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陆晚晚的律所办公桌上投下整齐的光影。李昊抱着一摞文件推开门,正撞见陆晚晚手忙脚乱地往抽屉里塞东西,她耳尖泛红,发丝凌乱,全然没了往日毒舌律师的飒爽模样。
“晚晚,这是你要的遗嘱模板......”李昊话音未落,一张粉色便利贴从文件堆里滑落,轻飘飘落在他脚边。
“别动!”陆晚晚几乎是扑过来抢夺,却因高跟鞋打滑,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栽去。李昊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瞥见便利贴上的字迹——工整娟秀的钢笔字写着:“2023.10.5 昊哥穿秋裤时会先穿左脚”。
空气瞬间凝固。
陆晚晚的脸涨得通红,挣扎着要抢回便利贴,律师袍的下摆扫过李昊的手背:“李昊!你、你看错了!这只是......只是工作记录!”
“是吗?”李昊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又从文件堆里抽出另一张,“那‘2023.10.7 昊哥喝咖啡必加三勺糖’也是工作需要?”他晃了晃便利贴,上面还贴着个卡通咖啡杯贴纸,怎么看都不像是严谨的法律文件。
周小萌的直播镜头不知何时探了进来,美颜滤镜把两人的表情放大十倍。弹幕瞬间沸腾:
“磕到了!律师姐姐居然偷偷观察姐夫!”
“这哪是工作记录,分明是恋爱日记!”
“求问陆律师,昊哥穿内裤先穿哪边?”
陆晚晚猛地转身,对着镜头凶道:“周小萌!立刻关掉直播!否则我告你侵犯隐私!”她的声音发颤,手指在《民法典》封面上抓出几道褶皱。
李昊趁机翻了翻抽屉,更多便利贴如雪花般飘落:“2023.11.15 昊哥修电脑时会咬嘴唇”“2024.2.3 昊哥做噩梦会喊妈妈”......每张便利贴都标注着日期,字迹工整得像是要拿去展览。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为预防离婚官司做准备’?”李昊举起一张便利贴,上面甚至画着简笔画——他弯腰系鞋带的样子,旁边配文“姿势很危险,容易走光”。
陆晚晚突然抓起桌上的镇纸砸过来:“李昊!你上周是不是把我的《民法典》用来垫泡面了?!”她眼眶发红,声音却依然尖锐,“现在还有脸翻我的私人物品?!”
顾瑶的机械洛丽塔裙突然从门口探进来,裙摆的齿轮发出“咔嗒”声响:“我听到有人要打官司?需要我派反豪门联盟的律师团支援吗?”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的便利贴,突然笑出声,“陆律师,原来你对昊哥的了解比基因检测报告还详细啊。”
姜梨抱着数位板冲进来,发梢的星星发卡随着动作晃动:“我要把这一幕画成分镜!标题就叫《毒舌律师的少女心》!”她蹲在地上收集便利贴,突然指着一张惊呼,“姐夫你看,这张背面有字!”
李昊接过便利贴,背面的字迹被橡皮擦过,却仍能辨认:“2022.3.15 昊哥体检报告异常项:基因共振频率120%”。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起苏晴日记里提到的“女娲计划”,那些晦涩的基因参数,此刻竟与眼前的便利贴联系在一起。
陆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冲过来抢夺,却被李昊握住手腕:“晚晚,为什么你会有我的体检报告?这些基因数据......”
“放开我!”陆晚晚挣扎着后退,律师袍的腰带散开,露出里面印着小熊维尼的卡通衬衫。她的眼睛泛起泪光,“我不过是......不过是怕你哪天被豪门算计,提前收集证据而已!”
周小萌的直播弹幕已经炸了锅:
“救命!陆律师居然穿这么可爱的衬衫!”
“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吗?”
“所以昊哥的基因共振频率是什么鬼?在线等,挺急的!”
顾瑶突然伸手按住李昊的肩膀,机械裙的传感器发出蜂鸣:“检测到基因波动异常。昊哥,看来晚晚律师不仅是你的‘行为分析师’,还是你的‘基因监控器’啊。”她晃了晃手机,“反豪门联盟的数据库里,确实有你的基因检测备份,不过......”她挑眉看向陆晚晚,“数据更新时间,和这些便利贴的日期完全吻合呢。”
陆晚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叶氏集团的来电。她盯着屏幕,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叶明珠要起诉你非法继承家业,而她的证据......”她深吸一口气,“就是你的基因检测报告,显示你是基因改造人。”
李昊的后颈突然发烫,那里的蝴蝶纹身隐隐作痛。他想起海底研究所的冷冻舱,想起楚轩胸口的基因链,一切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看着陆晚晚,“知道我的基因有问题,知道叶明珠的阴谋,却一直瞒着我?”
陆晚晚别过脸,声音沙哑:“我只是......只是想保护你。用法律......用我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她弯腰捡起散落的便利贴,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这些记录,都是为了在法庭上,能找到每一个保护你的证据。”
姜梨的数位板突然自动开机,新分镜在屏幕上闪烁:李昊和陆晚晚站在基因库门前,两人的基因链交织成坚固的盾牌,挡住了叶明珠的攻击。而画面角落,一个神秘的身影正在暗处观察,手中握着与奶茶猪同款的机械心脏。
“姐夫,我的漫画显示......”姜梨话未说完,陆晚晚突然将所有便利贴塞进李昊怀里:“这些你都拿走吧。”她重新系好律师袍的腰带,戴上眼镜,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现在我们该讨论的,是如何打赢这场基因继承官司。根据《民法典》第1127条......”
李昊看着怀里的便利贴,指尖触到纸张的温度。原来那些看似琐碎的记录,藏着的不仅是少女的心事,更是一个律师能想到的、最笨拙也最坚定的守护方式。
周小萌的直播还在继续,弹幕已经开始众筹给陆晚晚买新的便利贴。而在叶氏集团的会议室,叶明珠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嘴角勾起冷笑:“李昊,你以为有个律师小姨子就能高枕无忧?真正的基因阴谋,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陆晚晚的律所里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李昊看着手中的便利贴,突然觉得,也许比起基因库里的秘密,此刻这个红着脸、嘴硬心软的女孩,才是他最珍贵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