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婆奶说的对,我们是该谢他,他读书之余还得为我们操心。”
之后姜玉山和李芷兰到了姜淮的房里。
姜淮正在写话本,见到大哥大嫂进来,当即迎起身。
“大哥大嫂!”
“嗯,三弟,今日我们的煎饼卖的还可以,我们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买。这是我和你大嫂给你买的纸笔。大哥没有什么谢你的,就买一些学习用具给你吧。”
姜淮伸手接过,“大哥大嫂,你们卖的可以就好,我也替你们开心,你们以后不用给我买东西,只要你们过得好就好,咱本就是一家人嘛,劲儿往一处使,反正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三弟说的对,咱们一家人,劲儿往一处使!”
“对了,大哥大嫂,明日还去老地方那里卖吗?”
“对,县门口那里,人挺多,我吆喝了一下还成。”
“好,你们要是卖的不好,可以去私塾学堂边上卖。”
“这个怎么说?”
“这个私塾学堂里一般都是有消费能力的人,一般都是富贵人家,大户人家的子弟去读,因为一般家庭读不起。
再就是一般孩子们吃这个的多一些,你可以先学堂私塾门口卖着试试,要是卖的好,以后我再研发一些新吃食,估计会更好。”
“那太好了,多谢三弟!”两人连连道谢。
………………
近日,徐铁匠那里,制酒工具也已经制好了。
姜淮拿回来在家里捣鼓着,买了些市面上的酒,自己回来提取,提取出烈度更高一点的酒。
其实太高的度数这里人并不喜欢,之前大黔流行的是黄酒,黄酒度数并不高。
大概十到二十度。
只有边疆地区的那些汉子会喜欢烈酒,内陆并不喜,喝的辣舌头不说,还烧心烧喉咙,其实在他们眼里并不甚美味。
....……
次日,姜玉山和李芷兰打算再去县里卖。
这几天老位置卖的没有前几天好了,估计吃过的人已经习惯了,得换个地方卖。
姜玉山突然想起姜淮说的,去私塾学堂门口卖。
之后两人推到了一家私塾门口,这会儿正午后下学呢。
不少学子背着书箱往外走。
姜正河就开始大声吆喝,“煎饼果子嘞,好吃的煎饼果子,六文一个!快来尝!”
“香香的煎饼嘞!又脆又好吃。”
一些学子已经被这吆喝吸引了。
他们走过来,就看到外面牌子写着,“煎饼果子。”
“这什么啊?”
“这叫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听起来好新鲜!没吃过!”
“多少钱一份?”
“六文。”
“来一份吧。”
那学子给了钱就拿走了。
之后不停的有学子往这边走。
见人多起来。
姜玉山胆子也更大了。
“煎饼果子,煎饼果子嘞,美味的煎饼果子,加个鸡蛋香的嘞!”
他这一呼喊,越来越多人的都围过来,小摊儿一下被围的水泄不通。
李芷兰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不一会儿的工夫都做好了。
这时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估计也是旁边私塾的。
他看到了别的学子都在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只见金黄的蛋液在平底锅面饼上肆意流淌,撒上葱花芝麻的卷饼看起来更加香气四溢。
“怎么卖?”
“六文一个。”
“来一个。”
“给钱吧!”那孩子对身边的一个书童吩咐道。
一旁的书童就从怀中拿了六个铜板过去。
李芷兰快速做好后,就给他弄了一个用油纸包起来。
“来,小娃娃你拿好。”
“好,谢谢婶子。”那孩子欣喜笑道。
姜玉山看了看这孩子,衣着华丽,穿着富贵,旁边还伴有一个书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此时,这个小男娃直接拿着这个煎饼东西回了家。
“哎哟,真好吃。”
他边走边吃着。
到了院里的回廊下,家里一个大一点的小男孩一下将他拦住,“你这吃的什么?我怎么没有见过。”
“这是县里新出来的吃食,你当然没见过。”
“叫什么?”
“煎饼果子。”
“可这也不像果子。”
“对,他就叫这个名字。
“给我尝尝。”
“不给!”
那小男娃刚说完,大男孩一把伸手抢了过去。
小男孩当即哇哇大哭。
“呜哇哇哇……你抢我果子,抢我果子!”
“你别吃我的煎饼,那是我的煎饼!我的!”
“切,不就一个煎饼吗?你一个小孩子吃不完,我帮你吃掉。”
“不要,那是我的果子,我的煎饼,呜哇哇哇哇……”
“哼,不就一个破煎饼嘛!我还不稀罕。”
那男孩愤愤说完,塞回到小一点的孩子手里。
他是陆家白姨娘生的,小一点的孩子是陆家正房生的。
此刻陆县令听到哭声走出来,“你们在吵什么?”
“呜呜呜,爹爹,他抢我煎饼。”
陆县令看到自家小儿子手上的东西,很诧异,“这是个什么?”
“爹爹,这是煎饼,哥哥他抢走了。呜哇哇……”
此时姜淮正拎着自己制的酒和其他一些礼品去往陆县令家。
中府案首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来得及拜访陆县令。
只是,怎么一进院子,就听到有小孩子在哭呢。
他一走进去,就见一个小孩子正拿着煎饼在哇哇大哭着。
巧了,这不正是他大哥大嫂卖的吗?
姜淮拎着礼节上前,“学生姜淮拜见陆大人。”
陆县令一见是他,当即笑迎上前。
“姜案首,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再看见旁边一个在哭的自家儿子,陆县令当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小孩子嘛!打打闹闹是正常的。”
“这是学生自己酿的酒,带给老师品尝,望老师笑纳。”
之后姜淮将自己酿的酒递过去。
陆县令捋了捋胡须,伸手接过,笑道,“你有心了。”
随后递给一旁的管家,管家伸手接过。
之后两人边说边笑着走入厅内。
入厅后,姜淮在下首坐下。
陆县令又捋了捋胡须感叹道,“这次你又中了府案首,老夫深感欣慰,这小二元,就是在我当值这几年,也从未见过啊。”
姜淮拱手笑了笑,“老师过誉了,学生也不过是侥幸才拿得了这案首。”
“唉,你谦虚了。”陆县令抿了一口茶。
“老师,学海无涯,尤有群书待览,学生自感才疏学浅。”
陆县令点点头,“景行啊,谦以自牧,谦固美德,然过犹不及,不必自抑太过。”
“是,话虽如此,但学生应当更当勤勉,笃志力学,不敢懈怠。”
陆县令微微笑了笑,对他这副谦虚的姿态感到很是受用,“不瞒你说,你既中了小二元,只要发挥稳定,再得个院案首,不是什么难事。”
姜淮感觉陆县令话里有话,只拱手道,“请老师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