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山与沈妗淑迅速出发,朝着城郊方向驶去。
燕溪山见沈妗淑神色紧张,安慰道:“等我们找到林阜显,一切或许就能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也能好好在一起。”
“嗯。”为了不让燕溪山担心,沈妗淑只能压抑住心底的不安。
马车在城郊一处偏僻的树林外停下。
“怎么了?”见马车停了下来,燕溪山问道。
玄武低声禀报:“大人,前方有暗哨,三皇子的人想必已经布下了埋伏。”
燕溪山沉声道:“绕过去。”
他转头看向沈妗淑,叮嘱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沈妗淑点了点头:“我明白。”
她自然是知晓此事的重要程度。
一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树林深处。
燕溪山示意众人停下,低声道:“玄武,你带人从右侧包抄,制造混乱,我趁机去救人。”
“是,属下明白。”
玄武领命而去。
片刻后,右侧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和呼喊声。
火光骤然大亮,三皇子的人马被吸引了过去。
燕溪山抓住机会,拉着沈妗淑快速接近中央的营帐。
掀开帐帘,只见林阜显被绑在柱子上,衣衫凌乱,嘴角带血,显然受了刑。
林阜显抬头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燕大人,沈姑娘?”
燕溪山迅速上前,割断绳索:“小声点,别惊动了旁人。”
林阜显十分惊讶:“没想到最后是你们来救我。”
沈妗淑扶住他,“你还好吗?”
林阜显感激的看了一眼沈妗淑:“我没事,但你们不该来的,想必三皇子的人很快就会回来。”
燕溪山沉声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刚冲出营帐,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缓步走出,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冷笑道:“燕大人,深夜擅闯本王的营地,意欲何为?”
燕溪山将沈妗淑护在身后,镇定道:“殿下,林大人无故失踪,下官奉命查案,追踪至此。”
三皇子挑眉:“哦?那为何不事先通报?这般鬼鬼祟祟,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妗淑想开口说话,却被燕溪山给拦住了。
燕溪山握紧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回头,只见太子陆琰修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沈妗淑这才明白燕溪山跟陆琰修这是在里应外合。
陆琰修勒马停住,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琰昭身上:“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三皇子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皇兄,我只是请林阜显来问些事情,燕大人却带人硬闯,实在无礼。”
陆琰修淡淡道:“是我的吩咐,怎么,三弟有意见?”
三皇子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但他也只能咬着牙说道:“臣弟并无意见。”
“既然如此,燕大人几人可以跟孤回去了吧?”
陆琰昭眸色暗了暗,最终还是道:“自然,皇兄请便。”
一行人离开三皇子的营地,回到官道上。
林阜显向陆琰修行礼:“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陆琰修摆手:“林大人不必多礼。你且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详谈。”
林阜显点头,又看向燕溪山和沈妗淑:“今日之恩,林某铭记于心。”
待林阜显离开后,陆琰修看向燕溪山:“燕大人,,今日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三弟不会善罢甘休。”
燕溪山沉声道:“殿下放心,下官会小心行事。
回程路上。
沈妗淑抬头看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燕溪山目光坚定:“先查清林阜显知道些什么,再顺藤摸瓜,找出藏宝图的真相。”
沈妗淑还是有些不安。
“事情会不会过的太顺利了些?”
“淑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沈妗淑窝在燕溪山怀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燕溪山沉吟片刻:“三皇子行事狠辣,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们会暗中派人保护他的。”
沈妗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去找裴夏,她若知道夫君遇险,必定心神不宁,女子之间说话更方便些。”
燕溪山皱眉:“太危险了。”
沈妗淑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况且,他如今的目标是林阜显和藏宝图,不会打草惊蛇。”
见她坚持,燕溪山只得妥协:“我让玄策暗中保护你。”
翌日。
沈妗淑悄悄来到了林府。
府中下人早已经被打点过,见到她来,连忙引路:“沈姑娘,夫人正在内院,已经一夜未眠了。”
裴夏脸色苍白,见到沈妗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沈妗淑?怎么是你?”
沈妗淑快步上前:“裴夏,林阜显已经被暗中保护起来了。”
裴夏问道:“他怎么样了?”
“受了些伤,但性命无碍。”
沈妗淑继续说道,“裴夏,你是林阜显的夫人,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可知道三皇子为何要抓他?你知道些什么?”
裴夏低下头,不敢看沈妗淑的眼睛。
她的眼神飘忽,似在挣扎。
沈妗淑并没有逼迫她,而是在一旁等着。
良久,裴夏才低声道:“夫君前几日曾说过,他发现了一些关于藏宝图的线索。”
沈妗淑心头一跳:“什么线索?”
裴夏摇头:“他没告诉我详情,只说此事牵连甚广,若传出去,必有大祸,他告诉我,只要获得这藏宝图,他便是这东越国第一首富。”
她抓住沈妗淑的手,有些不安地说道。
“但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偷偷跟着他许多次,在他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他去了一趟陈家村。”
沈妗淑一愣,这不就是燕溪山说过的村子吗?
自己,也知道那个村子。
“我总觉得他瞒着我许多事,果不其然,他这次便被掳走命悬一线。我,我怀了身孕,他便出了这样的事,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一切,又给我这么重的打击。”
裴夏捂着脸哭了起来。
沈妗淑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还好裴夏并没有多说,她很快调理好了情绪。
“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