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请刚刚那位对神明不敬的年轻人走出来吧。”那老者带着众人走到距离雕像还有大概几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随后的闪身往左边一让,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口井。
这口井所在的位置就在雕像的正下方,但是它却很奇怪,井口只是高出来了地面大约一个台阶的高度,并没有其他的栏杆或者围挡,难道说是不怕有人失足掉进其中?
“要过去吗?”阿尔弗雷德眼神左右飘忽,他先是看了看站在自己斜前方的阿玛迪斯,然后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奥博纳,之后向前轻轻的迈出了一步,来到了与阿玛迪斯齐平的位置,可能微微超过那一条线吧。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对神明不敬是深重的罪孽?”
听了老人的话,阿尔弗雷德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么,请你来到井边,用井里的水照出罪恶的源泉,继而来洗涤你身上的罪恶吧。”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红衣人,浑身上下都用红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们用怪异的声音顺着老者落下的声音在唱一种类似颂歌的乐曲,之后他们慢慢靠近了阿尔弗雷德,有一种想把他给架起来送到井边上的感觉。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阿尔弗雷德看着左右这两个靠近过来,他已经把手里的剑给举在了眼前。
但是这个动作并没有吓到靠近过来的两个红衣人,这两个人还是将阿尔弗雷德给拽了起来,拖着他往井边走。
“放开我!你们听不到吗?”阿尔弗雷德在挣扎,但是他感觉那两个人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夹着自己的胳膊,根本就挣脱不开。
“罪人就是罪人,明明马上就可以得到净化,依然选择负隅顽抗,坚持到底,不愿意向神明道歉,不愿意让自己的灵魂接受净化。”
那老者伸出自己的手摸在阿尔弗雷德的头发上,嘴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念咒,但下一刻他就拽着阿尔弗雷德的头发,你和着那两个红衣人准备把他给丢到井里。
“准备动手吧。”
阿玛迪斯小声的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其他几个人说道,同时他将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几根手指上下翻飞,已经暗戳戳的搓出来了一个奥术球。
其他人中,弗格斯将那把矮人战斧给拿在了手中,莫诺也同样做好了向前战斗的准备。
随着阿玛迪斯的奥术球打出,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冲了出去,弗格斯将自己手里的战斧高高举起,冲着阿尔弗雷德左侧的那个红衣人的脑袋上就劈了下去,几乎与此同时,莫诺手里的匕首也刺进了另一个红衣人的后心。
这两个红衣人当即就倒下了——可仔细看去根本就没有人,完全是两件红色的衣服和缠着头的布条散落在了地上,里面压根儿没有内容物。
可这也使得阿尔弗雷德左右两边的压力瞬间消失,他伸手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向着前面那个拽着自己头发的老者下腹部横着砍了过去。
剑刃带着风声却砍了个空,前方那个白衣老者被直接从中拦腰斩断,但他却并没有松手,阿尔弗雷德往前看去,只见这个老者上下已经分开了。
“啊!”
看清之后,阿尔弗雷德发自内心的大叫一声,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过不少的怪物,也亲手砍死我一些东西,甚至克服了自己小时候的那场噩梦,但这种被一剑从中拦腰劈成两段却依然活生生的“人”他还真是逃过一次见。
“罪孽深重的人呐,你们居然还胆敢反抗,真是不知廉耻,明明已经给过你们净化灵魂的机会了,却不懂得珍惜。”
“现在你们已经没有赎罪的机会了,迎接你们的只有坠入无尽的深渊,到地狱里去受苦去吧。”
老者的上半身悬浮在空中,继续用严厉的语气讲了一大段话,随后松开抓着阿尔弗雷德头发的手,再用力一推,直接将他给推倒在地,白衣老者便原地消失了。
“啊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快抓住这些亵渎神灵的人!他们内心充满了黑暗与不洁,并且还拒绝接受大祭司的净化,反倒出手伤人!”
“真的罪人呐!罪无可恕的那种!”
“这般无理的人究竟是怎么来到如此神圣的地域的?”
刚刚那些停下来围观的普通民众此时又大声嚷嚷了起来,并且再一次朝着他们围拢了过来,这一次这些民众的手里多出了一些兵器——柴刀,草叉子,割肉的尖刀,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拽下来的树枝。
被这边的嘈杂吸引过来的,还有更多的红衣人,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刚刚那两件衣服一样,但不同的是手里面有更加专业的武器,长刀和长矛。
“阿玛迪斯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阿尔弗雷德揉着自己的头,看着不断围拢过来的人群。
“这还用问吗?赶紧跑啊,咱们难道能把他们全给杀光吗?”
“为什么不能?我觉得可以试试,反正他们又不是正常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彼尔德给阿玛迪斯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被源源不断的创造出来?我估计我们现在八成是在雷格诺的一个幻想空间之内,完全就是因为那个货太过于自恋了,在真正控制了青铜城之后,对于统治一座无人的城市找不到任何的成就感,所以才凭空捏出来了一个空间,在这里当做神明接受朝拜。”
“要是这种可能的话,他们确实杀不完,那我们就趁他们没有包围起来赶紧跑吧。”
“那就赶紧跑吧。”
几个人趁着还未被这一群怒气冲冲的民众完全包围,扭头朝着雕像脚边的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跑了过去。
“雷格诺他究竟想要搞什么?是说好了我们只要通过三个房间就可以见到他了吗?他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我们要见他还要我们自己去找!”
跑了一段距离后,几个人停下往后看,那群人并没有追上,彼尔德扶着墙喘了两口气后,说话的语气带着极大的不满。
“那谁知道呢?话说回来,我们这是跑到哪个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