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可下一秒，又立刻换上了委屈的模样，眼泪汪汪地抬头：“我……我真的不知道配方在哪，但我知道林安安手里有！她最近一直在研究紫灵草，我可以帮你们引诱她，让她把配方交出来！”
阴影里的男人沉默了一瞬，随后冷笑：“你比我们想象的聪明。”
他缓缓蹲下，捏住白真真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但聪明人，往往死得最快。”
白真真瞳孔一缩，正要开口，突然囚室的铁门被重重踢开，刺眼的手电光打进来，照得她睁不开眼。
刺眼的手电光让白真真本能地抬手遮挡，眼泪被强光逼得夺眶而出。
她眯起眼，试图看清来人的模样，但来人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真有趣。”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看来我们的小公主不仅会撒娇，还会演戏。”
白真真浑身一颤，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从未见过“暗鸢”的首领，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幕后主使。
她的眼神太冷，太狠，像是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随时准备撕碎猎物。
“你……”她颤抖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女人缓步走近，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白真真的神经上。
白真真下意识地后退，但背后的墙壁冰冷坚硬，她已经无路可退。
“你要做什么？”她强迫自己镇定，可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
女人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她缓缓蹲下，伸手捏住白真真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很聪明。”她低声道，“比那些废物聪明得多。”
白真真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闭眼。
她怕自己一闭眼，下一秒就会彻底陷入黑暗。
“说吧，紫灵草的配方在哪里？”女人凑近她耳边，呼吸冰凉而危险，“你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是时候交出来了。”
“我真的没有！”白真真嘶吼着，声音嘶哑而绝望。
女人眯起眼，眼神陡然阴沉下来。
下一秒，她猛地一拳砸在白真真腹部。
白真真闷哼一声，疼得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撒谎。”女人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她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灯光下寒光闪烁。
白真真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要做什么？！
“我最讨厌别人耍花样。”女人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刀柄，刀尖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自己找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脚踹向白真真的膝盖。
白真真痛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可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女人毫不犹豫地蹲下，刀尖抵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啊！”白真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说。”女人声音平静，仿佛刚才不过是划开了一块无关紧要的布料。
白真真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水滑落。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太疼了，疼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看来你还需要点教训。”女人冷笑一声，刀尖缓缓上移，指向她的脖颈。
白真真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说！”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恐惧，“配方……配方在我姐姐那里！林安安！她一直在查紫灵草的事，她肯定知道！”
女人动作一顿，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林安安？”
“是……是的！”白真真连忙点头，生怕慢一秒就会性命不保，“她最近一直在查紫灵草的资料，她肯定拿到了配方！”
女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白真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
终于，女人站起身，刀尖收回，语气却比刚才更加冰冷。
“很好。”她轻声道，“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白真真怔住，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可下一秒，女人却猛地抬脚踹向她的胸口。
“砰！”
白真真被踹得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剧痛让她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女人看着她倒下的身体，眼神冰冷而厌恶。
“可惜，留着你也没用了。”
她瞬间喉咙发紧：“我……我还能帮你们……”
女人嗤笑一声，“哦？怎么帮？”
白真真声音沙哑，却强迫自己镇定，“我可以回去当你们的间谍！”
女人盯着她，红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像毒蛇吐信。
终于，她伸出手指，勾起白真真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你说得不错，一个愿意为我们效力的活人确实比一个死人更有用。”
白真真浑身一颤，但依旧强撑着露出讨好的笑：“是啊……我可以帮你们拿到紫灵草的配方，还可以……”
“闭嘴。”女人冷冷打断她，“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给你一个机会，但如果你敢耍花样……”
她没有说完，只是缓缓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小刀。
白真真盯着那把刀，浑身僵硬，但眼底却闪过一丝诡谲的暗芒。
“我明白。”她低声说，“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女人盯着她许久，最终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囚室。
铁门被重重关上，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寂静的囚室里。
黑暗重新笼罩下来。
白真真蜷缩在角落，手指缓缓掐进掌心，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当天夜里，白真真冒着雨回了白家。
她蜷缩在别墅外的灌木丛中，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浸湿了她单薄的衣衫。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可眼神却格外冷静，透着一丝决绝。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别墅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