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渊看见京莜靠着浴室的墙睡着了,呼吸平稳,脸蛋红扑扑的像熟了的番茄一般。
战渊缓缓凑近,脸上带着宠溺。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忽视他们之间的那些矛盾,好好看看她。
拦腰抱起京莜,让她的脸枕在他的肩上,她很轻,轻到他感觉自己抓不住他,她也很重,重到自己不能没有她。
战渊把她抱出来,让她睡在床上,嘴角落下一吻,却不敢逗留片刻。
战渊拉着京莜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不由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一夜,两人睡的都很好。
京莜第二天醒来,眼睛一只挣一只闭,像慵懒的波斯猫一般,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感。
一看,昨天晚上的人呢?
“战渊,战渊?”
久久没有听到人回答,松了一口气,还好走了,不然见面了又该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京莜下床踩着拖鞋进去洗漱。
湿着头发出来就听见咚咚的电话声。
“喂?”
“莜莜,快看你和卓穆昨天晚上上热搜了,什么京家大小姐和青年企业家的设定啊!”
京莜皱了皱眉头,把手机拿远一点,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韩潇这个大嗓门震破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那些人乱报道吗?”京莜一针见血的指出。
“就这样,你心真大啊!”听到京莜语气平淡的一语带过,韩潇忍不住开口调侃她。
京莜笑了笑,越着急回应才显得有事呢,“没事,别管了,我挂了。”
京莜在心底一想要是战渊看到了会怎么样了,嗤笑一声,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
拿着包包下楼,看见哈尼和布偶在一起冲她摇尾巴,京莜抛开这些烦心事,开心的一只手抱一个。
自打她和战渊说清楚以后,战渊就说把房子留给她,她一想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哈尼和布偶也在这。
战渊恼怒的看着京莜和卓穆上新闻头条,拳头都攥的有瘀血了。
张秘书一看这情况,头也不抬的盯着地板。
“好好好,她真是有本事了。”战渊咬牙切齿的说,又有些在意:“去,给我把这撤了。”
张秘书:“......好的战总。”
一下连说三个好,可想而知战渊真的是忍到极限了。
张秘书赶紧退了出来,谁能承受住战总的威压。
京莜到公司的时候就发现热搜已经别撤了,心里有点犯咕噜,是战渊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京莜刚坐下就听见助理在敲门。
“京总,战氏总裁找您。”
京莜有些纳闷,战渊从还没有来过工作室,他今天来是想干什么?
京莜走了出去,看见战渊一身西装革履的坐在候客室。
京莜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你找我有事?”
战渊转动着椅子望向京莜,看她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出的话也带了一丝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和卓穆上热搜了。”
京莜手掠过头发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不同意我们还是男女朋友。”战渊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话不由衷的说。
京莜:“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关系,战总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在这质问她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每个人必须要听他的指挥吗?
“京莜,你不要太任性了。”
太任性了......
听着战渊的这句任性,京莜倒想问问她怎么任性了,她是京氏千金,本来就有任性的资格,在他面前,她好像总是低他一等。
京莜的心微微一痛,本来已经愈合的心好像又被撕了一道口子。
抬眸眼底没有一丝温情:“我就是这么任性,战总接受不了可以走啊!”
战渊皱眉,也有点后悔说了那话,但是他就算是真的错了也不会说出来。
“以后离卓穆远点。”战渊只留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听着到最后还是一句命令的话,她空茫的站在那,身体如枯木般僵硬着动弹不得,像被掏空了灵魂的美丽木偶人一般。
每次他们见面都是这样不欢而散,但是当她退缩时他又会让她以为他是真的爱自己的。
京莜一个人就这样待到晚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交的什么报告,公司养他们一帮人做什么?”
战渊看着眼前的报告,脑海里全是京莜决绝的话,一时气到了极致。
张秘书一怔,“知道了战总,我下去吩咐。”
战渊头痛的向后踉跄了几步,张秘书立马扶住:“战总,您没事吧!”
战渊摇了摇手:“没事,出去吧!”等到张秘书出去后连忙从抽屉里拿出几颗药吞下。
战渊头痛的毛病从京莜失踪是就有了,原先没管它,这几日是愈发严重了。
张秘书看了看战渊的办公室,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战总整天喜怒不定,说不定那天他也要去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