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鸾嘴一咧，乐了。
她毫不在意地坐下，将瓜子放下，不稀罕道。
“你不说，我还不稀罕听！我到时候问别人去。”
“我就坐在你旁边，现成的你不问，你还想问谁？”
“厉展珏吗？”
沈砚??听到她不关心的话，心中警铃大作，脑袋里瞬间冒出两张贱脸。
一张是厉展珏。
一张则是厉展澜……
可恶！
孟清鸾淡淡地瞥他一眼，“这你不要管。”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管，我就要管，我缠着你，不让你去问。”
沈砚??直接环住孟清鸾的肩膀，像苍蝇一样在她的耳边念念叨叨，一脸的无赖相。
孟清鸾目瞪口呆，侧首看他，双手捧住他的脸，凑过去闻了闻。
奇了怪了，没有酒味啊。
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喝假酒啦？”
沈砚??挣开她的桎梏，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没有！”
“那你叫个屁！”孟清鸾又是一巴掌，“你不和我说，还不让我问别人？”
“沈砚??，今天小年，我不想多说你哈。”
沈砚??说，“我说，我说！”
沈砚??凑到孟清鸾耳边，小声地向她说了一遍。
孟清鸾听完，同样忍俊不禁，不太相信地问他。
“你确定？真的可以？”
沈砚??点头。
“那日你只管这样做，放心吧，保证让你高兴。”
孟清鸾掐住他的脸蹂躏，夸奖道。
“这是你送给我的小年礼物？不错不错，我很喜欢。”
“……”
两人正乐着，祝清安手里捧着小雪兔子进来。
沈砚??听到动静立马投来目光，眼中的笑意褪去大半，看他一眼，又落在他手中的雪兔子上。
他凝眉。
祝清安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之物上，默默掩住藏起，像是怕他横刀夺爱。
若说他不藏还好，这一藏，沈砚??立马嗅到一股不一般的味道。
他笑着道：“你手里拿着什么？没洗手吗，玩完脏东西吃饭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孟清鸾听到他的话，也看到他手中的雪兔子，道。
“怎么还捧着小兔子，先放回房里，然后洗手。捧一大团雪，万一受凉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你忘记我和你说的话吗？”
祝清安闷声解释道：“屋中太热，会化。”
孟清鸾觉得好笑，“可是你手心的温度不是更热，捧着雪兔子化得只会更加快呀。”
“……”
祝清安不说话了。
他还是不肯放手，化，也只能化在他的手中。
孟清鸾见他犟起来，一时也有些头疼。
半晌，她提议道：“我派人去装一盆雪，你把小兔子放在雪盆，然后洗手吃饭。”
祝清安眨眨眼，觉得这样很好。
下人很快装了一盆的雪，祝清安亲自小心翼翼地将兔子放入盆。
趁着祝清安洗手的功夫，沈砚??问道。
“你给他捏的小兔子吗？”
孟清鸾吞咽了一口口水，轻轻点头。
“他喜欢兔子，我也没有准备其他的小年礼物，所以为他捏了一个雪兔子。”
“……好吧。”
沈砚??的声音明显变得低落，刚才的兴奋一扫而空。
孟清鸾见他失神，双手扒在他的胳膊上，贴到他的脸边。
“你又生气了？”
沈砚得轻抿下唇，侧脸看她，撑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嗯。”
孟清鸾收回手，“哦”了一声，音量不高不低地喃喃自语道。
“我还以为某个吃醋精今天不会吃醋呢，还特意准备好小年礼物去奖励他呢。”
孟清鸾话落，沈砚??表情立马一变，睫毛一动，可他还是矜着表情。
他问：“什么礼物？”
孟清鸾像是说悄悄话被发现的孩子，立马捂住嘴，眼珠转了又转。
“什么礼物？没有礼物。”
沈砚??憋着气，“我听到了！”
“哦！”孟清鸾放下手，无所谓地耸肩，“礼物那是给你的奖励，你都没合格，干嘛要给你。”
沈砚??一听，很想硬气地转过头然后以冷漠的语气回一句：那我不需要了。
这样才符合他的性格。
可……
他真的也很想要。
想要鸾鸾送给他的礼物。
沈砚??坚持没两秒，甚至连脑袋都没来得及转过去，便败下阵来改口道。
“我没生气不吃醋，我刚刚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你看，你又当真。”
“……”
孟清鸾憋住笑，却觉得他后半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这不是她的台词吗？
“礼物先不给你，晚上睡觉前再送给你！”
沈砚??既兴奋又失落，简直是迫不及待。
他还以为现在就能得到，然后等那个兔崽子回来，自己便能当着他的面展示自己的礼物。
气不死他？
沈砚??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你好坏。”
钓起来的他的胃口却不给他解馋。
孟清鸾忍不住乐了，这人怎么那么娇里娇气的，见到其他人时的表情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坏？我还准备给你吃开胃小菜呢，你说我坏，看来我还是不说了。”
“什么开胃小菜啊。”沈砚??期待得两眼放光，“好鸾鸾，你就别欺负我了，我都想哭了。”
我的老天爷。
孟清鸾忙打住，“别！小年你可别哭，到时候麻糖都糊不上灶王爷的嘴了。”
孟清鸾指着面前空荡荡的桌子，笑着说道。
“今天呢，我包了一小盘饺子……”
“鸾鸾好厉害！”
孟清鸾话还没说完，沈砚??便鼓掌吹捧起来，还不忘眼神暗示屋中的人一起。
屋中的仆人们见状，立马稀里哗啦的鼓掌，整得好像婚礼现场一样。
孟清鸾举起掌心，握紧。
鼓掌声顺势消失。
“我在其中包了一个铜板，如果你能吃到，我就给你加倍惊喜，怎么样？”
沈砚??好奇。
“加倍惊喜？”
“嗯！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当作你的小年礼物。”
最重要的东西……
沈砚??脸一红。
“这…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我还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