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不往前走了,看样子像是到此为止了。张国忠心里纳闷,不就是个疯女人吗?至于怕成这样?这时候老刘头已经来到了门口,掏出罗盘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连张国忠都惊呆了,只见罗盘上的指针不停的朝一个方向抖动,而且还不时的大幅度跳跃,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阴气这么重?”
“师兄,我先进你断后。”
老刘头收起罗盘说道:“还断个屁的后,一起进了。”
说着轻轻推开了门,屋里面灰暗暗的,只有一盏不太亮的台灯,一股骚臭味儿直往外冒,在往里面一看,一个女人畏缩在床上,披头散发的面对着墙,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在往她背上一看,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这女人背上居然还背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个孩子,穿的花花绿绿的,一动不动的趴在上面。
“奶奶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老刘头的声音,这个女人缓缓转过了头,冲着老刘头和张国忠咯咯一笑,这笑声阴冷冷的,半张脸不动,只嘴角往上翘了一下,看的这两人脖子后面直冒凉气。
只听她慢悠悠的说道:“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四时八节祭祀你,每日香羹你先尝。赫赫阴阳,日出东方,神斧一断,早离此方。”
她念的正是那个小木人身上刻的咒语,而且发出的还是一个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张国忠和老刘头一左一右,贴着墙迂回包抄了过去。这个女人似乎除了笑之外,不会干别的事情,等到走近了,老刘头冷不丁的抓住这女人背上的人,想第一时间把他们分开,但是手刚一碰到就感觉不对劲儿,轻飘飘的感觉不像是人,借着灯光仔细一看,吓得老刘头立刻后退了几步。
“他奶奶的是个纸人。”
“纸人?”
张国忠也懵了,仔细一看确实是纸人,这人身上怎么背着个花花绿绿的纸人?
“国忠别动。”
张国忠刚想上前,立刻被老刘头制止了。
“先别动手,问清楚了再说。”
此时王子豪战战兢兢的来到门口,扒着门框往里面看,老刘头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姓王的,这是怎么回事?”
王子豪似乎很害怕,断断续续的说:“外……,外面谈,外面谈。”
来到外面,王子豪又哭丧起了脸。
“张掌教,我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啊?”
老刘头说道:“就从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疯说起?还有她身上的纸人是怎么回事?”
他怕王子豪不老实,又说道:“你可要老实交代,要是有什么隐瞒的,后果你可掂量着。”
“我知道,我知道,不敢隐瞒的。”
王子豪继续说道:“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
张国忠打断他说道:“王先生,你能不能简短一点,咱们时间有限。”
“好,好,那我就从她疯掉那一天说起。”
“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就是她给我介绍那个道士的时候,那时候就感觉她说话有点怪怪的,不过当时我心不在焉,也就没想那么多,那天我们足足谈了一个下午,那个道士说要给我搞一个什么运财术,让我去找一个刚死掉的孩子,最好不要超过八岁。我当时就呆住了,你们知道我最忌讳那些东西了,平时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答应他的条件?”
“后来呢?”
张国忠问道。
“后来当然没有谈妥了,那个道士看我要走,立刻改变了主意,说可以用别的方法代替,只是效果要慢一点,我问他是什么方法,那个人却不肯说,只要了我几滴血和一束头发,然后就说没有我的事了,叫我回家去等,我当然不肯了,花了一大笔钱,什么都看不见就让我走,这不是糊弄小孩子嘛?”
“说重点。”
老刘头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着。
“好,好,说重点!这个人看我不想走,好像有些不高兴了,说如果我在现场的话,不但会干扰他做法,还会让我折寿,严重的话还会让我永不超生,反正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最可气的是陈玉卿那女人,居然帮着外人说话,迫不及待的让我离开。但是我也不傻,暗中派了人监视他们,一直到天黑我才离开,但是接下来的两天,我完全没有了他们的信息,派出去监视的人也失踪了,就在我以为他们逃跑了的时候,陈玉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叫我去她那里。我很高兴的就去了,但是到了那里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了?”
“那个女人……,她精神有问题了。”
王子豪睁大了眼睛说道。
“她一见我就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要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还要我给她一大笔钱,不然的话就跟我同归于尽,不光如此,她的屋子也很恐怖,桌子上摆着黄纸符,还有一个布娃娃,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床上还有什么佛牌经书一类的东西,最恐怖是旁边还摆着一个小金人,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后来我才知道,那东西是泰国的古曼童,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一直在家里供着。我见她这个样子,赶紧从她家跑了出来,然后我就四处找之前那个人,但是一直没找到,后来我派出去监视的人告诉我,人在两天前就已经走了,当时我真是后悔死了。”
王子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个疯女人缠住了我,经常跑出去胡言乱语,搞得那些记者添油加醋的胡乱写,损害我的名声,没有办法,我只能找人把她关在这里,给她口吃的勉强能活下来。”
“那这个纸人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搞得啦!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整天背在身上,还说是她的孩子,莫名其妙的。”
“你没找人给她治治?”
“当然找了,各大医院跑遍了都说治不了,后来我又找了几个大师,也都说治不了,而且还告诉我,千万不能让她死掉,她死了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为什么?”
“因为她真的去找了个死婴儿,而且还是胎死腹中的婴儿,不知道那个道士用了什么方法?把我的血和她的身体搞在了一起,一但她有事,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张国忠紧皱眉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心想这王子豪怎么净遇见新鲜事?
“王先生,听你这么一说,这事情好像挺复杂的,我尽量帮你试试,如果治不了你也别怪我们。”
“哎呀张掌教,如果你们再帮不了我,我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王子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流,哭的比杨白劳还惨。
老刘头哼了一声,说道:“你先别嚎,这次你摊上的事可不小,我怀疑这女人不止养了一个小鬼,听你这么说最少养了两个,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鬼,我说上次怎么招了个不听话的玩意?原来根子在这!”
王子豪吓得声音都变了,拉着老刘头的手说道:“刘先生,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老刘头不耐烦的说道:“不是条件不条件的事,你小子成天净想那些歪门邪道,不出事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