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诧异起来:“大将军,您怎么也知道?”
他有点疑惑,秦立不是说,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程录见状,冷汗差点就流下来了。
该死,难道这么凑巧?
众人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程司马发明的,我准备让他大力研发,这一定也是程司马给你的吧?”
程录?
马前刚刚看到程录,他不认识,不过,听秦立说过,对这人没啥好印象。
他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毕竟秦立说过,就是这人,想抢他的功劳。
“大将军,这迷彩服,是鸡头沟一个百夫长,叫秦立的做的,根本不是他程录!”
“什么意思?”
马前看向程录,恼怒道:“哼,程录,我已经听说了,你窃取别人功劳,制作迷彩服……”
程录也紧张起来,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秦立和他们说的?
一定是这样!
该死的秦立,处处跟自己作对!
窃取功劳?
其他人听后,也都万分震惊。
这可是重罪啊!
就连林破虏,脸色都突然一沉,强压住内心的恼怒。
“程司马,这是真的?你窃取别人成果?”
在雁门关,这种事屡见不鲜,林破虏也非常痛恨这些人。
“假的,都是假的,是那秦立窃取我的,这是我先发明的……”程录倒打一耙,把恶人推给了秦立。
程三满知道,肯定是自己侄子窃取别人的!
自己侄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这让他也紧张起来!
真是糊涂啊!
“你是说,这是哪个秦立窃取你的?”
“对,大将军,别忘了我说的,那秦立就是个恶人……”
林破虏没见过秦立,不过他带走了自己女儿,让他并不喜欢。
“大将军,让我把这个秦立,抓过来对峙一下,不就水落石出了!”程三满在一旁帮腔。
他是想路上杀死秦立,伪造成秦立畏罪逃跑的情形。
这一叔一侄,皆为一丘之貉。
“准。”林破虏也不能忍受这种现象。
程录心里一喜,太好了!
大将军准了,等找到秦立,就能杀了他,来个死无对证!
“不用这么麻烦,大将军,我这还有样东西!”可是,马前打断他们,再次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正是秦立的连弩。
秦立已经把它修好了,还给了三根箭矢。
“这是什么?弓弩?”
“是也不是,这是连弩,可以一次上箭,连续发射!”
然后他装上箭矢,演示了一下。
嗖嗖嗖……
随着马前扣动扳机,三发箭矢,精准的射在了门外那棵小树上。
“这也是秦立发明的,他能发明出这么高级的连弩,还发明不出来一个迷彩服?”
“我就知道,这迷彩服不是你做的,程录你这个杂碎,竟敢盗窃自己下属的功劳!”程牛本来就怀疑,这下终于证实了!
林破虏也看过去,目光不善,杀意从身上迸发,让整个营帐都为之震动。
“程司马,说说吧?”
这一刻,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程录恐惧的双腿发颤,站都站不稳了。
他如果想到,会是这样,怎么也不可能让秦立他们出关。
扑通……
程录跪在了地上,大呼冤枉:“大将军,我不是想剽窃别人功劳,只是给秦立要制作方法进献给您,他不给,只能自己尝试研发,没想到真成功了……”
“这么好的装备,那家伙竟敢不给?”程三满也马上转移话题。
“是啊,我也没办法……”
“哼,那家伙,胆子太大了。”林破虏虽然觉得秦立很有才能,未免也太恃才傲物了。
不过,他最看不惯的还是程录。
“大将军,程录也是好心,为了全军着想……”程三满求情。
严格来说,秦立没给他配方,不算窃取功劳!
“但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上报!”
“大将军,我是想,他连我都不给,万一到时候也不给您,那不就丢了您的面子,这才想直接做出来给您的!”
程录还在诡辩。
林破虏自然不会全信,也不会全不信。
若这次秦立不是正好碰到马前,这迷彩服,还是要靠程录。
“哼,窃取功劳,属于重罪,但念在你严格来说并不属于,罚你五十大板!”
这还是看在程三满的面子上。
程录哆哆嗦嗦,这五十大板下去,他七曜都下不来床!
他还想说什么,被程三满一个眼神制止了:“还不快谢谢大将军!”
“多谢大将军!”
等程录被两个亲卫给拉出去,林破虏还没消气。
“程三满,你教子无方,罚三个月军俸。”
侄子也是子。
“是。”程三满低头,内心也痛恨死了秦立。
“还有你,穆尘,有眼无珠,那鸡头沟是你麾下的,你罚三十大板!”
“最后,马前,你罚一百大板!”
马前大吃一惊。
“我咋了?”
“你说呢,你违抗军令,私自出关,不给你死罪就算好了!”
马前心里嘟囔,没我,你女儿还能活着回来?
你就偷着乐吧!
“不过,看在你这次拿来了迷彩服和这个连弩,将功补过,不罚了。”
马前埋怨,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
“穆尘,你这两天去一下鸡头沟,把人带回来。”
穆尘知道大将军的意思,点了点头,目光闪过一丝怨恨。
……
鸡头沟,秦立他们走了两天,杳无音信。
留守的士卒百无聊赖,有些烦躁。
不过今天,这里却多了不少人。
这些人衣衫褴褛,头发乱哄哄的,都是男人,一共没几个。
这些人,是封宜山的山匪。
因为秦立说过,如果有封宜山的人来找他,那就把这些人留下。
这说明对方考虑清楚了!
今天早上,林卯生就带人来了,听说秦立去了关外,同样一阵担忧。
如果他回不来了,自己这些人该何去何从?
所以,他马上带其他人去了雁门关那边,想看一下秦立有没有回来。
士卒们自持高人一等,山匪过来后,并没有跟他们一起。
一个刺猬头士卒,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对旁边的一个长驴脸不满道:“让咱们来这里,结果自己送死去了,还被人看不起,气死我了……”
“估计那什么百夫长肯定死了,咱们投靠无望了……”
听着他的话,其他人也犹豫不决,
毕竟,他们不知秦立是不是还活着。
崔大勇突然阴笑起来:“不过,他还留下仨娘们,一个个都风韵犹存,驴子,咱们好久没见过女人了,现在二当家不在,咱们不玩白不玩,是不是。”
长脸的士卒脸色一变:“蒜鸟蒜鸟吧……”
“算什么,你们都胆小,出……出了关的,有哪个活着回来的?咱们已经不可能投靠他们了,还不抓紧谋点好处,你们不去,俺去!”
崔大勇晃晃悠悠站起来。
正好,黄娘端着尿盆出来了,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往树林走去。
崔大勇眼前一亮,酒精麻醉头脑,摇晃着身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