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强见胡丽丽如此不可理喻,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大声说道:“胡丽丽,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这个家就真的容不下你了。”
胡丽丽听了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她咬了咬牙,说道:“好,刘国强,你有种。
但我还是那句话,想和我离婚,没门儿!”
你休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我也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如愿。
这个家是我用青春换来的,哪怕支离破碎,我也要守到底。”
她冷笑一声,泪水却滑落腮边。
“你以为我争的是一个名分?我争的是这些年熬过的夜、流过的泪。
我不是沐小草,历来只知道逆来顺受。
我受够了你和你家人的气,受够了这无休止的冷漠与委屈。
我要争,要闹,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温暖,那就谁都别想安生。
这个家,要么一起熬下去,要么就彻底毁掉。
但是刘国强,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
你恨我,怨我,都行,但别拿离婚来威胁我。
这婚,我死也不会离。”
刘国强看着胡丽丽决绝又带着几分疯狂的脸,心底满是疲惫与无奈,他声音沙哑却坚定:“胡丽丽,你这样只会让大家都更痛苦。
国兵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静和睦的环境,而不是每天听着这些争吵。”
胡丽丽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嘶吼着:“我不管,我就是要闹,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刘老汉和王大脚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国兵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瘦弱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刘国强赶紧蹲下身子,将刘国兵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国兵别怕,有哥哥在。”
他转头又对胡丽丽说道:“你看看你把国兵吓成什么样子了,你真的要这样一直闹下去吗?”
胡丽丽看到刘国兵哭泣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她大声说道:“那也是你们逼我的。”
刘国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道:“胡丽丽,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现在国兵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胡丽丽却依旧不依不饶:“冷静?怎么冷静?你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女人,我怎么冷静?”
刘国强无奈地摇摇头:“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胡丽丽冷笑一声:“没有什么?谁会相信?”
刘国强看着胡丽丽,知道再和她争吵下去也没有意义,他说道:“那好,我们先不谈这个了。
现在先照顾好国兵,等他病好了,我们再好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胡丽丽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嘴里还是嘟囔着:“反正我是不会离婚的。”
刘国强没有再理会她,而是专心地哄着刘国兵,希望他能尽快平静下来。
这个家,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循环,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刘家终于安静了下来,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
刘国强知道,这个家经历了这么多事,想要恢复往日的平静,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努力。
而他,也做好了承担一切责任的准备。
胡丽丽在一边摔摔打打,刘国强眉头紧皱,低声喝道:“行了,胡丽丽,你别在这儿添乱了!”
胡丽丽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委屈地说道:“国强,只要你肯回家,过往的一切,我都就不计较了。”
她服软了,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胡丽丽也知道,再争吵下去,只会让这个家彻底破碎。
刘国强望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稍缓:“丽丽,你一直很懂事的。
我不是不回家,只是刚到一个新单位,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
胡丽丽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等得有多心焦?我每天要上班,回来连你人影都见不着。”
刘国强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却坚定:“我明白你的委屈,可我也在为这个家拼。
我们不能再彼此消耗了,好不好?”
胡丽丽低头抽泣,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终于挤出一句:“只要你还想着这个家,我就有盼头。”
刘国强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坐进了沙发里。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屋内只剩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了刘国强疲惫的脸庞。
这个家,要如何才能撑得下去?
他望着灯下摇曳的影子,忽然想起老领导常说的一句话:“男人这一生,最难扛的是屋檐下的风雨。”
如今,他正站在这样的风雨中。
工作刚起步,国兵病情未稳,夫妻裂痕难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可他知道,他已退无可退。
离婚吗?
他离不起的。
要是和胡丽丽离婚,自己的老领导和战友们会怎么看他?
一个连家都守不住的人,又谈何担当?
刘国强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他想起军营里的誓言,又想起韩佳,还有沐小草,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可不管咋样,日子总得继续。
而他和胡丽丽,也不可能会离婚.........
沐小草傍晚来到沐家大院,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带着人来吃饭的刘国强。
一行五个人,韩佳赫然在列。
且五个人里面,就她一个女同志。
沐小草扫了一眼就去了自己的专属包间。
晚上卓爷爷会来。
刘国强也快速进了旁边的一个雅座。
他现在只感觉没脸见沐小草了。
日子过得一地鸡毛,偏偏最怕的人还撞了个正着。
他现在心里极其的矛盾。
既害怕看见沐小草,又忍不住想要看看她。
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可很明显,过得不好的,只有他。
想当初为了父母的心愿委屈自己娶了沐小草而帮助胡丽丽时,他感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感人和高尚,可如今却像一纸荒唐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