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赵队的声音还在回荡，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小心，他们在看着你”，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小李站在我身后，呼吸有些急促。
“晓薇……你还好吗？”他低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证物袋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的证据包中，然后转身大步朝展厅门口走去。
“我要去一趟技术科。”我说，“马上。”
夜色已经深了，警局的技术楼依旧灯火通明。我快步走进图像分析室，把印记的照片递给了老陈。
“帮我查这个图案。”我把照片推到他面前，“越快越好。”
老陈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接过照片直接导入系统。屏幕上的图案被放大后，那个抽象的眼睛与三条斜线更加清晰。老陈皱起眉头。
“这不是普通的标志。”他说，“像是某种组织的内部标记。”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数据库比对中……嗯？等等。”老陈忽然敲了几下键盘，画面一转，出现了一张十年前的旧档案图。
“这是什么？”我问。
“K-biotech公司的标志。”老陈指着屏幕，“十年前因为非法实验和数据篡改被查封，但当时的主要负责人全部失踪，没有任何公开审判记录。”
我心跳加快。
“Kb……”我喃喃道。
老陈点头：“这个字母缩写，就是他们的代号。”
我立刻调出之前案件的所有资料，在电脑上搜索“Kb”关键词。结果令人震惊——从五年前开始，多个未破的重大案件现场都曾发现类似的标记，包括一起爆炸案、两起艺术品盗窃案，甚至还有一次跨境网络攻击事件。
这些案子从未被串并调查，却有一个共同点：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一个模糊的影子——Kb组织。
“这不是一般的犯罪团伙。”我低声说，“他们有科技背景，有资源，甚至可能渗透进了某些机构。”
老陈沉默片刻，说：“你要小心，这些人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我点点头，却没有退缩的意思。相反，我更清楚自己必须继续追下去。
“x-9档案馆呢？”我问他，“查到了吗？”
老陈叹了口气，打开另一台电脑：“没有在任何政府备案中找到这个名字。不过……”他调出一张卫星地图，“这里有个废弃的研究基地，坐标和‘x-9’的位置吻合。”
我盯着屏幕，脑海中浮现出那条神秘短信的内容：
【下一步目标：x-9档案馆】
“我们要去那里。”我坚定地说。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老陈皱眉。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让他们继续隐藏。”
我离开技术科时，天已经快亮了。回到办公室，我拨通了赵队的电话。
“赵队，我需要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
“你确定？”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
“我知道。”我说，“但我已经找到了方向。”
赵队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好，我来安排。”
挂掉电话后，我站在窗前，望着天边泛起的微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阴影正在蔓延。
我拿出手机，再次翻看那条短信。
“小心，他们在看着你。”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新信息：
【x-9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我猛地抬头，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紧闭，反光太强，我看不清里面的人。
我迅速抓起外套冲出门。
“小李！”我在走廊里喊，“带两个人，跟我走！”
我们驱车前往市郊，卫星地图上的x-9坐标越来越近。一路上，我的脑海不断浮现那个白大褂男人临终前说的话：
“真正的实验才刚刚开始。”
车子穿过一片荒废的工业区，前方是一栋老旧的建筑，墙上还残留着几十年前的研究所标识。门口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
x-9 档案馆
我们下车，四周寂静无声。
“封锁入口。”我低声命令，“小心行事。”
小李点头，带着人绕到侧门。我独自走向正门，手握枪柄，脚步轻缓。
门虚掩着。
我轻轻推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灰尘弥漫，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我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忽然停在一处地方。
那是一个印记，刻在金属门框上。
一只眼睛，被三条斜线贯穿其中。
和展柜底部的一模一样。
我蹲下来仔细查看，指尖触碰到那道刻痕，冰冷而坚硬。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划过黑暗，照见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是个女人，穿着便衣，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晓薇，好久不见。”她轻声说。
我瞳孔骤缩。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慢慢走近，声音低柔：“你不该来的。”
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我猛然回头，只见那扇金属门缓缓自动关闭。
咔哒一声。
锁死了。
女人笑了。
“欢迎来到x-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