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间漏进来，落在桌面上，映出几道细长的金线。昨夜讨论到深夜的笔记本还摊开着，纸页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风掀起的记忆。
沈珩坐在桌边，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落在笔记本上某一页的草图。那是我昨晚随手画的组织架构图，线条歪斜，却轮廓分明。林悦靠在墙角，手里捏着一支笔，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掌心。周悦则坐在窗台上，脚尖轻轻晃动，像是在等什么。
“昨天我们说好了，要开始整合。”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屋子里的空气微微一震。
“是。”沈珩点头，语气平稳，“但具体怎么分，得听你说。”
我站起身，走到墙边，把那张架构图取下来，轻轻抚平纸角，贴在墙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说，“我们要做的，不是让谁去补谁的缺，而是让每个人都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林悦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墙边，仔细看着那张图。
“你打算让我负责情报？”她问。
“是。”我点头，“你在通讯干扰和信息收集方面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强。我们要建立一个稳定的情报网络，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
“周悦，你负责行动协调。”我转向她。
她眨了眨眼，“行动协调？”
“就是让每一次行动都有节奏，有配合。”我说，“你擅长制造混乱，但混乱之后，需要有人把局势重新拉回来。你能做到。”
她笑了笑，脚尖在窗台上轻轻一蹬，“听起来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陆渊呢？”林悦问。
“他还在外面收集情况。”我说，“等他回来，我会安排他负责外联和资源调度。”
“听起来像是个真正的组织。”沈珩说。
“本来就是。”我看着他，“我们不是为了战斗而战斗，而是为了建立一个能真正保护大家的团队。”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所有人都在消化这句话。
“可……”林悦忽然开口，“我们真的能行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我是说，”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我们现在是赢了，但未来呢？敌人会更强大，我们能一直赢下去吗？”
屋子里的空气又凝滞了几秒。
“我不知道。”我坦白地说，“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开始整合，不开始真正地组织起来，我们就连赢的机会都没有。”
沈珩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她说得对。”
他看向林悦，“但我们也知道，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有希望。”
林悦看着我们，忽然笑了笑，“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像了。”
我轻轻一笑，没否认。
“整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说，“但我们得从现在开始。”
“那训练呢？”周悦问，“我们总不能只靠几个人撑着。”
“训练会逐步展开。”我说，“我会先制定一个基础训练计划，由我们几个轮流带人。”
“你一个人来得及吗？”林悦问。
“不是我一个人。”我说，“是我们一起。”
她点头，眼神里多了点什么。
“还有分工。”我继续说，“每个人都要承担起自己的职责，不能只是听命令。”
“听起来像是……”周悦歪头，“我们不再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人了。”
“是的。”我看着她，“我们是一个真正的团队。”
沈珩轻轻一笑，“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了。”
我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继续看着墙上的那张图。
“接下来，我会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制定具体的任务分配。”我说，“这不是命令，而是建议。如果谁觉得不合适，可以提出来。”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大家开始围绕那张图讨论起来。
林悦提出了几个关于情报网络的细节问题，周悦则对行动协调的职责有些疑问，沈珩在一旁补充了一些关于战术配合的想法。
我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
命运洞察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在我脑海中响起，像是某种低语。
我闭了闭眼，感知着那一瞬间的片段——
林悦在未来某次任务中，因为情报延误而陷入困境，但她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化解了危机。
我睁开眼，看向她。
“林悦。”我轻声叫她的名字，“你愿意承担这份责任，是因为你相信自己能做得更好，对吗？”
她一愣，然后点头，“是。”
“那就别怀疑。”我说，“你的判断力，比你想象的更强。”
她看着我，眼里忽然亮了些。
“周悦。”我又转向她，“你愿意冒险，是因为你知道，我们会在你身后。”
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扬起，“你总是说得这么让人信服。”
“我不是要说服你。”我说，“我只是在告诉你，你比你想象的更可靠。”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沈珩看着我，眼神里有笑意，也有某种更深的情绪。
“我们不是要变得更强。”我最后说，“而是要变得，更像我们自己。”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沈珩轻轻开口：“那我们开始吧。”
林悦点头，周悦也跳下窗台，走到桌边。
我翻开笔记本，写下第一行字：“组织架构——212章。”
阳光从窗外斜斜洒进来，落在纸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见证。
屋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大家开始讨论具体的任务分配，谁负责记录，谁负责训练新人，谁负责收集情报。
我听着，心里却渐渐沉静下来。
这一战，我们赢了。
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低头看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
命运洞察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像是某种熟悉的低语。
我知道，它又在提醒我，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我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窗外。
风轻轻吹动窗帘，阳光落在地上，像是铺开了一条路。
一条，我们还没走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