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原的月光被深海折射成幽蓝丝带,李昊的战衣水钻在潜水服外闪烁,像极了漫画里的深海探灯。顾瑶的机械裙展开成推进器,星空裙摆扫过百米下的珊瑚礁,惊起一群发光的机械鱼——它们的鳞片上都刻着叶氏集团的条形码。
“楚轩,检测到金属反应。”他的声音通过水下通讯器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小熊发卡的电子音在耳膜震动:“前方七百米,海底火山口附近有钛合金建筑群,能量反应与姜梨的漫画分镜吻合。”
姜梨的数位板在防水袋里发出微光,最新分镜显示:五个小人形图标正在接近一个红色感叹号,旁边用蜡笔写着“妈妈”。李昊握紧光刃,战衣核心的蝴蝶纹身与潜水服的供氧系统产生共鸣,吐出一连串珍珠般的气泡。
“糖糖,注意右侧。”陆晚晚的哥特式潜水服亮起警示灯,她的《刑法》防水版夹在腋下,“那些机械鱼在编队,像是要——”
话音未落,数百只机械水母从珊瑚礁后涌出,伞状体的蓝光映出“006-09”的编号。苏糖的动物语混着气泡溢出:“它们说这是私人领域,让我们离开!”她的白裙在水中飘动,耳后的条形码与水母的生物电产生共振。
“沟通失败,启动防御!”顾瑶的机械裙射出基因锁链,却在触碰到水母时被弹开。李昊这才发现,每只水母的触须都缠着纳米级的基因切割线,正随着生物电的频率振动。
“小萌,直播记录坐标!”周小萌的全息投影从李昊的潜水镜弹出,她穿着“深海探险”主题洛丽塔裙,兔耳头饰上的LEd灯把水母照成荧光蓝,“家人们!我们遇到会放电的机械水母啦!刷‘昊哥防水’火箭看美男湿身!”
弹幕还未刷屏,最前方的水母突然膨胀成球形,触须上的切割线绷直如钢丝。姜梨的数位板自动画出爆炸分镜,李昊条件反射地抱住她转身,战衣水钻在背后凝聚成盾牌——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海底泥沙,他感觉自己像片树叶般被掀飞,撞在珊瑚礁上。
“李昊!”顾瑶的机械裙射出急救射线,“楚轩说你的肋骨有三根漫画化了!”
“先管水母!”他擦掉嘴角的血,发现血迹在水中变成了像素化的红点。苏糖的动物语突然带着哭腔:“它们不是攻击我们,是在自毁!”
众人这才注意到,剩余的水母正接二连三地爆炸,蓝光在深海中形成一场短暂的烟花。周小萌的直播手环显示,水母的自毁程序里藏着叶氏集团的加密坐标,直指火山口深处的研究所。
“这是陷阱。”陆晚晚的防水钢笔在《刑法》上记录,“但我们必须进去。”
通道内的灯光是令人不安的血红色,墙壁上的荧光苔藓组成基因双螺旋图案。李昊的战衣扫描仪显示,这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三倍,每走一步,潜水服上就会结出一层薄薄的冰晶。
“看!”姜梨突然指着前方,数位板上的分镜与现实重叠——巨大的基因舱群在岩浆的光芒中浮沉,每个舱体都连接着输送营养液的管道,而正中央的那个,液体里漂浮着一个长发女人。
李昊的呼吸在面罩里凝固。那女人穿着与亡妻相同的白色连衣裙,后颈的蝴蝶纹身与自己的战衣图案完全一致,只是面容扭曲,像是被千万根细针扎满全身。舱壁上的蚀刻文字模糊不清,顾瑶的机械眼勉强识别出“实验体007-03”和“林晚秋基因重构”的字样。
“不可能……”他的光刃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苏糖的动物语传来机械鱼的悲鸣:“它们说这个舱体每天都会被注入神经毒素,用来测试基因抗性……”
姜梨的数位板自动生成新分镜:年轻的林晚秋将婴儿李昊塞进逃生舱,自己被机械蛇拖进实验室。现实中的李昊突然想起,战衣核心里永远温热的金属片,正是母亲最后塞进他襁褓的东西。
“姐夫,小心!”周小萌的全息投影突然被static覆盖,实验室的警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基因舱里的女人突然睁眼,瞳孔是纯粹的机械红光,她的指甲划破舱壁,营养液混着血迹流出,在地面聚成“006计划重启”的字样。
李昊冲过去抱住即将坠落的母亲,却发现她的身体像全息投影般穿过自己的手臂。女人的嘴唇开合,发出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最终凝成清晰的句子:“快……阻止……006计划……重启……”
顾瑶的机械裙齿轮转动声突然变急:“楚轩检测到火山活动加剧,这里即将坍塌!”她射出基因锁链缠住李昊,“昊哥,我们必须离开!”
“等等!”姜梨的数位板画出逃生路线,“分镜显示,左下方有个旧实验室,里面有——”
话未说完,天花板的岩浆滴落,基因舱群开始连锁爆炸。李昊最后看了母亲一眼,将她的影像截图保存进战衣核心。当他们冲进旧实验室时,身后的通道已经被岩浆封死,而眼前的实验台上,静静躺着一枚刻着“000-01”的基因钥匙。
周小萌的直播重新连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家人们!昊哥找到了亲妈,但她…她变成了实验体…”弹幕瞬间被“血债血偿”刷屏,打赏火箭在深海中形成一条愤怒的光带。
顾瑶的机械眼扫过实验台的日志,声音突然哽咽:“这是李建国的笔迹…他说‘007-03的基因共鸣实验失败,只能用她的儿子作为最后的容器’…”
李昊握紧基因钥匙,战衣水钻与钥匙产生共振,旧实验室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通向更深海域的传送门。姜梨的数位板画出新的分镜:传送门另一端,叶明珠的机械蛇信子缠绕着巨大的基因舱,舱体编号“006-00”在黑暗中闪烁。
“走吧。”李昊的声音坚定,“这次,我要亲自终结所有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