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笙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唐阳也在大学里锻炼自己,心怀着能亲自采访偶像的心愿。她毕业那年,终于梦想成真,有机会采访范笙。
可是没多久范笙被黑,被陷害,陷入丑闻风波。粉丝脱粉,黑子狂欢,没人听范笙的解释声明。
没多久范笙坐牢,唐阳简直不能相信,她不信自己喜欢的偶像会打伤人。她去探视范笙,知道范笙所受的冤屈,为范笙照顾妹妹。
她到处调查搜集秦顺、郭艾克等人陷害范笙的证据,化名范糖糖报道他们的罪行。
可是她坚持的正义却让自己陷入险境。
范笙去年十月已经出狱,但行踪诡秘,很少露脸。警方花了很多警力才找到他的住址。找过去时,已经人去楼空。
吴骅带着宁柏山去范笙的家里,查一查有没有百幻蝶金粉的气息。
范笙住在贫户区,这里是江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住在一个阁楼里,阴暗潮湿的房间,终日不见阳光。
梅雨季,房间里有一股木头发霉的朽味,小小的阁楼逼仄得像一口棺材。
唯一值钱的是一台二手电脑。网页查询的记录都是郭艾克、秦顺等人自述的犯罪视频。
电脑边是一盘满满的烟头。宁柏山似乎看到范笙坐在电脑前,屏幕光照亮那张忧郁的脸。
他吸着烟,冷冷地循环着郭艾克、秦顺几人被折磨自爆的视频。
网友对他们口诛笔伐,又开始替他伸张正义。
范笙的社交平台账号早已经被封了,但“范笙对不起”“范笙被陷害”“范笙冤枉”等热搜词一直居高不下。
宁柏山仔细地看完整个房间,对系统道:【我没有看到任何金粉的黑气。你呢?】
系统:【我也没有检测到妖气。】
宁柏山跟吴骅实话实说,他没在这个房间找到百幻蝶金粉的线索。
两人失望地离开。
天空又飘起了细雨,江城的四月,总有下不完的雨,散不去的阴云。
宁柏山问:“那个女记者唐阳的信息查到了吗?”
“查到了,唐阳的家庭挺幸福的,父母都是老师,她又是独生女,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如果没有遇到秦顺这几个人,她应该会有个美好的未来。”吴骅语气里都带上了惋惜。
宁柏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
“她跳楼自杀了。在范笙出狱的前一天。”
宁柏山的脚步顿住。雨丝扑在脸上,竟然这么冰凉。
缓了一会儿,他问:“她的墓在哪儿?”
宁柏山手捧着小雏菊,和吴骅来到唐阳的墓前。墓前有两束还新鲜的花儿。
墓碑上贴着唐阳的照片,这是个明媚漂亮,朝气蓬勃的女孩,眼神中透着一股韧劲。
宁柏山把花放在她的墓碑前:“我不相信她会自杀。”
吴骅:“我也不相信。”
“她父母在哪儿?”
“她父亲去年出了意外,被掉落的花盆砸到脑袋去世。唐父走了后,唐母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被弟弟接回老家休息了。”
宁柏山可不相信真有意外:“唐父是不是做了什么被秦家忌惮的事?”
吴骅道:“他一级一级上访。”
宁柏山了然,估计唐父给秦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才会被意外。
嘀铃铃,嘀铃铃。吴骅的手机响了。
“喂,柴警官。”吴骅听着柴警官说了什么后,脸色一变道,“唐阳的母亲林秋芹并没有在老家待太久,她去年十一月就回来江城,警方排查近期出入秦顺家的人,赫然发现了林秋芹的身影。”
林秋芹是下咒人的嫌疑直线上升。
吴骅继续道:“据查,林秋芹在一家宝洁公司上班,固定打扫秦顺家的保洁阿姨三月份请病假,林秋芹代替她打扫秦顺家。”
如此一来,林秋芹给秦顺下咒就简单了。她出入秦家,让陷入幻境的几人拍罪行视频也容易多了。
“警方已经去林秋芹家了。”
宁柏山道:“快走!”
两人赶去林秋芹家。
她就住在离唐阳墓园最近的一个小区,这个小区已经很老旧了,连电梯都没有。楼间距很近,一条条本就不宽的道路边,排放着各种杂物。
宁柏山和吴骅赶到林秋芹家门口时,警察还没到。
吴骅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系统突然道:【有妖气,在楼梯间!】
宁柏山立即转身往楼梯间跑去。
吴骅莫名其妙:“柏山你跑什么?”他也跟着跑下去。
被系统强化过的宁柏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寻着妖气追去。
他开着慧眼,只见一只黑犬飞奔着。
孟极猫化身一道闪电,拦住黑犬。
黑犬恶狠狠地扑向孟极猫,孟极猫灵巧躲过,露出猫爪,反扑回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打了起来。
宁柏山见此情况,忙问系统:【看清楚那是什么妖兽了吗?】
系统:【从从兽,其状如犬,六足,獠牙锋利,睚眦必报但很忠诚。他似乎重伤未愈。】
宁柏山忙道:“孟极,手下留情!”
从从兽被逼近角落,孟极猫打得正过瘾,听到宁柏山的话,没下死手。
从从兽趁此机会逃走,一人一猫再次追去。
突然,一个男人从角落里窜出来,举着一把桃木剑直刺向从从兽。
飞奔逃跑的从从兽躲避不及,被桃木剑锋割伤,哀嚎一声,摔落地上,滚出去好几米。
“看你这妖物往哪里跑!”男人嘴里念着咒语,掏出黄符纸,正要往受伤的从从兽身上招呼。
宁柏山随手抓起路边的杂物砸向男人,在男人躲避飞来的杂物时,宁柏山飞快地捞起地上的从从兽就跑。
“来者何人?”男人恼怒地提剑追去。
宁柏山一路跑着,那个男人分明是个道士,自古道士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就没见过像他这样学着道士的本领,干着签契妖兽的活儿。
他这样自带寻妖兽系统的人类,还是少出现在这种视妖如仇人的正统道士跟前。
宁柏山左拐右拐,那男人居然紧追不舍。
吴骅突然从另一条巷子里冲出来,与那男人打了个照面。
“谁!”男人的桃木剑刺出。
吴骅出拳阻挡。
“凌飞?”
“吴骅?”
“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