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牵起她的小手,指尖挠了挠阿梅的手心,语气低柔,目光凝视着她,带着几分讨好:“哎呦,咱家的心肝儿宝贝啊,咱们都出来了,可不能再回去了。”
阿梅抬眼嗔瞪了安生一眼,然后气呼呼转过身去:“怎么就不能回去了,不是有马车么,况且又不远,自然是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咯!”
安生额间青筋微跳,突然有些头疼,他顿了顿,周身一哆嗦打了个寒噤,然后就这般现在街上颇为不顾形象的吸了吸鼻子,眉梢低垂,死皮赖脸的弓身凑近阿梅的小脸,呼吸刻意放轻放缓,对着阿梅软声道:“夫人,咱家怎么觉得这天越来越冷啊,咱家那会儿说错了,不是夫人觉得冷要回客栈,而是咱家觉得冻的受不住了要回客栈,夫人,宝贝儿,可否心疼心疼咱家,就别回去了,咱们现在就去客栈,好不好~”
安生故意拉着长调,那微微上扬的尾音上扬带着说不出的软意,竟不知为何,带出几分魅惑。
尤其那温热的鼻息拂过那带着粉意的小巧耳垂,阿梅只觉一瞬间整个身子都酥麻了。
阿梅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的娇羞,却依旧嘟起小嘴,假装还在生气,只是话一出口便卸了气势,她抬眼快速的瞥了一眼安生:“夫君你,真,真的觉着冷了?”
“千真万确。”安生郑重点头,强忍笑意,无他,阿梅此时的小别扭神情落在安生眼中着实更显俏皮可爱,令他忍不住又怜又爱。
“那,那好吧。”阿梅想也没想便遵从内心点头,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明明是在生气,这般干脆答应又没有面子,她眨眨眼,又眨眨眼。
最后,阿梅小脸再次撇向一侧,软糯的声音带着自以为很凶的架势,找补道:“阿梅是为了夫君才不回去的,现在是夫君要去客栈,不是我非要去的。”
安生终于绷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阿梅转头瞪向安生:“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对对付!夫人说什么都对!”安生当即敛容屏气,一本正经,只是微微抽动的眼角和脸颊暴露出他忍得多么辛苦。
安生随即一手揽过阿梅的腰肢,带着她往马车走去,边走边缓缓道:“夫人还说漏了一点,是咱家情难自禁,实在是想与夫人亲热,这才非要带夫人去驿站的。”
阿梅小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忍不住扯了扯安生的袖子,一双眼睛左右看看,咬着嘴唇哼哼道:“夫君,这种话在外头就别说了,会被人听去的。”
安生眉宇一正,对着阿梅郑重其事,一本正经,道貌岸然:“情之所至,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乃人之常情,听去又如何?”
阿梅:……
阿梅只觉又窘又羞,终于艰难的张了张口:“夫君,你到底是官老爷,如今更是钦差大人,能不能在外头有点正形啊。”
安生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角眉头上挑,颇有放荡不羁油腔滑调的意味:“夫人此言差矣,对外人,咱家自然是有正形的,可如今对着自己的媳妇儿,还要什么狗屁正形,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了。”
说着,安生故意凑到阿梅耳边吐息,说出的话故意带着暧昧与挑逗:“咱家伺候夫人的时候最没正形,夫人还一个劲的缠着咱家要不够,怎么,夫人难道不喜欢?”
阿梅瞪大眼睛,一脸的臊红与震惊:“夫君,你,你……”
震惊于明明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夫君竟一下子变得这般,这般……阿梅不知道怎么形容,若非要形容,就是夫君一下子从威严庄重的官老爷变成那死皮赖脸的恬不知耻之徒,那种反差,实在是太大也太令人羞耻难为情了。
安生还继续死乞白赖故作无知开口:“夫人,咱家怎么了?”
阿梅终于忍无可忍,娇喝一声:“你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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