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月想快点找到唐狸,又不知道她们队伍去了哪个方向,只能走唯一的大路往万剑窟赶,想先到那里等候唐狸。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大路竟然还没小路安全,一路上各种各样难以对付的妖兽相继冒出来,每次她们才刚休息半个钟,就冒出想吃她们的妖。
所幸她们人多,君如月实力又十分强悍,所以队伍里的人只受了点轻伤。
本来他们还有些不满自己因为凑不够人被分到这个队伍,现在他们心里只剩下庆幸,庆幸自己能来这个队伍。
因为君如月不仅实力强,知识面也很广博,能瞬间洞悉妖兽的弱点,也会辨识各种各样的草药,向她请教问题时,她也会很耐心的讲解。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端着态度,一路上收获的东西都会分给他们,还会替队伍里的伤员治疗。
妖兽越厉害的地方物资也更为丰富,所以才进来半天,他们每个人就收获到比别的队伍的人多两三倍的物资。
暴雨突至,君如月放开神识寻找庇护所,她带着所有人来到一处妖兽洞府里休息。
她不知道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唐狸就在她的对面,这座山很大,两个洞穴是相对的,只是没有打通罢了。
唐狸这边也并没有很顺利,如陆行云所说,她们还没在洞穴中休息多久,另一队人就闯了进来,好巧不巧的是,里面还有个天镜宗弟子。
“你们在这干什么?”那名天镜宗弟子指着她们道。
唐狸靠在石头上昏昏欲睡,懒得理他们。
陆行云与盛凌人更是不屑理他们。
红姝和苟鸿在分食蘑菇,没有一点想回答的欲望。
那名天镜宗弟子尴尬过后又很气愤,破口大骂:“你们聋了是不是,这块地方是我们的,快滚出去。”
还是没人应他,他队伍里有七个人,为首的是天海阁的大师兄陈泽。
陈泽拦住欲要拔剑的天镜宗弟子,温文尔雅道:“叶兄莫要意气用事,此处虽是我们的地界,让与她们避雨也是无妨。”
他说完,唐狸这边五人还是没有人出声。
一是太累,二是无语,她们都没有心思在去和人骂架,有这时间不如抓紧时间休息,毕竟秘境只开放七天。
陈泽感受到了刚刚叶涛被无视的尴尬,暗自后悔自己出声,心里想着他刚刚就应该让叶涛赶她们出去。
他被无视后听到身后的窃笑声,脸上挂不住,打算找回面子,打量了一番她们五人。
盛凌人有人撑腰,他自然不敢拿她开涮。
苟鸿太不要脸,他不想和他说话。
红姝是万知堂的人,若是自己惹怒她,说不定出去后她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他的目光在陆行云与唐狸身上逡巡,自以为是的说出一句话,得罪两个人。
“陆师弟腿脚不便还不愿意和我们组队,反倒和这邪修组队,是瞧不起我们吗?”
除唐狸外,红姝四人睁开眼睛,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没有人说话,气氛直接凝固起来。
叶涛见一直唯唯诺诺的陆行云竟然对他做出这种表情,直接来火,像以前一般拿起石头就想砸陆行云。
陆行云没躲,像往常一样接受疼痛的到来。
唐狸还在昏沉中,红姝和苟鸿以为他们不敢动手,因为再怎么说七天后她们还是会离开秘境,若是出去向师长告状,无论是不是自家的师长,总会有人给她们撑腰。
毕竟接下来还有两个秘境要进入,私斗可不是小事,若是放任这种行为,那些与其它宗门有宿怨的宗门怎么敢把自己宗门的苗子放进去,要是被人暗害怎么办?
盛凌人反应很快的伸手挡住了那块石头,石头有鸡蛋大小,若不挡住,陆行云肯定会被打破头。
她的手臂被砸出血,迅速聚起青紫色的瘀血。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红姝与苟鸿反应过来,抄起武器就想打人,被盛凌人冷冷呵斥住:“别动,坐回来休息。”
唐狸睁开眼睛,拿出君如月给自己准备的上好药膏递给她。
陆行云还是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变轻了很多。
“郡,郡主,我,我不是故意的。”叶涛结结巴巴道,他知道盛凌人的父亲是四大柱国之首,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姑姑,她要是想碾死自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盛凌人垂眸抹药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气势极具压迫感,叶涛这边的人都在等她说话,就跟等待发落一般,生怕自己被叶涛连累。
陈泽也不敢再说话,在心中揣度盛凌人的态度,不知道应不应该抛弃叶涛这个盟友。
他们等了一会,站累了,蹑手蹑脚的来到另一边生起自己之前遗留的火堆,休息下来。
叶涛和陈泽交换了一个眼神,等雨势小一点后就快速带人离开。
“郡主,为什么不让我们打他们,又不是打不过,虽然他们比我们人多,但真敢动手的也就一两个。”红姝郁闷的拿着烧红的树枝垛向石头。
陆行云酝酿了很久,才囫囵的道出一句谢谢。
盛凌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对红姝解释:“狗急会跳墙,出去再报复也不迟。”
轰隆一声,洞口被落下的巨石堵住,山体还在震动。
苟鸿直接大骂:“真跳墙了!他们想把我们压死在这,也不知道捏碎通讯器后长老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毕竟这座山这么大,通讯器又不能精准定位,他们真是畜牲一样丧心病狂。”
红姝推了推挡住门口的巨石,根本不敢炸开,就怕整个洞府坍塌,到时候就是她们自己作死,不关叶涛他们的事,并且现在她们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叶涛他们干的。
“天杀的,等我出去,我要你们身败名裂啊啊啊——”红姝使出全力推巨石,巨石纹丝未动,最后她力竭倒在地上。
苟鸿走过去扶她起身。
唐狸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生物钟一到,她就想睡觉,已经习惯成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