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礼榆感到一阵头疼。
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立刻环顾四周,却并没有任何人。
刚刚莫名其妙睡了过去,一想起睡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他立刻呼唤1127。
【1127,刚刚是谁,还有我不是只鬼吗,怎么还会睡着?】
【宿主大大,刚刚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不到,直接把我关小黑屋了,但是我倒是知道是为什么你会沉睡。】1127化形出来,绕着谷礼榆转着圈。
【别转了别转了……本来就疼了,被你这样搞更晕了,你要说就好好说。】谷礼榆扶着额头,有些犯晕。
【宿主大大,是这样的,好像是这个副本里一个独有的迷烟香,无色无味,有趣的是对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用,只对你有用。】1127惊叹着。
【?什么意思,什么叫只对我有用?】谷礼榆疑惑。
1127装出一脸深不可测的样子【意思就是只有你闻到会晕,其他人都不会哦~】
?
谷礼榆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个黑人问号脸。
【是这样的,我提取了一点样本,调查发现这个迷烟香里面含有我之前说过的那个神秘东西,宿主大大你还记得吗?】
谷礼榆微张着嘴【啊,那个唯一可以烫伤我的神秘东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既可以烫到我又可以让陷入沉睡?这是什么杀我的好利器……】
他有些无语。
【是骨草,这个世界唯一克你的,我记得……】1127停顿了一下,自己在查资料【啊!是灵宥,那个攻三种的!】
【攻三?】
【对,他知道这个东西克你,好像是为了以后如果看腻了你,就拿这个东西干掉你的,原剧情里面,你就是因为这个骨草混入到了你囚禁主角受打算新婚时的香炉里面,让你沉睡过去了,主角团才得手杀了你。】1127又翻看了原剧情,啧啧称奇。
【啧啧,不过这个攻三倒是不知道这个骨草融入到水中会烫到你,他毕竟没试过,哦对,它还会让你变得像人类一样虚弱。】
谷礼榆微微歪了下头【身为种植者的他居然还不知道吗,不过为什么它还会让我虚弱?】
【是的,他不知道,我举个例子,有人将骨草制成颜料涂你衣服上或者涂你身上的话,你就会变得虚弱。根据我们数据查明,以上这些都是真的,所以请宿主在结局前最好不要尝试去触碰。不过其实也不会烫伤你啦,比喻来讲就是会和人类一样可以体验到温度,但皮肤会变得脆弱,容易红肿或受伤之类的。】
1127说到后面那些词似乎刻意弱了几分语气。
【啧,所以刚刚就是灵宥喽?故意把我搞晕之后实施报复,因为像我这样的都觊觎他的心上人。】谷礼榆非常肯定自己被报复了,因为他现在嘴角痛痛的,肯定是被打了几拳。
啊啊啊啊啊我的帅脸,主角能不能别这么颠的对待自己。谷礼榆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愤愤不平。
但他一想到之后自己将要干下的恶行,就立刻蔫了。
好吧,自己是个大反派,他们是主角,揍自己天经地义。
偷偷揍更是。
1127飞到了谷礼榆的怀里头【哎呀也不一定是灵宥啦。】
谷礼榆疑问脑袋,他觉得自己cpu烧了【不对,不是他还能有谁,这不是他种的他养的吗?】
【对啊!】1127肯定道,【但是知道这个植物的还有荆,他虽然没有参与种植,但他之前撞见过,所以知道那个植物具体是在哪个位置的。】
谷礼榆微微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些震惊【啊?那弄晕我的是谁,这样搞得我好难受,都不知道是谁这么歹毒迷晕我然后揍了我。】
他在心里又是暗暗诅咒了“揍”自己的那个男人。
1127沉默地看着自己宿主的嘴角,并没有说出来这“揍”非彼“揍”,为了防止宿主生气,1127选择忍住不说了。
而早已离开的荆在别的地方打起了喷嚏。
奇怪了,我怎么会打喷嚏?荆感到疑惑,难道……是主人想我了嘛?
荆脸上立刻有些羞赧,想着赶紧解决掉眼前恶心的人类。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趴在地上面色扭曲的人类男子,男子身上挂了很多小尖刺,流下了很多艳丽的血液。
这些血液让荆有些兴奋起来。
他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人类男子,嘴角微微上翘:“你刚刚是不是在觊觎我的主人?”
他背后伸出一根尖刺直直冲向了趴在地上男人的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人类男子被痛得尖叫出声。
“快说。”
荆不再笑,面色冰冷,眼里满是杀意。
“谁,谁是你主人?!”男人惊恐地喊着,他想到了自己前面白天在外面和其他人讨论的男人,表情变得有些猥琐,“我就是在说那个鬼宾客长得那么明艳动人,看着就骚里骚气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看着更像是一个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猥琐男人的下身被荆棘刺穿,双手和双脚都被荆棘刺入,硬生生扯断。
“谁准你这么说我的主人。”荆的眼中满是戾气,他知道这个贱人要骂什么,立刻用自身的能力弄伤这个猥琐男人,不让他立刻死,而是慢慢的消耗他的生命力,直到咽气为止,专门用来折磨他。
猥琐男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他苟延残喘着,有气无力地说话:“他……是你的主,主人?他不是,宾客吗?”
“他就是我的主人,”荆的眼里充满了痴迷,随即又立刻杀气满满看着人类男人,“所以你就该死,这个舌头也该割了才好。”
荆棘猛地从地底长出穿透了男人的下颌,在口腔里缠绕住舌头猛然往外拔去,活生生扯了下来。
猥琐男人瞪大了双眼,张着血嘴,眼里充满着血丝,他现在心里头很后悔自己嘴贱。
但他这样的人类啊,从来死不悔改,只有在将死之时才会短暂的后悔。
荆早看透了这样的人,他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而男人长时间未被救治,渐渐凉了身体,咽了气。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主人呢?”
荆冷漠地笑了笑。
他仰头望向了刚刚离开的方向。
那座独特的墨绿色建筑映入眼中,也印入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