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川如疾风般迅速赶到马厩旁,凭着身手矫健、动作敏捷。
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出手都犹如闪电般迅猛而精准,很快将局势反转过来。
此时,只剩下寥寥数名穷凶极恶之徒,他们虽已被愤怒的村民们齐心合力压制匍匐在地。
但能从桀骜不驯的眼神以及满脸的不甘看出,这群歹徒毫无良知可言。
对于这些人来说,杀人越货乃是家常便饭之事,你就是现在把他的手给剁了,也是死性不改。
赵瑾川知道,他们已经无药可救,毫不犹豫地挥动长剑,只消须臾之间,便干脆利落了结这几人的性命。
目睹此景,一旁的沈友贵及其众多师兄弟们不禁心生感慨。
这位年轻人竟与月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皆不喜多言,但凡能够用一刀解决问题,绝不浪费第二刀之力。
沈友贵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赵瑾川的肩膀,由衷赞道。
“好小子,真是后生可畏啊!瞧你这一身非凡武艺,怕是勤学苦练不少年啊!”
言语之中,满是对赵瑾川的欣赏与看重。
赵瑾川收起脸上的狠厉,恢复和善面容,点头谦虚的回答。
“伯父谬赞了,晚辈都是一身蛮力”
沈友贵经过一场激战,体力也消耗不少,再加上身上也挂了彩。
没再继续闲聊,向几个已经死去的村民走去,家里人哭得撕心裂肺。
特别是二毛,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妻子才过门一年不到,孩子还在肚子里五个月,眼看还有几月就要当父亲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终究是阴阳两隔了。
妻子手扶着孕肚,满脸的泪痕,看着丈夫的胸口处插着这么大把刀,伸手拔下来,可能是突然觉得没了依靠。
竟然想到了自杀,好在沈友贵过来一把夺过。
“你好歹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啊,你是一走了之了,他怎么办?他还没来到这个世上看看呢!”
二毛的娘也反应过来,她失去儿子固然伤心,可儿媳妇现在怀着身孕呢!
她现在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没了孙子(孙女),得赶紧振作起来,拉着媳妇的手不停的安慰。
“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做傻事啊!二毛在天上看着咱们呢!我们娘俩以后就相依为命的把日子过好”
“娘·······呜呜呜呜”
沈友贵叹了口气,这人啊!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忧愁的转身去看其余的村民。
看见另外几个村民家人也是这样的情况,他只觉得接下来的路,好像更加坎坷,逃荒到现在,一半都还不到啊!
吩咐了几个村民,把去世的几个人全部抬到客栈大堂里,老人孩子也全都过去。
至于那些歹人,害怕天气太热第二天太臭,全部扔到了马厩里。
················
沈月月摸索着来到后院,瞧见一个屋里还点着蜡烛,甚至还能听见一些声音。
皱起眉头,一步步来到窗户边,用手指戳了一个洞向里面看去,就看见一个女子手被反握着,跪趴在地上。
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男子,拿着鞭子正在打她。
当女子的脸出现在沈月月的视线里时,瞳孔为之一颤,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满脑子都是。
“怎么会这样?”
虽然沈秀秀平时的做派确实让人很厌烦,可同为女子,再怎么样也不能见死不救。
意念一动,手里出现一把军用短刀,推开门走进去,蛤蟆男见是个女的,根本没在怕的,伸手就要摸上沈月月的脸。
沈月月面无表情的拉住他的衣袖,一个拖拽,翻转,直接将手掌摊开在旁边的桌子上。
接着就是对准他的手背,用力直接把手和桌子连贯在一起,刀子刺穿手背,刺破木质桌子。
疼得蛤蟆男尖叫连连,声音传到大堂里,赵瑾川立刻带着暗一和莫凡过去。
沈友贵也叫了十几个村民一起跑向后院。
蛤蟆男想要伸手去拿床上的大刀,可是还没来得及,沈月月就抽起短刀一下刺入他的脖子。
鲜血汩汩冒出,接着沈月月又把刀抽了回来,很是嫌弃的开口。
“真是脏了我的刀”
沈秀秀被吓呆,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了。
还是沈月月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猜到应该是来支援她的,把她嘴里的抹布取掉,指着床上的衣服开口。
“赶紧穿上离开,待会大家都来了你可就走不了”
沈秀秀想到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要是被人知道歹人污了她的身子,肯定是要被人唾弃,甚至是再也嫁不出去。
到时候就算家里人不收拾她,外面的闲言碎语也足够将她淹没。
立马起身,忍着身上的剧痛把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就要离开。
但不放心沈月月会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眼里满是凄楚,还是对她开口。
“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
瞥眼看了她一眼,也明白古代对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她有所顾虑很正常,移开视线轻启。
“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直看着她离开,沈月月走出这间屋子,正好和大家撞见,关心的问她。
“没事吧?刚刚听见这边有动静”
沈月月指着屋里已经没了气息的蛤蟆男说道
“我没事,刚刚是他在惨叫”
众人闻言都向屋里看去,只见男子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沈月月想起刚刚在房间时,那个通风报信的人,立刻开口。
“他们还有一个老大,应该就在后院,时间不等人,咱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跟来的十几人,呼呼啦啦紧随沈月月的脚步,先是一间间屋子找过去,再找到一间屋里时,床上躺着七八个女子。
个个只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不过,已经都被杀了。
在另外一间屋里,被捆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全被抹了脖子。
沈月月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部充血,她之前杀得人多多少少手上都是有人命的。
可这些人他们有什么错,就是来这里住个店,就这么没了命,一看就是那个所谓的老大在接到通风报信之后。
匆忙对所有人下了杀手。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惋惜时,郑衡对着一处墙壁喊道。
“站住”
这一声喊得,所有人都在东找西晃的看人到底在哪里,独眼龙背着包袱爬到高高的院墙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双眼睛充满戾气的开口
“今天栽到你们手里算我大意,可不代表你们能抓得住我”
说完就要跳下院墙,所有人一拥而上,准备抓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时。
沈月月直接拿起枪,对着独眼龙的心脏就是砰砰两枪。
在枪上加了消音器,声音几乎听不见,但还是被眼尖的赵瑾川看见。
这么远的距离,还是在深夜,她手里的东西比箭还快,要是能大量制作用在战场上,那天启的士兵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的存在。
独眼龙已经被打死,在院墙外面找到他的尸体,沈怀安直接踹了两脚骂骂咧咧道。
“做人不能太嚣张”
拿起他的包袱,一打开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值钱的东西。
金银首饰都是次要的,里面还有好几条黄金,他哪里见过这玩意啊!
就是以前走镖,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是镖头派人专门守着,根本轮不到他。
说话都结巴起来“爹·······爹·····你快来看,这是不·····是黄金?”
沈友贵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不如闺女,没事大惊小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干啥呢?半夜三更咋咋呼呼的”
眼睛瞟见了地上露出来的黄金,虽然也有点吃惊,可好歹也也活了三十几年。
比沈怀安这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肯定要淡定得多立马把包袱收起来,塞到他怀里开口。
“把这些钱先带去大堂,等我们这边完了再过去商量怎么处置”
沈怀安颤颤巍巍的抱着包袱,抬脚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啊·······啊·······”
一个村民一脸的惊恐尖叫着跑了出来,一不小心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
看见沈友贵在那里,连滚带爬的拉住他的衣服,用手指着一间屋里。
“怎么回事啊?”
可男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瘫倒在他脚边昏死过去。
众人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沈月月和赵瑾川两人飞快过去。
十几息之后,沈月月阴沉着脸拦着大家伙不让进。
可人的好奇心就是,你越不让看,越要看,非要看。
最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