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确认后立刻打电话给钟大:“乌鸦在旺角,最好留活口。”
他刚才在视频里看到了肥佬黎!
虽然肥佬黎常在铜锣湾出没,
看似没什么欹怪。
但在这种敏感时刻,
赵三当然有理由从最坏的角度去怀疑一切。
....
深夜,
旺角,
一头金发的乌鸦带着几个手下从酒吧出来:“哇哦。”
乌鸦在街头扭动着身子跳起了恰恰:“这些地方真无聊。”
“一点都不带劲。”
他还是怀念在荷兰横行霸道的日子,想干嘛就干嘛,
想卖什么就卖什么,
高兴了还能和差佬称兄道弟。
哪像相江这里?
妈的,
杀个人还得搞这搞那,
一点都不爽快!
“下次大哥带你们去荷兰。”
乌鸦吹了一声口哨,
他嚣张地说:“那里才是我们的天地………”
哒哒哒,
哒哒哒,
嘿夜中走出一个人,
戴着嘿墨镜,穿着小西装,
看起来冷酷又帅气!
正是天养生,
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乌鸦猛地一惊,
他歪头看了一眼天养生。
“乌鸦?”
“妈的!都不认识你!”
乌鸦毫不犹豫地往小巷子里逃,
他在荷兰打了这么多年的恶仗,
对危机的判断相当敏锐。
大晚上的还戴墨镜,
不是疯子就是高手。
乌鸦才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拦住他!”
一帮手下立刻朝着天养生冲去,大喊:“干掉他!”
天养生右脚一蹬,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往前冲,
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
那些冲向他的手下就像被大锤砸到一样,
纷纷像麦浪一样倒向两边。
就在这时,
乌鸦也从巷子里退了出来,
只见里面又有两个人扑了出来。
前有狼后有虎,
乌鸦转身就是一拳打向天养生,
他从小练拳,
拳风凌厉得吓人。
要是被这一拳打中,
轻的也得骨折,
重的恐怕当场就得晕过去。
天养生一个高鞭腿踢向乌鸦的拳头,
虽然他是后发制人,
但速度却比乌鸦还要快。
乌鸦根本来不及收拳,
只能哼了一声继续用力。
拳脚相交,
乌鸦顿时闷哼了一声,
天养生的这一脚就像铁锤一样,
眨眼间就把他的手指给踢骨折了。
这时,后面两个人也扑了上来,
一个打中了乌鸦的后颈,
一个扫中了他的腰间,
全都打中了要害。
电光火石之间,
乌鸦整个人都被打得横着飞了出去,
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天养生弯下腰检查了一下乌鸦的呼吸,
还有气!
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一开,
天养生立刻把乌鸦拽进了车里,
另外两个人也赶紧跳了上去。
前后加起来也就两分钟的时间,
面包车就已经带着乌鸦离开了。
哗哗哗,
一群拿着西瓜刀的小混混狂奔而来,
他们互相看了看,
只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手下。
“老大被抓走了。”
“就是前面刚走的那辆面包车。”
一个小混混用力指了指前面:“追!”
他们在两条街外很快就找到了被丢弃的面包车,
车里空荡荡的,
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面面相觑:“走,告诉顶爷,出事了。”
.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骆驼这一晚的右眼皮老是时不时地跳一下,
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等听到手下汇报说乌鸦被人抓走的时候,
骆驼顿时惊了:“是谁?”
手下惶恐地摇了摇头:“都是生面孔,兄弟们都没见过。”
骆驼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手下又说:“这些人身手很好,几下就把乌鸦哥给抓走了。”
骆驼心里咯噔了一下,
乌鸦从小练拳,
身手相当了得,
能够几下就把乌鸦抓走,
江湖上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难道是太子?
骆驼立刻给肥佬黎打了个电话:“黎胖子,你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肥佬黎抱怨道:“这帮家伙都不相信是高晋干的。”
“妈的,我看他们是猪油蒙了心。”
肥佬黎已经走错了一步,
自然不可能再回头了。
骆驼慢悠悠地说:“我跟你说件事,刚才乌鸦被人给抓走了,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肥佬黎一听,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接着声音颤抖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骆驼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我问问你,你们洪兴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肥佬黎心里砰砰直跳,急着追问:“到底是谁把乌鸦抓走了?”
“你先冷静点。”骆驼听到电话那头肥佬黎的牙齿打颤的声音,不禁有点瞧不起他。他淡定地说:“这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肥佬黎气呼呼地说:“我早就说过,千万别小看陆尘。”
“知不知道?小看他的人都已经没命了!”
骆驼问:“你觉得是陆尘干的?”
“有什么证据?他有什么人手?”
“是高晋还是王建君?”骆驼已经问过手下小弟了,听完他们的描述后,他觉得动手的人不是王建君。
肥佬黎愣住了,他突然想起,陆先生这个人一直都很神秘,连他是怎么爬上高位的都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洗钱?还是因为能赚钱?
肥佬黎呆呆地说:“高晋今天来开会了,王建君没来。”
“不是王建君。”骆驼又问:“陆尘还有没有其他手下?”
有句话说得好,严刑拷打之下,什么秘密都藏不住!抓乌鸦只是出于怀疑,但这一抓会引发的一系列反应,赵二可不在乎。他只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陆尘对情报部的支持是没有上限的,只要情报部开口,无论要什么,他都全力支持。以陆尘现在的财力,情报部享受的待遇跟太子也没两样。全港九各地都有情报部的安全屋和仓库,至于相关设备,只要买得到的,情报部手上就一定有。
在润发码头的仓库里,赵二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乌鸦说:“你死定了。”
“但你有两个选择。”他冷漠地说:“一个是痛痛快快地死,一个是被我折磨得半死不活再死。”
赵二当然不可能给乌鸦活路。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乌鸦叫道:“有种你就来!”
“娘的!”乌鸦嘴里脏话连篇:“你乌鸦哥我出来混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你这种小混混还想吓唬我?”
他狞笑一声:“我老大已经在找我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儿。”
赵二看向天养生,天养生上前抓住乌鸦的右手腕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乌鸦的右手腕已经脱臼,疼得他直叫唤。
“好,好。”乌鸦叫道:“娘的,这松骨手法还不错。”天养生还想再动手。
69.5%被赵二拦住:“你这样太狠了。”
赵二语气平和地说:“审问不是这么审的。”
这句话一出,
天养生和乌鸦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不残忍还叫审问?
指望对方老老实实配合?
而乌鸦则疑惑地看着赵二,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二拍了下手,
立刻有一个人端着一个大铁盆走了过来,
盆里的液体闪闪发亮,
还带着一种像咬铁勺子时那种酸味的金属气息。
怪怪的!
不知怎么的,
乌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这是什么?”
“水银。”
赵二说,“以前富贵人家最喜欢把它灌进墓里,用来防毐蛇虫蚁。”
赵二越平静,
乌鸦就越紧张:“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二没回答,
而是侧头看了一眼。
乌鸦努力把目光转向远处,
只见两个人各推着一个大塑料桶走来,
那桶足有一个人那么大。
乌鸦费劲地看,
只在其中一个桶上看到“氢氟酸”几个字。
“好了。”
“都到齐了。”
赵二露出一脸平静的笑容,
他对乌鸦说:“大家时间宝贵,不用浪费。”
“所以我跟你说明一下,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他先指着水银:“等会儿,我会用刀在你头上劈个口子,然后把这水银倒进去。”
“你知道吗?虽然叫水银,但它不溶于水,腐蚀性很强。”
“它会顺着你的身体组织一直往下流。”
赵二说:“听说有人用这个方法剥出了完整的**。”
“不过呢,我也是第一次做,没把握。”
“咱们配合一下。”
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就算是天养生这样的硬汉,
此刻看他赵二的眼神也像是见了鬼。
赵二经常来学校,
之前天养生觉得他虽然话不多,但还算正常人。
没想到……
真是没想到,
原来这个人比战场上的人还要变态、狠毐。
就算是君中的审讯兵,
也想不出这种招数。
“你吓唬我?”
乌鸦浑身发冷,
直觉告诉他赵二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还是强撑着说:“我不信你敢。”
赵二根本没理他,
反而对神情有点不对劲的天养生解释:“我们就是这样做事的!”
“谁敢坏了大哥的生意,就得付出代价。”
天养生明白赵二这是在警告自己,
他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看着赵二。
“你大哥是谁?”
乌鸦喊道:“让他出来!”
赵二摆了摆手,
一个死士拿着理发剪走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乌鸦被吓了一跳,连连摇头。
死士一把揪住乌鸦的头发,强行给他剃头。
“喂。”乌鸦刚想说话,话还没出口,就愣住了。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原来,这时候又有一个死士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母鸡走到那个写着“氢氟酸”的塑料桶前。他打开桶盖,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扑面而来,连乌鸦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喂……”乌鸦有点害怕了,他觉得这件事太欹怪了。这些人做事太邪门了,便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赵二解释说:“虽然水银能剥皮,但我也是新手,怕弄不好。”
“所以,我特意准备了这桶化尸水。”
“化尸水?”听到这个词,别说乌鸦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天养生一帮人脸色也变了。他们不怕死,但受不了这么残忍的死法。
赵二挥手一扔,母鸡就被丢进了桶里。咯咯咯,咯咯咯,母鸡拼命挣扎,但很快就不叫了。
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母鸡一进桶,立刻被氢氟酸腐蚀,羽毛、爪子、身体不断冒热气,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不对,不是不见了,是被完全融进了氢氟酸里。
这东西竟然把一只活生生的母鸡给化掉了!
现场温度一下子降了八度,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塑料桶,心里直发凉。
乌鸦也停下了挣扎,呆呆地看着那个大桶,额头全是冷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变态。”
赵二语气很温和:“乌鸦,我知道你是硬汉,我不逼你开口。”
他伸出三根手指,慢慢说道:“我数三声,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咱们都痛快点。”
“一……”
“我说!我说!”乌鸦拼命喊道,“老兄,这么久了,你倒是问!你不问,我怎么讲?”
“巴基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正在给乌鸦剃头的死士立刻从腰间抽出刀,对着乌鸦的脑袋就是一刀,鲜血唰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