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湛池轩疯了差不多了,湛许康关闭微信界面,望着上面的时间,已经12:40了。
葬礼开始是在16:00。
不能迟到,他们还有些东西没有准备的。
湛许康套上床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就连平时穿的蓝色牛仔裤他都换上了一个深色的裤子。
他推开房间门,朝着二楼的阳台走去。
这里是单夕淼家的第二个住所,现在在阳北着名的北江街上,从二楼的阳台看去。
十二点四十三分的阳光将对面大厦的玻璃幕墙照成一片刺目的惨白,他眯起眼,看到三楼某个窗口有反光一闪而过——像是望远镜的镜片。
向渠安家的地址位于方圆百里之外,算是他们私立的地方,不过他们正常行驶速度,40分钟不到就可以抵达了。
阳北城的气候因为纬度和因素的原因,刮痧痧的冷,冷风打在人的皮肤上就好似在射着冰箭一样。
湛许康颤颤巍巍拿出手机,上边显示今日6c,嗯,是个问题不大但是却可以冷死人的天气,得亏现在是处于夏天,不然可以低到负三四十摄氏度。
湛许康缩了缩身子,“啧,早知道围一个围巾先了。”湛许康低声抱怨着,全然没把罪魁祸首的名单里纳入自己。
\"看什么呢?\"单夕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端着两杯黑咖啡,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于哲维去年送她的素圈戒指,此刻正微微发烫。这是他们四人组的预警装置,戒指内圈藏着微型测温芯片。
湛许康转过头,单夕淼已经穿上棉衣和秋裤,头发也扎起了双高马尾,脖子上赫然围着一条梅红色的围巾,明明是夏天,整个人却像入了冬似的全副武装。
湛许康:“噢没事,透透风看看天气预报。”因为冷的缘故,湛许康吸了一口凉气,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穿这么少?不怕感冒?”单夕淼望着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像是豆腐一样只有一层薄薄的豆腐皮,随时可以戳破似的。单夕淼端着热好的黑咖啡走了过去伸到湛许康的面前,“先喝杯咖啡,回回暖,人不要着凉了。”
“谢了。”湛许康接过咖啡顺势进来,将阳台门关上,阻隔外边所有的冷风。
“姜堰斌于哲维这两个蝼蚁呢?”湛许康喝着咖啡问着单夕淼,接触到温热的口感后整个人都变得暖和起来。
“小姜在洗漱,被我叫起来的。”单夕淼边说着边把盘子带着黑咖啡放在桌子上,或许刚刚喝过了,单夕淼拿了个红篮子盖上,将凳子往桌子底下踢了踢,动作一气呵成。
“小维还在赖床,说是昨晚开了整天的车,让他休息休息。”单夕淼不置可否道,仿佛在诉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觉睡到大中午,十五个小时了还不够?”湛许康拿上外套边下楼边跟单夕淼开口聊。
“所以我安排让小姜一会叫他,他们俩兄弟自己的事,等会迟了让他们急。”单夕淼也迈开步子,跟随湛许康下楼去。
单夕淼家的构造虽然简朴了点,但也算得上豪华一点,楼梯不是家里那种圆环的,不过湛许康也不是没走过这些楼梯,也没觉得改变了什么。
“康哥呀?你这就醒了?居然没给你睡到下午三点?”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姜堰斌看到接后下来的湛许康忍不住朝着湛许康调侃道,肉眼可见的范围竖了个大拇指。
整个人估计是刚洗漱完毕,显得特别神清气爽,湛许康与之相反,是红爽的。
“你很闲?你怎么不睡到下午八点?”湛许康没好气的怼了回去,眼神眯成一条缝。
“啧啧,清醒的啊?没意思。”姜堰斌摆了摆手,感觉没意思似的朝着客厅走去。
湛许康没理会他的发疯,开口皆是:
“于哲维那小子呢?还睡?要睡到新一届的改革开放?”湛许康狐疑的望着姜堰斌。
姜堰斌:“对哦,我怎么差点忘了,不过叫不了一点。”
湛许康:“为什么?”
姜堰斌无辜摆手:“叫不醒,也不想叫。”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不过是刚从洗手间出来撞见他们没来得及去叫而已。
单夕淼抱胳膊:“算了我来叫。”
随后单夕淼轻快的几步走到客厅处的一扇房门前,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小维你陷在梦魇里边了?睡一会要这么久?”
里边毫无回应。
单夕淼得到答案,她明白于哲维最喜欢临时抱佛脚的性格,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喊道:“我们收拾好了,现在出发,你要睡就继续睡吧,我们去到帮你请个假。”
姜堰斌和湛许康为单夕淼这招先走为妙默默点了个赞。
于哲维也哪会不懂单夕淼的意思,只听见房间里的床铺似乎嘎吱响了一下,似乎是被双手撑起来导致的,随后就是一道急促的叫喊声,似乎是因为焦急喊出来的:
“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