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那些兵是从何处而来?”如果说是家里可以建一个冰窖,在上京是常规操作。
可这是岭南,这边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雪,更别说结冰了,所以,他怎么就落了这么一个关节点?
“你总算是注意到了,”白岁禾乐呵呵的结构化,虽然是被自己提醒了,“你觉得这些冰会从何处而来?”
白建北被问到了,从何处而来?肯定不是南方所有。
“你们冬天储冰了?”这话一出,又觉得不对,这是岭南,冰块怎么可能储存那么好。
白岁禾知道让他再猜下去也猜不到,于是低声说道,“如果说我有制冰的方法,你觉得这笔买卖可能做?”
“制冰的方法?”这几个字在唇语间呢喃出来,感觉怎么就那么不真实?
“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会制冰的方法,那每年夏天,靠着卖冰都可以大赚一笔。
白岁禾呵呵笑着,“你姐姐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好姐姐,”白建北双手合十,“你这是财神爷转世啊,咱们回去慢慢详谈,这可不是谈事的地。”
白岁禾回头看一眼,大家都还弯着腰捡宝,有些不舍,“咱们这才捡多少,既然来都来了,那当然要满载而归,要不对不起咱们这一身衣服。”
两姐弟今日特意穿着一身利索的短褂,现在早已经满是淤泥,回去又得好好清洗一下,还不如先利益最大化。
白建北现在已无心赶海,但是自家姐姐都这么说了,还是认命的跟在后面,只是接下来就有些心不在焉。
白岁禾之前就问过顾开源,顾开源现在一心想要航海,无心打理这新行业,就让白岁禾自己看着办。
白岁禾之前也想过找几个大家族合作,但也知道她这种小卡拉米,说不定会被人家吞噬,所以她又把主意动到白家身上。
现在白家还是自己的两个弟弟当家,姐弟之间的感情也还不错,总比外人会稳妥一点。
顾星漾现在对赶海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她今天就没有跟着出来,没想到就这一趟没跟着,娘亲又给整了一条财路出来。
静静听着娘亲跟舅舅在书房里商量,顾星漾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等到他们停下来休息,这才啊了两声。
白岁禾目光总算是被她吸引过来,“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想要干什么,喝水?”
顾星漾,“娘亲,你这样紧着身边人霍霍,良心不会痛吗?”
白岁禾呵呵,“我这是在带他们发财,不趁着年轻多赚点钱养老婆孩子,养老,那不是虚度光阴。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得多给你攒点家底。”
顾星漾微扬着下巴,“以后我会给自己打下一片天下,娘亲,你就跟爹爹等着以后享福吧。”
白岁禾摸摸她柔软的发丝,现在头发越来越长,就给她扎了两个小揪揪,显得更加可爱,“娘亲等着呢。”
“可是白家都已经很惹眼了,娘亲就不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白家分家了,家底就没有以前那么厚重,这时候不拼一把,富商的名头就名不符实,大家都能够理解的。”
白家分家,具体是怎么分的?对外又不会去详述,一整个家业分成那么多份,算是阴差阳错的打消一些人的盘算。
“可是你这拿出来的东西,未免有些逆天,凭白家的实力,还有咱们现在的能力,可不一定护得住。”
白岁禾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上京的夺嫡开始,你觉得上京的形势如何?”
顾星漾张了张嘴,“……娘亲是说接下来这些人无心顾及其他?”
白岁禾,“那倒不是,每到这个时候,都不缺少那些想要投机的人,争夺一始,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也代表着很多人前仆后继,接下来就开始站队了,那些想要进步的富商,也不会放过这一个机会。”
“那白家为什么不做?”
白岁禾看一眼还在那里写写画画的白建北,果然,白家人在经商这一方面还是很有天赋,不过是轻轻点拨,白建北就已经开始在拟定计划,甚至把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难题也都考虑进去。
“那是知道韬光养晦,”白岁禾笑了,“你可得记住这个词,如果不能闷声发大财,那也不能传的满世皆知。”
“所以娘亲是想带着两个舅舅闷声发大财,可这样一来,舅舅他们还是会暴露在一些人的目光下。”
“真是一个小当家,”白岁禾笑道,“这么点大,别操那么多心。
放心吧,我跟你舅舅又不是准备卖冰,至少这个计划得往后几年,我们想做的是,怎么做一个新鲜的海产铺,让内陆的城市能够足不出户就品尝到新鲜的海味……”
“这就开始打上广告语……”顾星漾低声呢喃道,看到母亲的眼神瞪过来,连忙收敛中,“娘亲,你继续。”
“那倒是可以,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眼红。”顾星漾继续泼冷水。
相信舅舅跟娘亲应该都已经全部都算计好了,她现在不过是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何打算?
“白家有门道,到时候会给现在的皇帝送上一成……”
顾星漾冒着星星眼,“之前怎么不知道?”
“这隐秘的事情,不是家主都不可能知道。
也是建南现在是家主了,才跟我稍微透露一点,否则你以为我是嫌命长的吗?
不说那个辣椒,这制冰的方法一拿出来,那咱们就等着被别个瓜分。”
白岁禾当时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被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上一世,她和顾开源没命时,白家人还在上京活跃着,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不如意。
这一切都有端倪,只是当时是白敬文当家,这些隐秘之事,说不定连白建南他们都不知道。
“白家这么厉害吗?”顾星漾喃喃道,“那他们当时……”
“他们只是商户,皇帝不可能为他们朝令夕改。”
顾星漾,“那白家来岭南,是不是也跟那一位有关?”
白岁禾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能给我透露这么一些就已经够姐弟情谊,做人不能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