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1V1,主攻,双方互宠,是个不动脑子的小甜文,坚定hE!
脑子寄存处。
大启朝,渭南县。
驿道旁坐落着一间小小的茶棚,池越就坐在茶棚边上一眼能够看到大路的位置。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道袍,右手按剑,左手端着一碗热茶慢慢地喝着,眼睛却望向道路尽头。
【我检测过了,男主和他的手下距离咱们还有十分钟路程,他的第一个死劫就在这里。
等会儿在杀手步步紧逼的时候,你跳出去来一个拔刀相助,帮忙打退那些杀手就可以啦!
咱们只要在关键节点保护好男主的生命安全,剩下的剧情男主可以自己搞定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拯救系统0216端坐在桌上,雀跃地向池越分享自己给他规划的方案。
【我先试试,成了记你一功,等下打起来你躲远点,打打杀杀的小孩子不要看。】
池越用意念在识海里回复它的话,右手食指碰了一下这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白色光球,凉凉的,像触到了一团水。
李合送来的这个小系统看着就没什么经验,难道拯救部忙起来连童工都不放过?
【我有智能屏蔽系统,程序设定不适宜展示的场景可以马赛克,宿主不用担心。】光球在桌上轻轻晃了晃。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戈交鸣之声传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一辆低调的马车被十余名精骑保护在中间,车帘紧闭,车架上坑坑洼洼,俱是刀劈剑砍的痕迹。
马上之人执刀带盾,还有几人带着弓弩,衣甲残破,血痕斑斑,显然经过一场恶战,他们行动间颇有章法,一看便是行伍出身;
队伍身后缀着数十黑衣人衔尾追杀,战作一团,一路且战且走,人喊马嘶,刀剑相击,时不时射出冷箭毒镖,好不热闹。
马车中坐着两人,正是当朝的镇南将军秦晔与他的军医陈楦。
两月前南境动乱,云州三郡之地首府陷落,叛军拥兵数万,声势浩大。
消息传到京中,当朝天子拜禁军统领兼兵部尚书秦晔为镇南将军,统辖南境永州、云州、抚州三州军事。又下旨从西境调兵两万,皆由秦晔统领,负责平定此次叛乱。
秦晔上任途中经过忻州时遇到伏击失去了踪迹,当地官军大肆搜索全境却一无所获,不想此时竟出现在渭南县。
此处距离南境大营驻军之地永州尚有五日路程,秦晔闭目瞑神,未着甲胄,车厢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与药味缭绕不去。
七日前秦晔遇伏,刺客所用的弓矢刀剑皆涂了毒药,医者身边带的解毒丸效用不合,只能勉强压制毒性。
路上匆忙配了几副药,服下后虽稍有起色,但是仍不能动武。
眼下境况危急,刺客一路将队伍逼往远离城镇的地方,无处采买药材,离京时行李中只带了些常用药,眼下却犯了难。
近百人的亲卫一连同刺客厮杀数日,死伤失散得只剩下十余人,倘若再这般拖延下去,后果与等死无异。
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
“你师傅留下的七宝护心丹可曾带在身上?”
大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秦晔已经睁开了眼睛,寒潭似的眸子正看着他。
“带着,将军,护心丹乃吊命之物,于您所中之毒效用不大。”唯有赶到永州城,配齐药材,才好研制出解毒之方。
后半句陈楦没说出口,眼下这般情形,能不能活着到永州城还真不好说。
秦晔开口,清朗沉稳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吐出的话却令陈楦心惊胆颤:
“我要你以金针法暂且封住此毒,待我料理了后面那群宵小,自然有用武之地。”
“将军不可!”陈楦连忙反对。
“金针封毒虽可济一时之效,却后患无穷,此处距离军营尚远,若十二时辰后无法解毒,届时毒入肺腑,便有七宝护心丹吊命,也必将损伤寿数,恐天年不永!”
“若不早除宵小,天年便近在眼前。”秦晔面色不变,撑着身体坐正了些,欲要交代亲兵暂时甩开杀手,停车施针。
疾驰中车马颠簸,若是就这样下针,恐怕毒药还没奈何得了他,先被大夫扎出个好歹来就贻笑大方了。
战团转眼即至,店家和小二远远望见人影时便麻利地往后院躲了出去,池越放下两枚铜板,身形忽然变得模糊,一闪之间已至人群中心。
白虹般的剑光在黑色的人潭中突兀地架起了一座桥,所过之处黑衣杀手的首级如雨点般滚落;待他身形凝实,反应过来的杀手们奇招迭出,刀光剑影笼着毒针、飞镖、弩箭、神机雷密不透风当头罩下!
池越右手长剑舞动,雪亮的剑光在身前织出天罗地网,暗器撞上剑光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左手袍袖在内力灌注下用柔劲摘下其中混着的几颗神机雷,他抽空瞧了一眼,劣质火药混杂毒烟,没什么特别之处,便随意选了个敌人多的位置弹了回去。
青色的身形飘忽不定,在刀光剑影中从容来去,如一只仙鹤般盘旋转折,剑锋所过之处无一活口,即使杀手们人多势众配合默契,却始终摸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场上的杀手只剩下一半时,那颗被他弹回去的神机雷才将将落地。
“轰!”
尘土和浓烟在人群后方爆开,将杀手们的退路堵住。
“我劝你们还是放下武器,有我在,你们跑不了的。”池越负手收剑,气机锁定其中武功最高的那人。
黑衣杀手们面面相觑,在同伴的人头威慑下暂时停手,全都望向首领等他决断。
那人只觉如芒在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一动他的下一剑就落在自己脖颈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道士在他感知中深不可测!
既然此人能轻松屠灭他们一半的人手,剩下这些人再加上自己恐怕也不是对手,可若是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他心中焦急地想着办法,面上却一言不发。
趁着黑衣人停手,十几名亲卫汇聚在池越侧后方,虎视眈眈地看向对面,一人拨马靠近马车向将军汇报。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外面嘈杂的刀剑相击之声一停,秦晔立刻意识到出现了变故。
他咽下到嘴边的话,转而侧身撩开车帘,往外一望,只见双方都已停手,亲兵和杀手隔着三丈之地对峙。
中间空地一个青色身影负剑而立,把后背留给己方,是保护的姿态。
看来此人是友非敌,秦晔当即松了口气,吩咐车夫停车。
亲卫统领来到马车前,拱手禀报道:“将军,有位道人前来相助,此人武功高强,顷刻间毙敌二十余人!若能请动他护送我们前往大营,当可保一路平安,还请将军定夺。”
“此事不急,你先回去相助道长,待料理了眼前这群人再做商量,问问道长,能否请他尽量留下几个活口,态度恭敬些。”
秦晔低声吩咐了几句,却并未下车,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他此刻不能动武,出去也是添麻烦。
“是!”
亲卫遵令而回,靠近池越身前时连忙下马拱手:“多谢道长仗义援手!我家将军事后必有重谢!敢问道长可方便留下几个活口交由我等审问?”
此话一出,黑衣人顿时捏紧了手中武器,气氛一时间更加剑拔弩张。
打又打不过,想挟持人质又隔着池越和秦晔的亲卫,可就算束手就擒,也不见得有活路。
“小事。”
池越没有留时间给对面纠结,长剑“铮!”一声再度出鞘,身形如游龙般杀入人群,剑光雷霆落下,带起片片血花,每一剑都精准地挑断敌人的手腕。
亲卫统领翻身上马,打了个手势,十几名精骑沉默地分作两队,从外围包抄向黑衣人的后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布阵!”杀手首领厉喝。
剩余的杀手迅速变换方位,结成阵法,刀剑交织成网,将池越围在中央,他们的步伐变幻莫测,杀招连绵不绝,如潮水一般压来。
池越出剑架住朝他刺过来的剑锋,抬手划出一道绚目的剑轮将其余人逼开,转瞬之间便出现在阵中的杀手首领身后;
左手运起内力一掌拍出,那人只觉一股巨力打在身上,立时便控制不住跌向池越原先的位置,一路还撞飞了两个同伴。
此时被逼退的杀招又再次袭来,根本来不及收回,那首领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在半空中侧身挑开心口最致命的一招,生受了余下几式;
左手中了飞镖,右腿被被铁钩钩住,腰侧被剑斜着划出五六寸长的伤口,那剑锋上蓝光隐隐,毒素随着血液扩散,他顿时脸色发青。
误伤自己人的杀手们一时手忙脚乱去扶。
池越却看也不看,身随剑走,剑光在人群中转过一圈,再没有任何一个黑衣人还能站着,人人口吐鲜血骨断筋折。
“都绑起来,小心暗器,搜身仔细点!”
亲卫统领极有眼力见地凑过来善后。
“道长,我家将军有伤在身不便相迎,能否请您移步马车一叙?”
“自无不可。”池越轻弹了一下剑身,抖掉适才沾染的血迹,收剑回鞘。随后走到马车前曲指敲了敲门框。
“道长请进。”
主人家出言相邀,池越便不再客气,随手撩起车帘进入马车,目光在车中扫了一圈,车厢左右设了座位,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案几,左侧正坐着两个人。
一人看着二十五、六岁,生得剑眉星目,气度沉稳,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上隐隐带着些血腥味,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
另一人瞧着有三十许,面容清癯,目光平和,身上有股清苦的中药味儿,多半是个大夫。
“道长请坐,在下秦晔。多谢道长仗义相助!此地荒僻,无好酒待客,唯有一杯药茶解渴,待到了城镇中,在下定然设宴相请,还望道长莫要推辞。”
秦晔伸手示意他坐在车厢右边的位置,视线看向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高人。
只见他着一身青色道袍,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周身气质清湛若水、莹莹似月,点漆似的瞳仁中嵌着两点寒星,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是道骨仙风、自天上来。
可秦晔才刚刚见过这人动起手来杀性极重的一面,不到一柱香时间已经杀二十余人伤二十余人,让人忍不住有些怀疑,这道士,修的是什么道?
池越洒然一笑,在秦晔对面坐了下来,目光看向案几,上面摆着两个竹刻的杯子,他拿起其中一杯尝了一口,口感凉中带苦,气味芬芳。
他在其中尝出了人参、三七、仙鹤草、金银花等药材,补中益气又能止血,秦晔喝这个虽不对症,倒也聊胜于无。
“贫道本为相助将军而来,又岂会推辞。”
“此话怎讲?还未问过道长仙乡何处?如何称呼?”秦晔这下倒诧异起来,秦家世代将门,和道家并无交集,怎么会有道门中人专门来帮助他?
池越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他用了点小手段伪造的,仿照秦晔的父亲亲手雕刻后送给一位李姓友人的玉佩制作而成。
“我本是受友人所托前来保护将军,他名李羽然,他的父亲名李桐柏,是秦老将军的故交;
听闻你遇刺受伤,本该亲自来助你的,奈何要事在身,只好叫我替他走一趟,这枚玉佩便是他交给我的信物。”
秦晔接过一看,这双鹤玉佩的雕刻手法十分熟悉,背后的落款:衡知,是他父亲的字,同他从小带到大的那块落款一模一样。
略一思索,他便记起了这人,李家每年都会往将军府寄节礼,只是远在建州,登门次数不多,他与李羽然偶有书信往来,也算是朋友。
他随即问道:“李兄现在何处?我受伤不久,消息应当不会传得太快,道长能及时赶到,想必得知消息时位置应该不远?若有机会,我总该当面道谢才是。”
“三日前还在闽州,现在或许到建州了,他好似家中有事,我写信帮你问问。贫道俗家姓池,名越,道号玄清,将军称我池道长或玄清道长即可。”
池越又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地回答。
0216从马车窗外慢悠悠地飘进来,落到池越肩上。
【男主相信你了吗?】
【信一半吧,下次给我选个男主的亲朋好友身份,你们的男主还挺多疑的。】
【身份需要积分兑换,咱们现在还没有积分,只能选路人甲,重要配角的话等这个世界任务完成之后应该就够了。】白色光球点了点头。
秦晔一直看着池越的眼睛,见他并无异色,诚恳地开口:“那倒是可惜了,我回头亲自让人上门致谢。李兄行踪杳然,池道长却近在眼前。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不知道长可有所愿?不拘金银粮米或是道经丹砂,只求让在下尽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