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豪门联盟总部的地下实验室在凌晨三点泛着幽蓝微光,顾瑶的机械裙齿轮每转动一圈,都会在金属地面投下扇形阴影。她蹲在解剖台前,星空裙摆扫过奶茶猪的机械残骸,指尖在断裂的液压管上停顿——那里还残留着苏糖的眼泪结晶,在紫外线灯下发着琥珀色荧光。
“楚轩,放大心脏瓣膜。”她的声音被防毒面具过滤得有些失真,机械眼红光穿透金属心肌,“检测到非机械组织残留。”
小熊发卡的电子音在密闭空间回响:“分析结果…99.9%吻合苏月的dNA序列。”实验室突然陷入死寂,只有液氮罐的泄压阀发出嘶鸣,顾瑶的机械腕表在这时裂开第二道缝隙——那是苏月送她的生日礼物,表带内侧刻着“永远的光”。
“不可能…”她摘下手套,指尖颤抖着触碰瓣膜上的血色纹路,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的雨夜。苏月的白大褂被雨水浸透,后颈的条形码纹身与李昊的蝴蝶图案在闪电中交相辉映,而叶明珠的机械蛇信子正缠上她的咽喉:“你的基因太完美了,不拿来克隆简直浪费。”
“楚轩,调取苏月的尸检报告。”顾瑶的机械裙突然射出基因锁链,将心脏残骸固定在培养舱。全息投影亮起的瞬间,她瞳孔骤缩——报告第7页的“组织样本”栏被叶明珠的签名覆盖,而显微图里的细胞结构,分明与眼前的瓣膜如出一辙。
“她没有死…”顾瑶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叶明珠用克隆体替换了她。”
小熊发卡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样本活性!心跳频率…120次\/分,正在向苏糖的动物语频段靠拢!”培养舱的营养液突然翻涌,血色纹路组成苏月的全息影像,她的手指按在玻璃上, mouth无声地开合,顾瑶的机械眼瞬间解析出唇语:“保护昊哥…糖糖是关键…”
“姐姐!”实验室的警报灯突然全部变红,顾瑶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姜梨的数位板残片在口袋里发烫,自动画出“克隆体觉醒”的分镜,画面里的苏月睁开眼睛,瞳孔是叶氏集团的条形码,而现实中,培养舱的温度正在飙升至人体体温。
“楚轩,隔离样本!”顾瑶的机械裙展开防爆屏障,却在接触血色纹路的瞬间被震退,“这不是简单的dNA残留,是…意识备份!”她突然想起苏月失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瑶瑶,如果我出事,就去奶茶猪的心脏里找答案。”
实验室的金属门突然被撞开,李昊的战衣光刃划破黑暗:“瑶瑶,我收到楚轩的警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培养舱里的血色纹路,后颈的蝴蝶纹身突然发烫,“这是…我母亲的基因波动?”
“不止。”顾瑶调出基因比对图,三条dNA链在全息投影中纠缠,“红色是苏月,蓝色是林晚秋,而黄色…与苏糖的动物语基因完全一致。”她指向样本编号“007-01”,“叶明珠用苏月的基因做母本,林晚秋的做稳定剂,克隆出了能与动物沟通的…完美容器。”
李昊的光刃险些脱手,他想起苏糖每次使用动物语时,耳后的条形码都会泛起微光:“所以糖糖的能力不是天生的?是叶明珠的实验产物?”
“恰恰相反。”顾瑶的机械眼扫过样本深处,“这个克隆体的意识被苏月加密了,她在临死前把动物语基因注入了样本,又把样本藏进奶茶猪的心脏——”她突然指向培养舱底部,那里刻着极小的字,“‘007-01号容器,仅可被苏糖激活’。”
实验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倒灌进海水腥气,楚轩的电子音带着杂音:“百慕大量子裂缝能量异常!克隆体006-00正在读取007-01的基因数据!”培养舱的血色纹路突然组成警告符号,顾瑶的机械腕表彻底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芯片。
“这是苏月留给糖糖的礼物。”她取出芯片插入控制台,苏月的全息影像再次出现,背景是百慕大的基因舱群,“昊哥,瑶瑶,当你们看到这个时,我可能已经…但糖糖是打开平行世界的钥匙,她的眼泪能唤醒真正的我。”
李昊的战衣水钻剧烈震动,他终于明白母亲和苏月的计划——用克隆体做诱饵,让叶明珠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实则将真正的关键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顾瑶的机械裙齿轮重新转动,星空裙摆包裹住培养舱:“楚轩,把样本转移到苏糖的动物保护分部,用她的眼泪做启动密码。”
“可是顾瑶,”李昊看着全息影像里苏月的笑容,“如果糖糖激活了克隆体,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叶明珠的工具?”
“不会。”顾瑶的声音异常坚定,她抚摸着腕表的残骸,“因为苏月在基因里刻了一句话——‘自由不是恩赐,是每一次选择’。”培养舱的血色纹路突然化作蝴蝶形状,与李昊的纹身遥相呼应,“而糖糖的选择,从来都是保护生命。”
实验室外,机械海鸥群衔来苏月的旧物,在窗台上摆出心形。顾瑶看着那些磨旧的实验笔记和洛丽塔发带,突然想起苏月曾说:“瑶瑶,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一起去巴黎看铁塔。”她的机械眼第一次渗出透明液体,落在样本编号“007-01”上,将“7”晕染成“∞”。
“姐姐,等我。”顾瑶握紧拳头,机械裙展开飞行模块,“这次,换我去接你回家。”
李昊看着她的背影,战衣核心传来熟悉的共鸣。姜梨的数位板残片画出新的分镜,画面里的苏糖站在百慕大深海,眼泪滴入基因舱,而顾瑶的机械裙正在劈开量子裂缝,那里,无数克隆体的眼睛同时亮起条形码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