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全力以赴变得更强,即使百年、千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获新生。”
李奇内心无比坚定。
自从得到系统那天起,他就踏上了一条化凡为神的道路。
未来,他绝不再是凡人,甚至可能触及仙神境界,迈向另一个世界。
他相信自己能复活母亲。
走出小院,见到李奇出来,府中仆人们齐齐行礼:“见过上将军。”
“嗯。”
李奇点头回应,随后从容地向外走去。
片刻后,他已经来到府门外。
李青带着一众亲卫快步迎上。”上将军。”
李青躬身施礼。”回乡探望父母了吗?”
李奇笑着问。”已经去了。”
“他们都很健康。”
李青露出笑意,语气充满喜悦。
尽管他的荣耀与权势不及李奇,但一切皆因李奇而起。
作为上将军亲卫营的统领,他的地位并不逊色于主将,因为他代表着李奇。”你去通知老村正,召集村民前来,我有要事相告。”
李奇吩咐道。”好的。”
李青毫不犹豫,立即行动。
不多时,李家村的村民们陆续向李府聚集。
很快,数百名村民齐聚在李府门前。”李奇小友。”
\"你真的回来了。”
\"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大家伙都没去接你。”
\"是啊,李奇小友。”
\"你如今真是出息了,竟成了我大秦的上将军,光耀门楣啊。”
\"咱们李家村出了你这样的儿郎,真是我们的骄傲……\"
见到李奇那一刻,村民们全都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看着他从小长大的乡亲们,更是激动不已。
昨天李奇低调回村,直接进了府邸,没惊动任何人。
但看见府前驻扎的两千多名亲卫,大家心里都猜到了几分。”各位长辈乡亲。”
李奇开口了,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二十年前,\"
\"我母亲怀着我来到李家村时,孤苦无依,若不是你们收留,她可能早已流离失所,我也不会出生。”
\"多亏了你们的善意,给了她容身之所,还为她盖房、供食,照料这个从未谋面的外人。”
\"这一切,母亲铭记于心,我也永生难忘。”
\"可以说,\"
\"我是吃着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乡亲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今日我代表亡母,也代表自己,\"
\"向恩人们行此一礼。”
话音落下,
李奇双手抱拳,深深鞠躬。
这一举动,
让所有村民都愣住了。”李奇小友,这如何使得!\"
\"你是上将军,我大秦的贵人,该拜的是君王,怎可拜我们?\"
\"快请起身,我们有何德何能……\"
村民们七嘴八舌,语气里满是焦急。
但李奇再拜之后,接着说道:\"四年前,我参军入伍,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光明正大地迎娶燕儿,不得不离开家乡。”
李奇深有感触地说:“那时燕儿为我承受了巨大的委屈,甚至怀上了我们的孩子,却因此被家人遗弃。”
他目光转向周围的婶子大娘们,声音低沉而真挚:“是你们,细心照料了我的妻子燕儿,让她平安养胎,让她能够活下来。”
接着,他继续道:“后来燕儿顺利产下我们的孩子,你们又一次伸出了援手。
这份恩情,我李奇永远铭记于心。”
李奇缓缓起身,再次深深鞠躬:“对恩人的感谢,我李奇永世不忘。”
他郑重地向在场的所有村民行礼,随后坚定地说道:“从小母亲就教我要懂得感恩。
李家村的乡亲们,无论对我母亲、对我,还是对我一家,你们的大恩我都铭记在心。”
他又一次俯身行礼:“这是我作为李奇应有的态度,也是我毕生的承诺。”
村民们望着他真诚的模样,眼眶湿润了,也齐齐回以一礼。
李奇感慨道:“或许对你们来说,这只是平凡的善举,但对我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恩情。
即便今日我已有所成就,也不会忘却这份恩德。”
……
李奇诚恳地说道:“承蒙大王厚爱,赐予诸多恩泽。
如今我拥有百里封地和数万亩良田。”
他顿了一下,提高嗓音:“为了感谢李家村的乡亲们,我决定将每户良田增加至五十亩,并且每户每人赠送五斤铜钱。
虽然这可能不算丰厚,但这是我个人对乡亲们的小小回报。”
他是为了已故的母亲,也是为了自己和妻儿的心意。
村民们听闻此言,无不感动,许多人眼中闪烁着泪光。
在那个时代,普通百姓若无军功,只能靠租借土地耕种,条件十分艰难。
李奇家若有些许良田,便可称作富户。
而金子自古便是硬通货,在任何时代都极具价值,即便战乱纷争,货币流通受限,金子依旧保值。
一金的价值足以让普通家庭维持一年生计,五十亩良田再加五金,这便是李奇回馈乡里的礼物。”这实在太过厚重。”
老村正忙说道。”绝无问题。”
李奇摇头说道,“当初乡亲们的帮助不过举手之劳,但对于我和母亲来说,却如同再生父母。”
“这是我心意,请各位务必收下。”
李奇目光坚定地吩咐,“李青,你与村正核实名单,从我的库房取金及良田文书分发。”
“遵命。”
李青领命而去。
在李奇面前,他的命令如圣旨一般不可违抗。”村正,此事由你和李青处理,我得去看看孩子们了。”
李奇未等众人回应便转身离去,回到府中。
村民望着他的背影,感慨万千。”李奇真是难得的好儿郎。”
“知恩图报,仁义双全。”
“当初我们的帮助微不足道,他却回以如此厚礼,五十亩良田与五金,这是多大的恩情。”
众人议论纷纷,虽有惭愧,更多的还是感激。”冬娘子。”
“你瞧,咱们的孩子如今已成大器,不仅独当一面,还成了上将军,权倾朝野。”
“难道真要一辈子隐居不成?”
老村正看着李奇的背影,心中叹息,却无人知晓他的忧虑。
咸阳,王简府邸。”甚好,甚好。”
李奇办事果然雷厉风行,刚回咸阳便定下了婚期。
我正好赶上休沐,可以去参加这小子的喜宴。
蒙武这老狐狸倒是机敏,认了李燕儿作义女后,两人关系顿时亲近了不少。
可惜这样的良将并非出自我的函谷军营,否则轮不到蒙武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王简将军接过请柬,放声大笑:“来人!备好厚礼,随我去雍城贺喜。”
廷尉府内,大殿中堆满了黄金,耀眼夺目。”禀告廷尉大人,我家上将军有令,两千七百金敬献,从此我家夫人与贵府再无瓜葛。”
一名亲卫营百夫长对李斯拱手一礼,随即指向那一箱箱黄金说道。
话毕,他未等李斯反应,便领着手下转身离开。
李斯站在殿内,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李奇当日朝堂上的言语竟是真意,用如此巨额的金银彻底割裂了他与李燕儿之间的联系,丝毫未曾顾及翁婿情分。
在内心深处,李斯对李燕儿的生死本就漠然,真正令他愤恨的是李奇的态度,让他颜面扫地,在朝堂上备受羞辱。
自蒙武在朝会上公开指责后,朝中议论纷纷,人人都知晓他是抛弃女儿之人。
虽无人敢当面提及,但私下定是议论不断。
而他在嬴正心目中的地位也因此大打折扣,这更让他难以释怀。”蒙武、李奇、韩非……”
李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下你们联合打压我,我确实无力反抗。
但若将来天下安定,大秦不再需要众多军队,你们这些将领定会遭到清算。
未来之事,谁又能预料?”
此言一出,他脸上浮现凶狠之色,眼中尽是怨恨。
这一日,在夏无且的安排下,咸阳诸多朝臣均收到了李奇的请柬。
章台宫中。”启禀大王。”
“这是从雍城送来的请柬,是李奇的婚宴邀请。”
李高双手呈上请柬。
嬴正接过一看,嘴角微扬,“竟然是岳父的手笔,看来他对李奇颇为用心。”
“大王英明。”
李高低眉顺眼地退在一旁。”李奇成婚,朕打算亲自前往,你觉得如何?”
“大王仁慈,亲临婚礼,定会让李将军感激不尽。”
李高俯身答道。”那就这么定了。
你去准备车驾,明日朕便动身。”
嬴正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高领命退出,待殿门合上后,嬴正转身看向空荡的大殿。”朕交给你的任务,办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那日出现的黑袍人自后殿走出,单膝跪地道:“大王,李家村外围戒备森严,外人难以靠近,关于李奇父亲的线索几乎断绝。
经审问当地村民得知,他们似乎被刻意封锁了消息。”
“不过属下查到一些情况,李奇确实双亲早逝,其母在他十七岁时病故,此前一直留在村中照料她。
而李奇的父亲毫无音讯,据属下掌握的信息,李奇的母亲怀着他时才迁居李家村,最终在此地去世,至今已有三年。”
黑袍人恭谨汇报完毕。”区区几日,你就只能拿出这些?”
嬴正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大王息怒。”
“此次调查或因李奇上将军即将大婚,李家村已被大军围守,外乡人均被遣离,连我黑冰台的暗探亦无法靠近。”
黑袍人立即俯身一拜,禀明缘由。
嬴正听罢稍显释然,点头示意。
这一解释并无异常,上将军婚事关系重大,若混入别有用心之人,确实非同小可。
他并未疑心这是刻意掩饰之举。”继续汇报你的发现。”
嬴正沉声说道。”经臣查实,另有一项意外发现。”
“当初……”
黑袍人迟疑地瞥了嬴正一眼,终究不敢隐瞒:“当年李奇之母入李家村时,恰值大王登基不久。”
此言出口,嬴正霍然起身,目光凌厉。”你再说一遍!”
嬴正喝道。”据臣调查,确是大王登基之初,且关于李奇之母,入村前毫无记载,仿若凭空出现。”
“不仅如此,这三年多来,夏御医一直滞留李家村,服务于李府,照料李奇的妻儿。”
“因此臣斗胆推测,李奇……或许真与大王心中所念之人有所关联。”
“即便李家村再三遮掩,即便李奇家中底细再隐秘,臣仍查得些许线索,其母名唤冬儿。”
“全名,李冬儿。”
黑袍人语调沉重、忐忑,身为黑冰台掌舵者,他对嬴正的秘密自是洞若观火。
冬儿……
那是嬴正心底最深的忌惮。”你说什么?”
“李奇之母……名叫李冬儿。”
“而且夏御医自赴李家村后,便递上辞呈,此后便留在李府。”
“莫非……”
黑袍人陈述完毕,嬴正表情复杂,有挣扎、有欣喜,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这些线索交织在一起,嬴正怎能猜不到 ** 。
即便蒙武和夏无且极力掩饰,但李家村早已涌入不少外乡人,大秦最隐秘的黑冰台怎会查不出丝毫端倪。
这次嬴正命黑冰台调查的是李奇的父亲。
他本想通过父亲的身份,确认是否与夏无且有关联,毕竟李奇与他记忆中的冬儿太过相似。
然而,关于李奇父亲的线索,连李奇自己也知之甚少,村民更是毫无头绪。
可如今,黑冰台的调查竟引出了另一件事——嬴正多年追寻的答案终于浮现。
他找了数十年的冬儿似乎已经找到。
而且,那天在章台宫醉酒的李奇,很可能就是他的亲生子。”你先下去吧。”
嬴正神色微变,对黑袍人说道。”诺。”
黑袍人恭敬地退下后,嬴正颓然坐于王座,满心震惊。”几年前,蒙武突然问起玉佩的事,他定是从李奇家看到那枚玉佩,那是我赠给冬儿的。”
“后来,岳父递交辞呈留在李家村、李府,想必是得知了冬儿的消息,认出李奇是外孙。”
“岳父之所以前往李家村,也许是因为他在韩国时见过李奇,发现他的容貌酷似冬儿,这才前去证实……”
嬴正陷入沉思,将这些年的事情串联起来,答案渐渐清晰。”李奇的母亲在我刚登基时去了李家村,此后便定居于此,从未外出。
不久后便诞下李奇。”
“这说明,李奇的母亲确实是冬儿,而她离开咸阳时已怀了我的孩子。”
“当年,冬儿怀着身孕离开了咸阳,不愿给我添麻烦。”
“她独自承受一切,独自生下李奇,又独自将他抚养成人。”
“我竟然一无所知……”
“李奇,他是我的儿子,我和冬儿的孩子。”
“为了我,冬儿在李国陪伴了将近十年,悉心照料,默默守护。”
“为我,她担忧我的王位稳固与否,担心有人针对我,于是离开了咸阳。”
“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她孤身隐匿,独自诞下了我们的孩子,而我对此竟毫不知情……”
嬴正低声自语,泪水悄然滑落。
即便曾遭亲母背叛,面临假寺人的谋逆之祸,嬴正亦不曾落泪;即便幼年在李国饱受屈辱,历经世间诸多苦难,他也从未哭泣。
然而此刻,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
泪水无声滑下,双目充血,满是自责与悔恨,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李奇说他母亲已逝,这才选择投身军旅。”
“那么也就是说……冬儿她?”
想到这里,嬴正的眼中血丝更浓,脸上写满不甘与挣扎:“不,绝无可能。”
“冬儿绝不会离开,她曾许诺与我生死相随,定不会弃我于孤苦。”
“不会的,冬儿绝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