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提示:已扣除四十万资金,恭喜宿主成功招募四十名死士!
加上这四十人,
陆尘手下总共有了一百二十名死士,
这已经是一股相当强的势力了,
他立刻重新安排了死士的部署。
一个是后勤部外又成立了训练部,
由高晋负责,
至于训练基地,
陆尘打算在黄泥涌峡道那边买个山庄。
黄泥涌峡道连接相江南北,
二战时期是战略要地。
二战后,
随着相江发展九龙,
黄泥涌峡道的战略地位就没了,
变成了旅游景点。
陆尘看中那里,
一是因为地处相江中心,
周围都是山林;
二是当年为了防备霓虹鬼子进攻,
英国人在那里修了不少地下工事,
这些现在还存在,
稍微改造一下就能用,
非常适合藏兵;
三是从黄泥涌峡道出来就是跑马地,
接着就能直达铜锣湾,
中间只要三十分钟!
万一有事,
陆尘随时都能进退自如!
与此同时,
陆尘把自己的贴身保镖调整到了八个,
因为这个原因,
他还重新安排了一下车子。
这天,
陆尘正在看基金资料,
突然接到大佬b的电话。
自从利家的事情之后,
两人关系有点微妙,
一般情况下,
有事情都是小宝传话。
像这种直接通话的情况,
最近一次还是之前陆尘请大家一起出海。
“b哥。”
陆尘脸上露出笑容,
他听小宝说过,
说大佬b最近心情不太好,
可能是因为没堵住靓坤走粉的路子。
“陆尘。”
“靓坤发令,要开坛。”
“你是十二底。”
十二底就是四二六,
简称红棍!
因为十二地支对应四二六,
挂帅掌权定山河,
所以江湖上叫它十二底!
在社团里,
红棍又叫兵部尚书,
主要负责武斗方面的事情。
大佬b继续说道:“明天开坛。”
“午夜十二点以后别吃东西了,到时候,小宝会来接你。”
“知道了。”
如果陆尘身上挂着的是蓝灯笼,
他未必会接这个位置。
但他是四九,
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社团中人,
既然这样,
他就得自己去接红棍的位置。
有了名义,
接下来才好办事。
“b哥,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大佬b叹了口气:“靓坤这人心里有鬼。”
“不过,你被安排成红棍也不是坏事。”
“至少比他自己派人出来顶要强。”
在社团里,有个说法叫“住三元及第”,
就是说同时担任红棍、白纸扇和草鞋这三个职位。
表面上看,这三个职位是平级的,
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但社团讲的是拳头,靠的就是武力,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红棍都是最大的。
白纸扇和草鞋只是陪衬。
这一点后来表现得特别明显。
根据相江三合会的档案记载,
到了90年代后,因为通讯发达,
草鞋这个职位已经不再负责联络内外了,
所以后来很多社团在安排职位时都直接省掉了草鞋这一项。
“b哥说得对。”
陆尘说:“我知道都是b哥在帮我说话。”
“你是我的徒弟嘛。”
大佬b说:“而且当时是靓坤当着大家的面说要给你安排红棍,当然得兑现承诺。”
陆尘顿时明白了,
原来之前靓坤还反悔过?
他又问了一些关于扎职的流程,
然后才挂断电话。
陆尘叫来手下:“来人。”
一般人在面对嘿社会这样的组织时,
十有八九都会选择低头。
不是因为他们怕,
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时间或者钱去跟这种势力硬碰硬。
就像现在的陆尘一样,
他手下有一群绝对忠诚、不怕任何环境、不计较时间的死士,
为了他的一句话,能默默蹲守某个地方很久。
“大哥。”
30.5%陆尘说:“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叫赵二。”
所有被招募进来的死士,
系统都会给他们一个本地身份信息。
但陆尘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
为了方便,他给这些人起了好记的代号,
比如赵大、赵二。
赵二听了很激动:“多谢大哥赐名。”
“你先挑10个兄弟组成情报组,
至于怎么跟踪别人,先看看电视、书本学学。”
陆尘强调:“实战中慢慢总结经验。”
“明白!”
“现在有两个主要目标,靓坤和蒋天生。”
陆尘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文件袋递给赵二:“盯着他们。”
“不管他们见了谁、去了哪儿,都要记录下来。”
“需要买东西的话,直接报给我。”
“明白!”
陆尘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摆了摆手。
赵二立刻弯腰告退。
陆尘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看基金报告,
他已经用计拖延了洪兴内部的冲突,
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对陆尘来说,
现在的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浩南一点也没被这件事影响赚钱的兴致。
这时,他正趴在山边,看着远处的海滩。那边有一群人像蚂蚁一样,正把渔船上的东西搬到停在沙滩上的货车上。陈浩南掏出大哥大,拨通了电话:“蒋天生,果然被你猜中了。”
“靓坤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每次都拿自己当诱饵,引海关来埋伏。”
“其实,他真正的交易地点是在野码头。”
“好!”
电话那头的蒋天生非常激动:“浩南,你立大功了,这次一定要跟着他们去仓库!”
啪!
乾坤国际电影制作有限公司里,一群人看着地上满地的碎玻璃,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是谁出卖我?”
靓坤瞪着眼睛盯着手下们。
最近他真是春风得意,赚得盆满钵满。
99%纯度的毒品让他狠狠捞了一笔,还借机拉拢了好几个洪兴的高手。
再这样下去,他很有信心坐上龙头的位置。
可现在却出了问题!
第二批货竟然在仓库里被差佬扫了!
八千万!
原本觉得自己运气极好的靓坤,突然觉得霉运缠身。
“大佬。”
傻强胆战心惊地说:“我们刚把货送进来,差佬就来了,根本没时间反应。”
靓坤吼道:“聋了吗?”
“听不懂我说什么?”
“是不是你们这些混蛋吃里扒外?”
大家吓得连连摇头:“大哥,那个仓库是出发后才通知的,我们都没有大哥大,全程也没下车。”
这正是让靓坤最生气的地方。
他知道蒋天生一直在暗中调查自己,所以一直很小心,还用了暗度陈仓的手段。
结果还是被差佬端了!
八千万!
靓坤怒火冲天,他觉得自己的手下不可能敢出卖他,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蒋天生也在跟他玩瞒天过海。
滴滴滴——
靓坤挥手示意,走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哪个?”
“靓坤,我看到新闻说货被扫了,是真的吗?”电话那头是他的合作伙伴连浩龙。上次合作的时候两人赚得不少,关系处得不错。但这次货出了事,连浩龙就来找麻烦了。
“操,肯定是蒋天生搞的鬼。”
靓坤气得直骂:“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你做得那么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
靓坤没好气地说:“我要是知道,还能被扫?”
“怎么?你怀疑我?”
靓坤怒吼:“里面还有我六千万呢!”
“我能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你要是不信,那下次就别一起做事了。”
连浩龙咳嗽了一声:“坤哥,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不过,这次这么保密的事都被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靓坤脸色阴沉:“阿龙,我把人家当兄弟,结果人家却把我当傻子。”
“我觉得,这事得解决。”
“你去趟曼谷。”
靓坤语气狠厉:“这样,我才能把人调开,然后再一个个收拾他们!”
“龙哥,我实话告诉你,干了这件事,咱们就成了同一条船上的。”
“到时候,我带你去内地,见见我的老板。”
对面沉默了一下:“坤哥这么大方?”
靓坤一听这话,立刻跳起来,
全世界都知道他背后有大人物撑腰。
连浩龙一直都在猜,
现在听到靓坤说老板在内地,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没错,
只有内地的人脉,才能让靓坤直接和三边坡搭上关系!
靓坤说:“我办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像蒋天生那样搞鬼心眼!”
“一句话,你信我,咱们一起发财。”
“你不信,今天这些话当我没说。”
靓坤冷冷地说:“你才损失两千万,不算什么大事。”
“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
连浩龙突然大笑:“坤哥,我最佩服你讲义气,既然你这么说,我亲自去曼谷一趟!”
“好!”
……
天刚蒙蒙亮,
陆尘就已经坐上了小宝的车。
“尘哥,你这次真有面子。”
小宝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进社团没多久就被提拔成十二底,不像我,到现在还是老四九。”
俗话说得好,
红棍纸扇年年有,
三年不扎老四九。
一般来说,
四九在社团里混几年后就会被提拔,
如果提不上,这辈子基本就是老四九了。
陆尘说:“小宝,你现在这么出头,大家都能看见。”
“后面肯定有机会升职。”
“尘哥说得对。”
小宝笑得合不拢嘴:“尘哥,我按照你的方法重新整理了游戏厅,现在生意好多了。”
以前,
陆尘非常看重游戏厅的生意,
因为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家底。
现在,
这游戏厅的收入已经不在他的眼里,
正好借机拉拢小宝。
便说道:“那是你有眼光。”
车子一路穿街过巷,
然后驶进了柏架山道。
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
偶尔还能听见鸟叫声。
小宝这时才说:“尘哥,柏架山又叫黄金山。”
“以前有一架运金的飞机在这里撞山,金子撒得到处都是。”
“当时很多人来捡金子。”
他笑着说:“这是个好兆头。”
“字头有时候就在这儿开堂。”
陆尘点点头:“小宝,开堂有什么规矩?”
小宝摇摇头:“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我跟着b哥的时候,开堂前得发英雄帖,三山五岳的、差佬那边的人都会来。”
“一场仪式下来,至少得半天。”
社团把收人叫作做戏,来看的人就叫看戏。
“现在不行了,就是走个过场,最多几十分钟。”
陆尘随口说:“时间就是钱,社团也得跟着时代变,正常。”
他心里想:
以前信息不灵,所以才大张旗鼓地搞,吓唬新来的人。
现在到处都是机会,再这么搞,一是容易被差佬发现,二是让手下笑话,干脆简化一下,大家省事。
车子开进一个山坳,
山坳口用竹子和彩带搭了个门,
两边挂着一副对联,
上联写着:入其门非忠勿往,下联写着:到此地无义莫来。
小宝赶紧停车:“尘哥,到了。”
他压低声音:“尘哥,以前还要改头发、戴面巾、洗脸、换衣服、穿白衣服、包头巾,现在不用了。”
小宝指着门口站着的一个披着红绸的人:“他是先锋,带你进去。”
“你按照口诀回答就行。”
陆尘下车,
先锋上前说道:“三八日期开墟场,铁板奉命访贤良,忠心义气方可进,奸心反骨勿进场。”
“你可知这里是洪君禁地,警卫森严,不能冒犯,违者君法处置!”
陆尘对道:“我是明朝辅驾大先锋,架桥修路第一功,逢山开路逢城破,谁人不识天佑洪。”
“到来何事?”
“来拜天地会!”
“拜会何事?”
“反清复明!”
“有何为证?”
“有诗为证!”
陆尘大声念道:“反斗穹原盖旧时,清人强占我京基。复回天下尊师顺,明月中兴**时!”
等他说完,
先锋这才转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