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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皮帘子落下,隔绝了外间火塘跳跃的光和混杂着草药、血腥的空气。萨鲁的这间内室,瞬间陷入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昏暗和死寂。

这里没有火塘,只有角落里一盏小小的、用不知名动物油脂熬制的油灯,豆大的火苗顽强地燃烧着,散发出微弱而浑浊的黄光,以及一股混合着油脂腥臊和浓重草药腐朽气息的怪味。光线勉强勾勒出室内简陋到极致的轮廓:一张铺着陈旧兽皮的矮榻,几个用粗陶和兽皮蒙口的坛罐,角落里堆放着一些风干的草药和奇形怪状的矿石,墙壁上似乎悬挂着一些影影绰绰、难以辨认的物件。

而最令人心悸的,是这狭小空间里弥漫的那种无形的压力。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陈年的、深入骨髓的阴冷和死寂,仿佛这里不是人居住的地方,而是某种古老存在的巢穴,堆积着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和恐惧。

巴图高大的身躯站在这片昏暗里,感觉后背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那盏油灯旁,盘膝坐在一张破烂草席上的萨鲁身上。老巫医佝偻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被拉长,投在身后粗糙的石壁上,扭曲晃动,如同蛰伏的鬼影。

萨鲁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枯瘦如同鸟爪的手,指向油灯旁地面上一块磨得异常光滑的黑色石板。石板上,用某种暗红色的矿物颜料,勾勒着一幅极其古老、线条粗犷而诡异的图案。

巴图走近,蹲下身,借着微弱的油灯光,凝神细看。

图案的主体,是一座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痛苦哀嚎面孔堆砌而成的巨大山峦。山峦的顶峰,并非尖峰,而是一个巨大、狰狞、仿佛由无数扭曲肢体拼凑而成的王座!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模糊的、非人的轮廓,它似乎没有固定的形态,只有几根如同巨大骨刺般的触须,扭曲地伸向天空和大地。无数细小的、扭曲的人形,如同蝼蚁般匍匐在山脚,身体被从王座伸下的触须贯穿、撕扯、或碾入山体之中。整个画面充满了原始的、令人作呕的暴虐和绝望。

而在那扭曲山峦的侧下方,在无数被撕碎的人形碎片中,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符号被刻意地描绘出来——正是那枚青铜钥匙上扭曲的鸟篆文字:【偃】!

只是在这幅画里,这个“偃”字被描绘得更加扭曲、邪恶,仿佛一只被折断翅膀、钉死在地的怪鸟,周围还环绕着一些如同锁链般的暗红纹路。

“这…就是…山神?”巴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本能的排斥和寒意。作为部落首领,他敬畏山林的伟力,但眼前这幅画描绘的,绝非庇护生灵的神只,更像是某种源自亘古的、纯粹的灾祸源头。

“山神?”萨鲁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如同夜枭般刺耳的冷笑,声音在狭小的内室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恐惧,“不…巴图…它不是神…它是…诅咒!是这片十万大山…最深最毒的…诅咒!”

萨鲁浑浊发黄的眼睛死死盯着石板上的图案,枯槁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恐惧。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部落的祖先还在用石头和骨头狩猎…久到山的外面是什么…都没人知道的时候…”萨鲁嘶哑的声音如同从地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吟唱古老歌谣般的诡异韵律,“它…就在了。沉睡在…最深的山底…最黑的石头里…像一块…腐烂的肉…散发着让万物疯狂、让大地流脓的…恶念。”

“那时候…山里…有‘灵’。”萨鲁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图案上那些被撕碎的人形碎片旁边,一些极其微小、仿佛由光点构成的、形态各异的小图案,有的像草,有的像兽,有的像人形但更加缥缈。“它们是山的精魂…是风…是雨…是石头…是草木…是那些活得够久的…兽王…它们维持着山林的生息…”

“直到…它醒了。”萨鲁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恐惧,“没人知道它怎么醒的…也许是地动…也许是天上掉下了…不该掉的东西…它醒了…饥饿…无比的饥饿!它需要…魂!需要血肉!需要…痛苦!”

“它用它的‘恶念’…污染了山灵!那些最强大的…山灵之王…被它扭曲…变成了它的爪牙…它的‘工’!”萨鲁枯槁的手指猛地戳在图案上王座旁几个扭曲的、比普通人形大得多的阴影上,“它们…用山的力量…为它打造宫殿…用生灵的血肉…为它塑造躯壳…用痛苦和绝望的哀嚎…作为它的食粮!它们…就是‘山神的工匠’…是‘工’!”

“而它自己…”萨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王座上模糊的、非人的轮廓,声音带着极致的战栗,“它…是‘师’!是扭曲一切、奴役一切的…‘恶念之源’!是…‘偃师’!”

“偃师?!”巴图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巨手攥紧!他终于明白了萨鲁之前失态的原因!那个让老巫医恐惧到极点的称谓,竟然是这恐怖存在的名字!

“对!偃师!”萨鲁猛地抬起头,浑浊的黄眼珠在油灯下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巴图,“它…和它的‘工’…就是十万大山所有灾祸的源头!是让山林变得如此险恶、让猛兽如此凶暴、让那些毒瘴和迷尘存在的…根本原因!它们…是寄生在山里的…毒瘤!是诅咒!”

“那…那钥匙…”巴图的声音干涩无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石板图案上那个被锁链环绕的“偃”字。

“钥匙…”萨鲁发出一声如同砂纸摩擦的、充满绝望的叹息,“那是…打开灾祸之门的…引信!”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个符号,“传说…在最深的山底…在‘偃师’沉睡或者被禁锢的地方…有一道门…一道用最恶毒的诅咒和最坚硬的山心石打造的…门!只有用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一丝缝隙…”

“而那个钥匙上…就刻着它的名字!刻着召唤它或者它的爪牙的…印记!【偃】!”萨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拿着它…就像在黑暗里举着火把!它会引来…那些被污染的、游荡在山里、为‘偃师’寻找‘钥匙’和‘祭品’的…爪牙!引来…灭族之祸!”

内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豆大的火苗在不安地跳动,将萨鲁扭曲的身影和巴图凝重的面容投射在斑驳的石壁上,如同鬼魅。

巴图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终于明白了萨鲁那句“毁灭”的含义!这枚小小的青铜钥匙,根本不是什么神物,而是带来灭顶之灾的死亡信物!部落的妇孺、战士…所有人,都可能因为这枚钥匙的存在,被那些传说中扭曲恐怖的“工”撕成碎片!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在巴图那双猛兽般的眼眸中凝聚、冻结!他的右手,无声地、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腰间的黑曜石战斧那冰冷粗糙的斧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必须毁掉它!

或者…

毁掉带来它的人!

昏黄浑浊的油灯光下,巴图的瞳孔深处,倒映着萨鲁那张枯槁、布满深刻恐惧的脸,也倒映着内室墙壁上悬挂的、那些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的、令人不安的物件轮廓。杀意如同潜伏的毒蛇,在冰冷的空气中无声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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