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卫统领上前抱拳道:“燕大人,沈小姐,殿下命我等前来接应。刺客已尽数伏诛,请随我们移步安全之处。”
沈妗淑从燕溪山怀里抬起头。
“玉兰,玉兰还没找到。”
燕溪山按住沈妗淑发抖的手,对亲卫统领道:“烦请派人搜查全船,找一个跟这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丫鬟。”
亲卫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小翠,点了点头。
“属下知道了。”
玉兰很快便被找到时是在底下的货仓里。
还带回了一个意外的人。
是谢长砚的母亲。
“玉兰!”
看到玉兰相安无事时沈妗淑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小姐!”
玉兰跑上前跟沈妗淑站在一起。
见到沈妗淑身上这么多血时她脸都吓白了。
“小姐,你,你没事吧?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你哪里受伤了?”
见玉兰一副担忧的模样,沈妗淑连忙解释。
“我没事,这并不是我的血。”
“荒唐!什么刺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一声尖利的女声刺破夜空。谢夫人被侍卫押着踉跄而来,鬓发散乱如疯妇:“我不过想吓唬这丫头!那些刺客与我何干?”
看到沈妗淑时,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她恶狠狠看向沈妗淑。
“是你!定是你招惹的仇家!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吧?所以就想好了法子来污蔑我,我告诉你,我什么不知道!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死了又如何!你们凭什么抓我!”
沈妗淑听着她的话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谢夫人搞的鬼。
她上前一把把谢夫人的脸扇歪了。
“你,你敢打我!”谢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妗淑。
“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她想动手却动弹不得。
“啪啪啪。”沈妗淑又是接连三巴掌,给谢夫人打的都老实不少。
“带下去吧,有嫌疑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谢夫人被带了下去。
燕溪山不放心沈妗淑,亲自把她送回了府里。
在马车上,燕溪山搂着沈妗淑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着。
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握住沈妗淑的手。
沈妗淑在发抖。
不仅仅是因为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事,也在想着谢长砚的时候。
“清和,你说谢长砚不会有事吧?”
谢长砚为了沈妗淑挡下了一箭。
若是没有谢长砚,那箭恐怕便是在自己身上了。
沈妗淑忍不住想,万一谢长砚死了那她一生都要背负着一条人命。
“没事的,玄武有分寸的,不会让他有事的,如今天色已晚,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侯爷跟夫人十分担心,你先回去报平安,明日我来接你去看谢长砚,可好?”
燕溪山安慰道。
沈妗淑点了点头。
“好。”
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
燕溪山把沈妗淑带下来时。
底下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淑儿,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叶衣舞惊呼。
燕溪山解释:“这是谢长砚的血,他给淑儿挡了一箭。”
三人皆是一惊。
谢长砚?
这怎么可能?
但这话是从燕溪山口中所出,沈妗淑的脸色只是苍白了些,并没有受伤。
“淑儿今日受了惊。”燕溪山这般说着。
沈为青面色严肃。
“我知道了。”
众人都不敢跟沈妗淑多说,生怕她又想起来什么不好的回忆,只能关心几句便看着她回到了院子。
玉兰见沈妗淑浑身都是血便想伺候沈妗淑洗漱。
“玉兰,我自己来吧,你今日也是被我连累了,若不是因为我,谢夫人又何苦把你抓走。”
玉兰摇了摇头。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只是一直在威胁奴婢,让奴婢做她们的人来害小姐,奴婢一直不同意,她们便一直威胁着奴婢,想动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们听到上面的动静都纷纷躲了起来。”
说到这,玉兰像是想起来什么。
说道:奴婢好像还看到了李小姐。”
玉兰边说边放水给沈妗淑洗漱。
李乐知?
沈妗淑一愣。
她今日的心被谢长砚弄坏了。
她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谢长砚为何要救她。
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他好心?
答案是不可能的。
谢长砚最是凉薄,怎么会这么好心。
当沈妗淑听到李乐知的名字时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跟李乐知一同出行,怪不得他会出现在那里。
只不过他们二人为什么要分开?
难不成谢长砚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
沈妗淑潜意识觉得玉兰的事跟李乐知脱不了干系。
谢夫人这般愚蠢,若想报复她,早就在这么多年里就可以报复回去了。
这一晚沈妗淑睡得并不安宁。
以至于玉兰来叫她起床时,便看到沈妗淑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铜镜前。
“玉兰,快些梳妆打扮。”
玉兰这才替沈妗淑梳妆。
见沈妗淑又要出门。
沈为青十分担忧。
“淑儿,你昨日才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怎么今日又出门了,不多休息几日吗?”
知道沈为青担心自己,但沈妗淑却还是摇了摇头。
“小翠跟谢长砚都受了伤,我不放心。”
沈为青知道说不过沈妗淑便只能让她离开了。
“淑儿,小心为妙。”沈为青嘱咐道。
“我知道了哥哥,我有分寸的。”
燕溪山早早便在府外等着了。
见沈妗淑迟迟未出现,十分担忧。
但他贸然进去未免也太不讲礼数了些。
况且还有个沈为青一直在盯着自己有没有错失。
正当燕溪山急的冒烟时,沈妗淑终于出现了。
“淑儿。”
“清和,你等了很久了吧?不小心睡久了些。”沈妗淑解释。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沈妗淑已经没了昨夜的惊慌。
谢长砚已经被送回了侯府。
“他伤势过重,虽然已经救了回来但箭上有毒,不知醒没醒,小翠的伤势比他轻一点已经醒了,等小翠好些了再送她回你府中。”
听到这话沈妗淑这才放下心来。
“清和,我去见谢长砚,你不会介意吗?”
沈妗淑由衷地说道。
燕溪山握住她的双手,道:“你我不久便结为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他救了你,便也是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