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众人赶到城里时,沈月月带着郑衡几人已经杀红了眼。
光是城中的士兵就有几百之多,而且他们根本不听沈月月说话,一心只想把人给就地正法。
出手刀刀狠厉,郑衡身上都开始挂彩,可见不留一丝活手。
她腰间挂着县令的头,原想一边控制士兵,一边道出县令的阴谋,奈何全是刀光剑影的乱砍。
接招都来不及,还要时刻照顾着点其余人,害怕背后有士兵会下黑手。
就在其中一个死士举起手中的长刀想要对沈月月下黑手,顾云卿及时赶到一个反手将长枪直直插入死士的胸腔,死士顿时失去力气,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看见骑着骏马,一身盔甲的男子和身后源源不断加入战斗的士兵。
沈月月发现后心中顿时一惊,没想到援兵这么快就到了。
可也来不及细细询问,反正只要是来帮忙的就行。
“多谢”
顾云卿根本来不及与她多说话,长枪一直不停的杀着那些面带黑巾的死士。
看他那个样子沈月月觉得那个士兵说的什么大人不是个只知道吃白饭的家伙,现在多个人就多一分胜算就是不知道哥哥他们跑了多远了。
就在她还在心里暗自纠结的时候,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月月,我们带着援兵回来救你们了”
听见声音的沈月月顿时皱起眉头,让他们带着村民走就是因为这里情况不定,不能让大家都白白死在这里,他们怎么还回来了?
还没等她开口责怪,沈怀安杀掉一个死士后欠欠的开口。
“嘿,以前我们都是听你的,回城可是大家伙决定的,你可怪不到我身上来”
现在埋怨他也没有用了,如果想要保住更多人就要选择快速控制住这些死士还有士兵才行。
一边对付着身边的敌人,眼睛一边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
当看见相隔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手推车,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脚下一个助力,几个后空翻快速朝那边奔去。
站稳后扯下挂在腰间的县令人头,揭开衣服抓住头发,从空间拿出枪对着天空开了几发。
几声巨声过后,所有人全部停下厮杀打斗,沈月月抓住机会,高声喊出。
“各位,县令不做人,为了复活自己的妻子,不惜相信江湖术士的话,杀害城中百姓取血炼制所谓的红丸想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阴谋被揭开,县令的项上人头也被砍下,你们要是立即停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有的士兵不相信出口反驳。
“休要胡言乱语,县令大人是好人,你们才是奸逆之人”
“是吗?那你又如何解释这城中之人只进不出,却又在日日减少的百姓?”
“你又如何解释那些被抓到大牢里的百姓?我不信你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看着她手里还在不停往下滴血的人头,城中的士兵还有后山那些死士霎时间不知所措。
想来也是,要是突然有人告诉你,你一直效忠的人是个不拿人当人的畜生,杀害无辜百姓成千上万。
而且还很有可能也是帮手,手上也沾了他们的血,你最开始也一定是不可置信的。
但现实就是如此,县令就是如此的残暴自私。
也许是有的人本就内心脆弱,仰崩崩塌的也快。
手中的刀具落地,在安静的夜晚发出清脆的响声,而这个声音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
接二连三刀具落地的声音响起,顾云卿的士兵趁此机会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为了防止有的人又临时反水顾云卿吩咐起来。
“将所有的武器全部收缴,防止再生变故”
“是,将军”
看着一个个被控制起来的死士还有士兵们,青水村的村民们跪倒在地上开始喜极而泣。
“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啊!哈哈哈哈”
沈月月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是啊,他们又活了,一路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
唯有这一次沈月月是真正感受到离死亡如此之近,如果今天晚上援兵没有及时赶到,或许她能逃出去,可她肯定带不走郑衡叔他们。
李美莲扔下手中的长棍,激动的跑向沈月月,紧接着一把抱住。
声嘶力竭的哭出声来“我的闺女啊,娘的心肝啊····”
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牵挂,害怕,还有劫后余生的欢喜。
摸着沈月月的脸颊,李美莲忍不住抱着脑袋狠狠在脸上猛亲几口,沈月月也是没想到以往温柔的娘居然干出如此生猛的事来。
亲那几下,直接给她亲懵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样被人亲也是头一回。
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在母女两人难舍难分的叙旧时,在外人眼里却是惊悚恐怖。
因为现在沈月月一只手还提着县令的脑袋,李美莲还在猛亲她,那画面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还是沈友贵实在忍不住才过来拍拍自家媳妇的背安慰起来。
“好了,好了,打了一晚上你先让闺女歇歇”
“对对对,月月打了一晚上累着了,手上还提着东西呢,来娘给你拿着你歇会”
这猝不及防的母爱让沈月月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提着个人头,但是以娘的胆子能拿着棍子打人都算够勇敢的了,哪里敢用手拿人头。
沈友贵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自己拿,顿时吓得抬手阻止她。
沈月月也赶紧把手往身后藏,但是李美莲的动作更快一步,根本就来不及了。
双手已经摸上了人头,变故在此生下,冷不防的瞧见死不瞑目的县令,还有触碰到他冰冷带血的脑袋时。
李美莲与他的眼神对视,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啊····”
沈月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着就见自家娘尖叫声戛然而止白眼一翻,往后厥了过去。
沈友贵眼疾手快的一把抱在怀里,沈月月扔掉手里的人头,掐住她的人中,好一会才悠悠转醒过来。
顾云卿在一旁看着她的一切动作,心中不免对她起了敬畏之心。
一个小姑娘身手了得就不说了,还能面不改色的抓着一颗头颅,不简单啊。
不紧不慢的擦掉长枪上的血渍,嘴唇轻启。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