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圣子殿下选择了去达雅部落,他身边有个从外域而来的陌生女人,听说是有嫌疑蛊惑绑架圣子殿下的人,所以他们把圣子殿下和那个女人都带回达雅部落了。”
月何毕恭毕敬地半跪在了地上,他垂着头,脑子里却一直浮现出谷礼榆那张脸,微微有些走神。
霍梵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了一旁地面上的摆件,那些小玩意儿跟着东倒西歪,一下子变得凌乱不堪,他虽然生气,但面上却一脸平静:“你是说有个陌生女人跟着圣子一起进来了?”
“是。”月何知道霍梵现在处在发飙的边缘,抬头立刻答道。
“那就好办了,那些迂腐的长老们就爱说三道四,正好可以借这个理由说他们达雅部落让外来女人蛊惑了圣子。”
霍梵想得很好,他对着月何指了指外面:“你去把那长老的使者叫来,就跟他说有外来人入侵部落,还蛊惑圣子殿下就好了,他自然会传信去。”
月何应下,马上就去找那个使者。
他现在第一次脑子里想的都是希望圣子殿下可以来他们格诺部落。
达雅部落里。
陆清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戴着面纱的谷礼榆,以及同样被戴上面纱的苏桉桉,她是跟在那两个哑女旁边。
这还是陆清建议的,他知道谷礼榆明显是不想这个女人受到伤害,而他们现在要去见那些长老们,他们要是看到这个外来的陌生女人和圣子殿下过于接近的话,定然会对这个女人下手。
就算没有被他们整死,也不会让她再接近圣子殿下的。
所以就只能让苏桉桉伪装成同样是哑女的身份才能接近谷礼榆。
虽然陆清心里头并不想让这个女人太靠近谷礼榆,他心里萌生这个想法后立马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居然会担心谷礼榆的安危。
明明在这之前,他最烦的就是这个一直被长老们捧着的圣子殿下。
他们一路上收到了来自族民们的各种跪拜,全都是对着谷礼榆的,这好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只要看到圣子殿下,都会直接跪下朝拜。
肯定也有一部分人是不信奉的吧。
谷礼榆想着看向了陆清。
虽然不确定,但男主他们估计就是带头不朝拜圣子的那种,不然剧情里也不可能会被特立独行的女主所吸引。
就在他想着要收回视线之时,无端注意到了陆清后脖颈上有一块小小的疑似胎记的红色印记,但隔得还是有些距离,并不能看清是什么样子。
谷礼榆并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估计只不过是男主的一个特定身份剧情也不一定。
他收回了视线,默默跟在后面。
他们行进的道路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座大型的房屋。
这是长老们经常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这房屋前头被层层叠叠的曼纱包围住,那些纹有漂亮花纹的丝织布看上去材料品质都极好,想来是刺绣的人最讲究,定在上面花了不少心血才能织出这种丝织布。
那些挂着的布料后面就是房屋的大门。
本来还是陆清走在前头,但突然的那两个哑女拉着苏桉桉就往前走,她们让苏桉桉站在她俩后面,打算她们在前头带路,让苏桉桉跟她们伪装一下。
苏桉桉看了眼谷礼榆,心甘情愿地跟着两位姑娘行动。
【奇怪了,宿主大大,这剧情好像又不一样了。】1127飞了出来,它窜到了苏桉桉面前,仔细看着【女主苏桉桉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和她的几个朋友被陆清抓住,然后以蛊惑圣子的罪名冠到他们头上,打算要火烧了才对啊,怎么现在突然要去见这什么长老了?】
【正常,剧情不正常在我眼里已经算正常了。】谷礼榆觉得自己经历的就没正常剧情,反正任务做了就好了,他做完随时随地溜。
【……】好像还真有点道理,1127无法反驳,因为是真的。
【可能本来就是要见长老们的,但原剧情里面因为女主的出现,导致他们把视线全都放在了要烧死女主他们的主线上,所以遗忘了还要见长老们的事情。】
谷礼榆依照自己的猜想合理推测。
几个人在前头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房屋内。
屋内最显眼的就是一座石雕制成的神像,谷礼榆没有细看,反正想来就是他们所信奉的雅诺神了。
这屋内是有五个老人,大概就是五位长老了,他们都静静坐在桌前,在见到谷礼榆后立刻拉开凳子站起身,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齐齐朝着他跪拜了下去。
这阵仗让谷礼榆心里都已经变得波澜不惊了,刚刚一路上拜过来的,本来最开始还有点心虚担不起这跪拜,现在已经面无表情了。
不要让他折寿就行。
“圣子殿下,”跪在最前头的一位高个子长老先一步起来,他往谷礼榆的方向走了一步,那最开始的恭敬表情消失,取代的是严肃,“您总是这样乱跑,我们根本承受不起,您今天本来是要去格诺部落的,现在也耽搁了,那今天的计划就改成去神像旁边的那座神庙里住吧。”
这个计划是五位长老共同决定的,他们觉得圣子不顾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有违神圣思想,就该待在雅诺神旁边的专属神庙里思过。
但那间神庙只有跪垫,根本就没有可供睡觉的地方。
这是1127告诉谷礼榆的,之前原身只要一有问题,一犯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们这些长老都会认为是他忤逆了神意,就会被关到神庙里头待一晚上。
而原身基本都是靠着那些跪垫睡觉的,晚上冷的时候也只能自己熬过来。
没有人帮他。
营养又跟不上,所以他的体质,他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差,只能说原身能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了。
“不行,”陆清出声阻止,“圣子殿下前面是晕倒了,现在身体状况并不好,不能去神庙,就算要去也得准备好床才行,他不能受凉。”
陆清其实什么都知道,之前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圣子殿下除了最开始小的时候反抗过一次被罚跪一晚上后,就再也没有反抗过了,像一只任人摆布的布偶娃娃。
但现在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出声护下他。
谷礼榆没有吭声,静静看着护在他前头的陆清。
但对于原身来说,陆清这一举动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