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榆!”
“主人!”
陈淮慕和荆一前一后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在看到谷礼榆一副看着像是被糟蹋了一样的画面,气得直接冲上了前。
“原来就是你把主人给藏起来了!”荆怒火中烧,他上前直接将顾也拉了下来,两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荆甚至都忘了自己没必要肉搏。
本来是他打算将主人偷偷藏起来不成婚的,结果出了点岔子,迷晕主人的时候正好跟想提前来找礼榆的陈淮慕碰了个正着,两个人心知肚明,直接二话不说就开打了。
也就是这样,让顾也趁虚而入,偷偷摸摸将谷礼榆转移到了别的屋子里。
“没事吧,礼榆?”陈淮慕担心地靠近了谷礼榆,面上满是担忧,他余光瞥了一眼一旁打起来了的两人,心里阴暗地想着这个什么荆有用点,可以把顾也打打死,也能减少一个情敌。
谷礼榆咸鱼一样的瘫着,满脸生无可恋【1127,告诉我,现在是什么走向?】
他的大脑已经烧了。
【我,我,这走向……可是宿主大大,咱们这剧情进度都到百分之九十八了诶……没毛病啊。】1127有些摸不着头脑,它感觉自己快长脑子了。
“这么热闹?”
灵宥从外面慢悠悠走了进来,但在看到谷礼榆这副模样,本来还笑嘻嘻的脸一下子黑了:“谁干的?”
他就跑了一趟别的副本抢了点东西回来,自家白菜就被人拱了?
不怪灵宥这么想,现在的谷礼榆在在场人眼里真就一副被糟蹋后的无措模样。
虽然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是从哪里看出来谷礼榆的表情里是带着无措的。
明明是生无可恋。
“还能是谁。”陈淮慕看着脸上已经挂彩了的顾也,语气里满是嫌弃。
灵宥自然也看出来了,先是嫌恶的看着顾也,想让顾也去死,再是嫌弃望向荆这个没脑子的,觉得他莫名其妙选择肉搏,最后鄙视地看了眼茶里茶气的陈淮慕,他用眼神骂了在场除了谷礼榆以外的所有人。
“……够了。”谷礼榆有气无力地喊了一下,他觉得要是这个世界是喜剧世界的话,他现在已经能随时掏出黄历看今天到底是不是良辰吉日了。
他还要去死呢。
屋内的其他四人皆是沉默下来,望向了在床上被锁着的谷礼榆。
说实话,虽然他们彼此都看不惯对方,但是能想到把他用锁链锁起来的人真是天才。
谷礼榆在等,他在等那株骨草。
这剧情和这几个明显已经崩了的主角们定然是指望不上了,那为了完整的走好剧情,有了灵智的骨草必然也能在这几日内幻化成人形。
就是不知道他的猜测对不对了。
“少爷。”一个丫鬟低垂着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无视了现场怪异的氛围,直直地跪在了床榻边。
灵宥和荆同时皱起眉,刚刚这个丫鬟从他们之间快速穿过时,那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味道,总让他们觉得十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气味。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谷礼榆重新坐了起来,他也觉得这丫鬟怪熟悉的,但他感觉从来没见过。
不会是那个骨草化形了,在外面大闹吧?他不住多想。
这丫鬟一直低着头,没有吭声回答。
就在所有人感到疑惑,对她起疑之际,这丫鬟突然暴起,手臂变成一株赤红色植物,直直刺向了谷礼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离得最近的陈淮慕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起身想要扑过去挡住这个“丫鬟”的攻击,但就在他身体起来的那一刻,谷礼榆在1127的帮助下,反应更快的将准备挡在自己身前的陈淮慕推开,直直地承受了伤害。
满目的鲜血喷涌而出,殷红点点滴滴,在已经是红色的喜服上绽开一大片深色血花。谷礼榆缓缓低头,看着刺入体内的红色植物,也就是那骨草后,苦笑了一声,但没笑一会儿,他的嘴里也开始吐出血水来。
“不!”荆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冲上前猛地推开了那个化作丫鬟的骨草,而这个骨草似乎是完成了使命,化形的身体一下子开始崩溃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碎片。
荆反应过来了,这气味分明就是骨草的味道,他虽然不是种植的人,但他早已知道这株植物的存在,在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他就应该阻止的啊。
荆开始不断地往谷礼榆输送自己的鬼气,但很明显,在骨草的刺杀下,就算是平时无所不能的鬼气,也已经止不住这不断涌出的鲜血。
陈淮慕是被推开的,他跌坐在一旁,怔愣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一瞬间的事,自己连心爱的人都没能保护的好,反而让他给推开了。
顾也知道这个骨草的作用,但现在这一变数,同样也让他无法接受。
血腥味渐渐加重,扑鼻而来,让灵宥僵在原地,他自然是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拿来克制谷礼榆的植物,最后会杀死谷礼榆。
他上前,同样开始死命地输送自己的鬼力。
“好了……不用在做无用功了……”谷礼榆本来快觉得自己要被痛死了,1127及时开启了痛觉屏蔽功能,才让他有力气开口说话。
虽然他觉得自己掉线掉的有些快,但为了这几个主角变得正常,再加上为了剧情正常,他就觉得一切合理了。
他要夸赞一下骨草了,现在就它是剧情里唯一兢兢业业的角色了。
“主人,你别死……”荆一下子哭了。
“我本来就该死了,在阿凝死的那一日,我就该死了,在我私心把淮慕当作是阿凝的时候,我就该死了。”谷礼榆有些惆怅,这些话他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想来是原身残留的愧疚。
以及他自己经历过的种种开心和难过,也让他忆起了阿凝。
这怕不就是死前的走马灯,他也是体验到了。
“不要胡说,”陈淮慕流着泪,“你不该死,你就该好好活着啊,你不是还要娶我吗?你快好起来好不好?”他拉过谷礼榆的手,满脸泪水。
“对……不起……”谷礼榆最后道了声歉。
生命力在死亡的面前总是流逝得很快,渐渐的,就在另外四人心慌绝望下,他们眼中的上一秒还好好的谷礼榆浅浅微笑着,彻底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