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一愣,说太快了,说漏嘴了。
“嗯,就是你们这里的,我以前是侯府那边的嘛!”
柳士远这才恍然了一声,“哦,你说的也对!”
之后他拿着菜谱,越看越满意,“可以啊,景行兄,这些都够我家厨子学好久了。”
其实,还有糯米丸子,八宝鸭等等其他的菜谱,不过他不打算写了,适当的时候也要藏藏私。
柳士远拿着这些菜谱很是满意。
“哎,景行兄,不能白要,我送你一点东西吧。”
“什么东西?”
“咱们之间,就不讲钱,那多生分啊,你说对不对?”柳士远说完,对姜淮挑了挑眉。
“可我就爱这些黄白之物!”姜淮轻笑。
“切,庸俗!”
“咱们和你不一样!”
柳士远一听,当即振聋发聩,是啊,他自己是不愁钱花,但姜淮缺啊。
在他们这些贫寒学子面前说,不用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多少有点儿何不食肉糜了。
他当即一拍板道,“那就一个方子三两,两个给你六两!如何?”
姜淮看着他摇摇头,伸出五根手指,“一个五两,两个十两!”
“切,你……你这也太黑了!”
姜淮听完,作势要将方子拿回来。
柳士远连忙拿走揣怀里,“行,十两就十两!”
之后他从荷包里掏了十两银子给姜淮。
姜淮拿在手上掂了掂,不错,有分量。
加上之前卖话本的钱,他现在的小金库越来越充裕了。
…………
时间过得很快,又一次旬假。
姜淮回了家,这天正是中秋节。
他一大早就去了县里的书肆。
刚走到门口,那书肆老板郭掌柜就笑眯眯的迎他进来。
“姜公子来了!咱们书肆正等着您呢!”
“掌柜的客气了。”
“这次公子写了多少?”
姜淮道,“写了五万左右。”
“给我看看!”
“好。”
之后姜淮将手稿递过去,郭掌柜拿去瞅了几眼,又认真的看起来。
边看边连连抚须点头,“好好好,写的好,按照你之前说的千字三百文,五万字就是十五两。”
“来!给他十五两。”郭掌柜对一旁正在拨算盘的账房道。
那账房“哎”了一声,当即从柜台里拿了十五两给姜淮,又拿着毛笔记录在账册上。
“还有契书,把契书也拿出来给我。”之后账房又听从郭掌柜的吩咐从一旁拿出一则契书。
郭掌柜接过,随后对姜淮道,“姜公子,请,里面谈。”
之后郭掌柜引导姜淮在里面帘子内的八宝桌上坐下。
两人坐下后,姜淮接过契书浏览了一遍,没什么问题,跟他所想的差不多。
“对了,郭掌柜,你们的话本署名可是须用真名?”姜淮问。
郭掌柜抚了抚须道,“这个由公子自己决定,可用真名,也可用化名,比如我们这儿有个酒剑仙子,就是化名,如果用化名,那就还得还得再签一份契书。”
“姜公子是要使用化名嘛?”
姜淮点头,当然要用化名,用真名实在是太露骨了。
之后郭掌柜出去,把化名契书拿进来给他,姜淮看了看,内容无非是本人原名姜淮用化名创作作品之类的内容。
“真名是保密的吧?”
“这个您请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保密的。”
“行,希望掌柜遵守契书,如若必要,不要告诉任何人。”
“行,公子请放心。”
之后姜淮用“姑苏醉墨生”这个笔名来写话本。
姜淮是担心,现在他正在科考,以免中途途生变故,万一有别有用心之人从书中找出什么字段曲解他的意思,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也怕以后万一科考得中,在朝为官,有奸佞小人拿此在朝堂上攻讦他,那就得不偿失了。
之后两人又谈了些细节,签了契书,姜淮就将所有手稿给了掌柜的就走了。
此刻,街道斜对面一个娘子的视线定格在了姜淮身上,是上次那个云中书肆的女人。
“当家的,你看上次那个书生去墨海书斋做什么?不会是卖他的话本子吧?”那小娘子一脸疑问的看向自家相公。
这对夫妻开的书肆叫云中书肆,是县里第一书肆。
刚刚姜淮卖手稿的那家是松山县的第二书肆,叫墨海书斋。
“谁知道呢?不过那书生之前确实来问过我有哪些话本子的事。”他家掌柜答。
“那就是了,估计写的话本子是卖给墨海书斋了。切,我就不信他写的那话本有人看,墨海书斋无非又是看错人。”
之前墨海书斋也收过其他书生的话本子,很明显,并没有卖出去。
之后那书生不甘,他本想靠此书扬名,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跑来墨海书斋找麻烦,说他的话本子错付了书肆,墨海书斋当然不理。
小娘子想到这里,又不屑的看了看墨海书斋的方向,随后进了里屋。
....……
此刻的姜淮拿了钱,打算去买些东西回家。
他上次看见他大哥二哥的衣服都破了。
这些年,姜家大哥二哥没少花心力在他和姜平身上,现在既然他能自己挣银子了,就不能坐视不理,是时候改善一下家人的生活了。
他打算先去布店买些布给家里人做衣服。
之后他来到一处布店。
只见这布店装修古朴,进门便是檀木制作的九宫格,每一格都整整齐齐的摆着各式各样的布料。
布店后院还时不时的传来染匠的吆喝声,这个布店算是县里的百年老布店了。
此刻,店内也有其他客官正和小厮细语交谈。
姜淮走进去,对着货架前的几匹布问道,“掌柜的,这些布怎么卖?”
“这啊,这种葛布,一匹三百文,比较透气凉爽,一般夏季用。”
“嗯!旁边呢?”
之后姜淮又看了看那布旁边,还有很多其他的布,有粗麻布,细麻布,绢,棉……等等。
“还有……那边的呢?”姜淮指着更旁边的一些布道。
之后那掌柜的一一详细介绍道,“那旁边的绢一匹六百文,那最右边的香云纱最贵,一匹要十两,客官要什么样儿的?”
姜淮听完,不由得感叹,这些布可真贵啊,不过再贵,该买还是得买。
“掌柜的,先拿三匹粗麻布吧!”姜淮指着其中一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