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推开家门,一抬头便瞧见贾张氏正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她赶忙迎上去,一脸急切地问道:“娘,您可算回来了!您知不知道聋老太太的事儿啊?”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道:这贾张氏平日里与聋老太太走动频繁,想必会知晓一些内情,此番前来便是想从她这里探听一二。
谁知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拉下脸来,满脸轻蔑地回道:“哼!你问这个作甚?老娘如今已同那老太婆绝交啦!”接着,她又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自打上次那件事过后,那可恶的老婆子到处诋毁我,逢人便讲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心没肝的坏东西!”
然而,一心只想打听消息的秦淮茹对贾张氏脸上的委屈之色视若无睹,仍不死心地用略带央求的语气说道:“娘,您就行行好,给我讲讲吧。”
此时,贾张氏转头瞅了一眼已然熟睡的小当和棒梗,然后自顾自地开始脱去外衣,爬上了土炕。
眼见贾张氏这般态度,秦淮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快,原本殷切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俏脸立刻拉得比驴还长,气鼓鼓地嘟囔道:“既然您如此厌恶与我交谈,那往后,不管您再问我何事,我也是断然不会搭理您的!”
贾张氏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她可是深知秦淮茹在这个家里的重要性,若是真把她惹恼了,从此不再理会自己。
这个家要不是秦淮茹,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几顿,更不用说要将贾家的血脉抚养成人了。
贾张氏躺下,缓缓降低了语气问:“你要问聋老太太什么事情。”
“我听说……聋老太太有生过孩子?”秦淮茹躺下试探性地问了句。
贾张氏转头看了看秦淮茹,不可思议地问:“你是听谁说的,这个秘密,聋老太太可是谁都没有说的。”
秦淮茹听完,嘴角上扬,看来,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有着落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了,你就告诉我,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秦淮茹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
贾张氏的思绪慢慢回到之前与聋老太太一起睡觉的夜晚。
那天半夜,熟睡中的聋老太太突然大喊一声:“还我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惊叫声给惊醒了,转头问:“老太太,什么孩子啊?”
夜色将聋老太太包裹着,贾张氏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在与一个做梦的老人唠嗑。
“我的孩子刚出生,就被接生婆抱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聋老太太说着,叹了口气。
贾张氏听完,也跟着叹口气说:“哎……这么小就被抱走了,太可怜了。那你不会去找吗?”
“我找过了,我将城里的接生婆全部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那个接生婆。那个接生婆分明就是蓄谋已久了,想要霸占我的孩子。”聋老太太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的戾气。
“你找不到接生婆,你可以找孩子啊!孩子有什么特征吗?”贾张氏不经意间问了句。
聋老太太缓缓回答:“有,孩子有特征,他的手臂上有个胎记。我的孩子是个男娃,哭的声音非常洪亮,一定很健康。”
“那就就顺着这个胎记在城里找啊。”贾张氏顺势提议。
聋老太太突然就哭了起来:“我找了,……就是……找不到……呜呜呜……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
贾张氏听完,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只能听见聋老太太的阵阵呼噜声。
接着也就睡觉了,这个件事情,整个四合院就贾张氏知道,贾张氏说,她事后特地在别人那边提了一嘴,别人都觉得我是开玩笑。
所以贾张氏也就当是聋老太太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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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回忆完,背着身子说:“你要知道整个干什么?”
秦淮茹嘴角上扬说:“山人自有妙用。”
贾张氏懒得理会秦淮茹怎么用,先睡觉才是王道。
此时秦淮茹已经换了思维了,不再利用何雨柱去诓骗聋老太太的房契,她要自己来。
总之,房契要搞,系统要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次,秦淮茹要怎么去弄到聋老太太的房契呢?请接着往下看。
这一夜,前院的哭声没有停止过,持续到了第二日清晨,闫家人都累才停歇下来。而那些因为哭声没有睡着觉得人正好利用了这个大清早去补觉。
秦京茹一夜没有睡,她没有睡觉并非因为闫家的哭声,而是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看上的人就这样死了。
如今她要去祭拜一下,都不知道要以怎么的身份去祭拜。心里难过又矛盾了一个晚上。
不多时,于莉家有人来了。
于莉那边的人将于莉离家之前的书信递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双手颤抖着接过信。
爹娘,倾诉女儿不孝,女儿喜欢解成哥。解成哥说要带我去别的地方发展。我现在是解成哥的人了,我跟着他先去别的地方发展,等我们发展好了以后再回来孝敬你们。不孝女于莉。
三大爷颤抖着双手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然而,当他读到最后一行时,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当场晕死过去!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围拢过来。
随着这封信的公开,三大爷一家人终于如梦初醒,他们这才明白,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直错怪了秦京茹。
如果早一点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如他们所想,三大爷又怎么会如此坚决地反对呢?要是知道闫解成喜欢的姑娘是于莉,他也不至于跟儿子闹成决裂。
只可惜,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都是因为你们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把我好好的女儿给拐跑了!这笔账咱们没完!”于家人愤怒地叫嚷着,一把夺过那封书信,头也不回地气呼呼地走了。
在场的人们谁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所谓的“没完”究竟意味着什么,此时此刻,大家都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而一直在人群后面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秦淮茹,自然也是亲眼目睹了于莉留下的那封信。
其实对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早就心知肚明,但此刻的她却选择了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只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游离,偶尔看到有人需要帮忙的时候,便会上前搭一把手。
至于闫埠贵,即使在失去爱子这样沉重的打击之下,他那一贯吝啬、爱算计的秉性依旧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他一边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一边还不忘从哀伤中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绞尽脑汁地精打细算着,想尽办法要把这场葬礼的花费压缩到最低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