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才把地基打好,毛熊在和倭国的战争中就吃了大败仗,南下我国的势头也被扼止住了,支持在这里大兴土木的资金也停发了。”
“后来,那些毛熊传教士就把这处产业转让给了条顿传教士,条顿传教士就在原本计划建教堂的地基上盖了这栋楼,做为教会医院。
“再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条顿战败,这所医院被漂亮国传教士接管了。直到新华国建立后,这里的漂亮国传教士参与颠覆人民政权的间谍特务活动,还私藏枪支。传教士被逮捕,这里被人民政府没收。
“那之后到改开前这段时间,这个院子分了三部分,前院原是贝勒府的下人和门房的居所,做了文史馆,给释放的部分战犯写回忆录,那些战犯陆陆续续老死,到上世纪末最后一个也死后,那里就空置了;二门以里的原贝勒家人住的内进院落是遭抢劫时破坏最严重的地方,一直就没修复,所以一直闲置;住眼前这栋楼的是个保密机构,没留下任何资料和信息。我收购这处地产后,也曾好奇打听过,完全没有打听到任何结果。后来出了事后,也就懒得再关心了。”
“你不是说还有几个政府部门占用过么,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又很快撤出的呢?”石柳怀疑还死过人。
“有个官员说是风水问题!我接手前最后一个单位是外贸部留守处,就是外贸部改组的过程中一个处理遗留问题的善后机关。我曾问过最后一个退休的处长,他说这里风水不好。你知道:到上世纪末,好多官员也开始迷信了。他觉得这处建筑十分晦气,把仕途断绝的原因归结为这里的‘向阴’风水。
“我在打听中了解到也不一定是风水问题,可能和这里的空间格局以及大小级别相关,大的部委这里容纳不下,小的机关没资格进入。所以进驻的几乎都是撤销大机关时,处理遗留问题的留守处。就我所知第一个进入的是个军事机关——铁道兵部队留守处,然后是体改委,然后还有三四个什么部和部级企业撤销或合并时设置的善后机关进驻这里,遗留问题处理完后,就关门走人。最后一个才是外贸部。
“新世纪后撤销部级机关的行动就结束了,这里也闲置下来,我才找关系将它拿下,本以为捡了个大‘洋落’,没成想是个大麻烦。”
石柳边听明老板讲“古”,边把感知往地下延伸,一听说这栋房子是毛熊打的地基,石柳就怀疑他们按着民族习惯在打地基时埋了死人在下面。这是他们的习俗,打败敌人,在敌人的土地上建立军事要塞,把敌人的尸体埋在要塞下面,象征着占领与征服。
果然在两米多将近三米深的石头地基的四角散乱的埋着不少的尸骨,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明总,你确定这里除了你的包工头和工人之外,其他机关没有死过人么?”
“我什么也确定不了。没有愿意承认在这里呆过,所以想了解都找不到人。”
石柳通过感知已经把这栋西式楼房楼房和整个大院的古典建筑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地基处的那些尸骨,是最大的古怪。另外还有两排平房,里面堆满了箱子和麻袋。便信步绕着楼转了半圈,转到楼后,也就是楼朝南的背面,这里距楼四、五米外就是一个卍形廊道围绕的池塘,廊道的每个转角还有一个凉亭。夏季池塘里荷花盛开,坐在凉亭里饮茶赏花,还是十分雅致的。想来那位贝勒和家人应该也是有意后花园修建成这种休闲场所。辫子王朝末期的王公贵族奢糜享乐,醉生梦死,合该亡国,身死族灭。
“明总,自从先后发生了两起命案后,这里还出过什么异常么?”
明老板微微点头:“这话是一个警察私下和我说的,你明着去问,他们是不会承认的!他说不止他一个,当时在这里值班的警察好几个都看到了,穿辫子王朝贵族服饰的男女老幼被斩首或割喉或刺刀捅,然后被扔进坑里填埋的情景。”
“是清醒状态下看到,还是梦中看到?”
“都有,而且不只一次,最初是梦里看到,后来清醒状态下也能看到。搞的他们都不愿在此值班,纷纷要求调离。但他们怕有损警察形象,对此讳莫如深,从不承认。”
石柳心想:看来,搞不好是那个贝勒扔下家人自己跟着那拉氏逃跑,他的一大家子全被埋在这里了。他一死在外面,他家就没人了。
石柳遂下决心:“明总,这处产业我要了,你准备转让手续吧,投资公司要是不愿意买下这处产业,我自己出钱买。”
“石小姐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干脆利落,我这就让人准备合同。”
从“贝勒府”出来,和果、明二人分手,石柳就再次来到宝利大厦八楼“华顿投资”的临时办公室,这回石柳只把韩富理叫到自己办公室,把“贝勒府”这处产业和他说了一下,问他适不适合“华顿”投资。石柳也是发现了:这“华顿投资”业务方面其实是韩富理拿主意,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汉斯·沃尔夫和玛蒂·富克斯他们二位在投资业务上都听韩富理的,基本上不与韩富理唱反调。
“柳芭,咱们是金融投资,是非常现代,非常需要和国际接轨的企业。那座西式楼宇如果是像魔都外滩建筑那样位于一个繁华的商业建筑群里,是非常适合咱们的。但在一个偏僻幽静的华国古典王家园林中,虽然能彰显咱们的公司实力,但对客户并不友好。咱们是搞投资的,如果环境对客户压力太大,人家就不愿意来了。或者即使来了,也总是会有‘店大欺客’的顾虑。宽敞的办公场所,明亮柔和的光线,平等的会谈环境,让客户心情舒畅,这些硬件对我们还是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