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递上一张烫金请柬，“只有几位行业专家，闭门交流。”
林安安接过请柬，感觉厉云泽的目光几乎要在她手上烧出一个洞来。
“我会考虑的，谢谢。”
傅寒声微笑颔首，又向厉云泽点头致意，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
回程的车上，沉默持续了许久。
“你要去那个研讨会？”厉云泽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林安安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考虑一下，他的理念确实有可取之处。”
“即使他可能是偷配方的主谋？”
林安安转头看他：“你有确凿证据吗？”
厉云泽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直觉。”
林安安忍不住笑了，“厉云泽，你什么时候开始靠直觉做事了？”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厉云泽转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
“因为我看到你看他的眼神。”他一字一顿地说，“就像你第一次看到紫灵草时一样。”
林安安愣住了。
她没想到厉云泽会这么直白地表达……醋意？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突然加速。
“你想多了。”她移开视线，“我只是对研究感兴趣。”
厉云泽深深看了她一眼，重新发动车子，没再说话。
白家别墅，白真真兴奋地跑下楼。
“妈！我收到傅氏药业晚宴的邀请函了！”她挥舞着烫金的卡片，“听说傅寒声本人也会出席！”
柳如岚接过邀请函看了看：“傅氏药业？最近风头很盛啊。”
白真真双眼放光：“他超帅的！今天财经频道全程直播了他的论坛，简直像电影明星！”
白松从书房出来，闻言皱眉：“少跟这些外国药企走太近，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二哥！”白真真撅嘴，“人家是正经跨国企业，市值比我们白氏还高呢！”
柳如岚拍拍女儿的手：“去吧，多认识些人对你有好处。”
……
国贸大厦88层，傅氏药业临时办公室。
傅寒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cbd。
他手中把玩着一支装有紫色液体的试管，阳光透过玻璃，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他对着蓝牙耳机说，“我要你制造一场‘意外’。”
电话那头，厉玲珑的声音带着犹豫：“现在动手太冒险，厉云泽一定会出手的。”
“谁说要伤害她了？”傅寒声轻笑，“只是给她一个认识我的机会。”
他转身，将试管放入密码箱。
箱子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支同样的紫色液体。
“晚上七点。”
挂断电话，傅寒声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文件最后几页赫然是林安安的日常行程表，连她常去的咖啡馆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白小姐，”他轻抚屏幕上林安安的照片，蓝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好的猎手。”
……
医药创新论坛现场，林安安正与几位同行交谈。
她今天穿了一身珍珠白的套装，长发挽起，干练中透着优雅。
厉云泽站在她身侧，时不时补充几句，两人配合默契得仿佛共用一个大脑。
“紫灵草项目最大的突破在于提取工艺。”林安安向众人解释，“传统方法会破坏活性成分，我们研发的低温萃取技术能保留98%的药效。”
一位白发教授惊叹：“这简直是革命性的进步！白小姐考虑过申请国际专利吗？”
“正在准备中。”林安安微笑，余光却瞥见入口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寒声正被主办方热情迎入会场。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厉云泽立刻察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神骤然转冷。
傅寒声很快注意到他们，优雅地穿过人群走来。
他伸出手，笑容迷人，“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林安安礼貌地伸出手，傅寒声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若有似无地划过：“我很期待和你深入交流紫灵草项目。”
厉云泽突然上前半步，巧妙地插入两人之间：“傅总对紫灵草的兴趣似乎超出一般商业范畴。”
“厉总。”傅寒声微笑不减，“医药行业本就需要深耕细作，白小姐的研究成果令人惊叹，我想任何有眼光的从业者都会感兴趣。”
林安安察觉到两人之间无形的火花，轻轻碰了碰厉云泽的手臂：“傅先生提出的平价特效药理念确实值得探讨。”
厉云泽下颌线条绷紧，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注意到傅寒声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林安安脸上，那种专注程度绝非单纯学术兴趣。
“白小姐，不知是否有幸请您共进晚餐？”傅寒声突然提议，“我想详细请教关于低温萃取技术的问题。”
林安安还未回答，一道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傅先生！真巧在这里遇见您！”
白真真穿着粉色露肩小礼服，像只花蝴蝶般翩然而至。
她故作惊讶地看向林安安：“姐姐也在啊。”
傅寒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很快被完美无缺的笑容取代：“想必这位就是白二小姐了。”
白真真脸颊立刻飞上红晕，她故意站到傅寒声身侧，仰头看着他：“我看了您今天在财经频道的专访，对您说的‘医药无国界’理念特别认同！”
林安安挑眉，她还是第一次见白真真对商业话题感兴趣。
厉云泽借机揽住林安安的肩膀：“我们该去和杨教授打个招呼了。”
离开那两人后，林安安低声道：“你太明显了。”
“什么明显？”厉云泽明知故问。
“你在吃醋。”林安安嘴角微翘，“堂堂厉总，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厉云泽的手从她肩上滑下，声音低沉：“他不简单，论坛开始前三分钟才到场，却对每个与会者的背景了如指掌，这种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早有准备。”
林安安正想反驳，余光却瞥见会场角落几个熟悉的身影。
她微微蹙眉。
林泉、郑秀和林美美正站在自助餐台旁，衣着光鲜却掩不住局促。
“他们怎么进来的？”厉云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紧锁。
郑秀正凑在林美美耳边说着什么，不时指向傅寒声的方向。
林美美穿着过于暴露的黑色晚礼服，眼神却畏畏缩缩，与从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去打个招呼。”林安安声音冷了下来。
厉云泽握住她的手腕：“别冲动。”