听懂里面的威胁意味。
“童俊老头要去向愚人众举报我吗?尽管去做,我等着你。”
童俊气得胡子乱窜,又对乔恩无可奈何。
钟离摸了摸茶碗,里面的茶水喝完了,叫来服务员又上了一壶,亲自给众人倒茶。
“童老板,我对你如何找到这枚摩拉很感兴趣,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经历?”
童老板气顺了,开始述说起来。
他家世显赫,记载的祖先最早可追溯到三千多年前,魔神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
先祖曾是第一批千岩军,追随岩王帝君守护璃月,可惜作战失利受伤,被一位仙人所救。
伤势痊愈后,先祖转入了文职。
接下来的岁月里,每一代童家人都进入千岩军,参与守卫璃月的重任。
直到五百年的魔兽入侵,那位仙人为保护璃月失踪了,童家就踏上了寻找仙人的踪迹。
“这一枚摩拉就是我发掘古战场时发现的,盒子上写了第一枚摩拉,所以拿出来与诸位分享,”
钟离微微闭上眼睛,思绪回到磨损的记忆里,的确有一位姓童的千岩军,只是记不清样貌了。
“原来是名门之后,在下所有怠慢,请童老板不要介意。”
童老板笑着谦虚道:“无妨,都是一些虚名,不足挂齿。”
翰学和逸轩也是第一次听说童老板的来历,正在惊叹之时,船上突发异响。
“我找钟离先生。”
时间往前两分钟。
船上出现一个橙色短发男人,他的脑门上缠着白色的绷带。
看起来似乎受了脑伤。
“哟!这位爷,您伤得这么重,还来珠钿舫玩耍。”
小厮招呼的声音传来。
“我朋友在里面,我是来找他的。”
“是哪位姑娘能有这般好运?让您念念不忘。”
服务生笑着想要搀扶青年,却被他一手甩开。
声音更加近了。
“姑娘?我要找的人是男人。”
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青年真是痴情人士,不仅爱好异于常人,还重伤之下来找人。
这份情意,可比男女之情坚固多了,该说真不愧是同性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