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起那块“鱼香肉丝”尝了一口,顿时理解了哥哥们的担忧。
这味道,简直像打翻了五味瓶。
“好吃吗?”柳如岚期待地问。
林安安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勉强笑道:“有特色。”
白烨大笑:“安安别勉强,你妈做饭就这样,只有你敢吃。”
“谁说的!”柳如岚佯怒,“真真每次都吃很多!”
被点名的白真真正在偷偷把食物往餐巾里藏,闻言手一抖,一块“红烧肉”掉在了她昂贵的裙子上。
“我吃饱了!”她慌忙起身,“我先回房了!”
看着白真真仓皇离去的背影,林安安若有所思。
晚饭后,白松拉着林安安去了琴房。
“小妹,教我弹琴吧!”他眨着那双迷倒万千少女的眼睛,“新歌发布会我想自弹自唱。”
林安安挑眉:“二哥不是号称‘音痴’吗?”
“那是公司给我立的人设!”白松委屈地说,“其实我音准还不错。”
林安安将信将疑地让他坐在钢琴前:“先弹个音阶我听听。”
白松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竟然真的弹出了一段流畅的音阶。
“还不错嘛。”林安安惊讶道。
“那当然!”白松得意地昂起头,“我可是你二哥!”
林安安笑着摇头,开始认真指导他指法。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琴房里不时传出笑声。
门外,白真真举着手机,悄悄录下这一幕。
她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光,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抽走了她的手机。
“三……三哥!”白真真吓得脸色惨白。
白鸿冷峻的面容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严厉:“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学琴。”白真真结结巴巴地说,眼中迅速蓄满泪水,“姐姐不肯教我。”
白鸿没有理会她的表演,直接删掉了视频:“下不为例。”
他将手机扔回给白真真,转身走向琴房,推门前停顿了一下:“安安不是你该招惹的人。”
白真真站在原地,眼中的泪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毒。
与此同时,林家别墅里,林泉正对着电话那头大发雷霆。
“废物!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
电话那头传来唯唯诺诺的应答声。
林泉脸色阴沉:“继续盯着她,一定要拿到医仙传承的秘方!”
挂断电话,他转向一旁的郑秀:“美美呢?”
“去周家了。”郑秀撇撇嘴,“那丫头现在一门心思讨好周元。”
“让她抓紧点。”林泉冷笑,“周家那条线不能断,另外……”
他压低声音,“告诉美美,想办法接近白真真,那丫头比我们想象的更有用。”
夜深了,白家庄园渐渐安静下来。
林安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如水般倾泻在花园里,给一切蒙上朦胧的面纱。
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主楼溜出,直奔后花园的凉亭。
借着月光,林安安认出那是白真真。
她迅速穿上外套,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凉亭里,白真真正对着手机低声说话:“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不,她没起疑,药粉我放在她常用的面霜里了……”
林安安瞳孔骤缩,屏住呼吸又靠近了几步。
“放心,没人会发现,林家那边?美美那个蠢货很好控制,好,明天老地方见。”
白真真挂断电话,警惕地环顾四周。
林安安迅速隐入阴影,心跳如鼓。
等白真真离开后,林安安立刻返回房间,从梳妆台取出那瓶面霜。
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挑出一点,放在鼻尖轻嗅,果然有股极淡的苦杏仁味。
她皱眉,立刻将面霜密封进塑料袋。
正要打电话给大哥,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来。
是黑鹰发来的加密消息:“紧急!有人下单要你的命,雇主Ip指向林家,但执行者是‘蝰蛇’组织,明晚行动。”
林安安手指一颤,迅速回复:“具体信息?”
“暂不清楚,但和厉家二叔有关。另,白真真近期频繁联系一个加密号码,经查属于国际医药集团。”
林安安眯起眼睛。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白岩的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白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听起来毫无睡意。
推开门,林安安惊讶地发现三兄弟都在。
白岩在电脑前工作,白松躺在沙发上看剧本,白鸿则在擦拭一把军刀。
“小妹?”白松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么晚还不睡?”
林安安将面霜放在桌上:“白真真在我的面霜里下了毒。”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白鸿的军刀“锵”地一声归鞘,白岩的眼镜反射出冷光,白松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
“确定?”白岩沉声问。
林安安点头。
白岩立刻拿起内线电话:“安保部门,立刻控制白真真,不要惊动父母。”
挂断电话,他转向林安安:“还有什么事?”
“有人告诉我,明晚有人要对我下手。”林安安将手机递给大哥,“‘蝰蛇’组织,和厉家二叔有关。”
白岩快速浏览消息,镜片后的目光越发锐利:“看来我们得提前行动了。”
“什么行动?”林安安疑惑地问。
三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是他们的目标。”白岩推了推眼镜,“准确地说,是你的医术。”
林安安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书房的保险柜:“我的医书!”
她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里面的古籍完好无损,但当她翻开其中一页时,脸色骤变。
“有人动过。”她指着其中一页几乎不可见的折痕,“这一页记载的是‘九转还魂针’,是门绝学。”
白鸿立刻起身:“我去审白真真。”
“等等。”林安安拦住他,“先别打草惊蛇,如果她背后还有人,我们得引蛇出洞。”
白岩赞许地点头:“有道理,明天我们这样……”
四人凑在一起,低声制定了计划。
第二天清晨,白家餐桌上气氛诡异。
白真真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但没人询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